離開媽媽，會照顧媽媽一輩子，永遠都不會變的，都不會變的。”

當時她還跟向世勳吵了一架，說他不愛自己的女兒，問他是不是重男輕女，嫌棄她生了個女兒。向世勳馬上就哄她說不是的，他已經有兒子了，巴望著再添一個女兒，有了向向，不知道有多高興。

可是她的眼睛眉毛鼻子，哪裡都不像她，但外面的人都說，這是中和了父母的優點。

夢境裡，一邊是父親絕望的叫她滾，一邊是母親哀求著讓她別離開。

媽媽抱著她，“向向，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可別離開媽媽，向向，你可別不要媽媽，哈，別不要媽媽，知道嗎？”

可是死了，骨灰被嚮明帶走，埋在哪裡的都不知道。

“媽媽，你先睡，我不打擾你了，媽媽，我也很想爸爸。”向晚癟著嘴，不敢哭出聲，可憐的看著曾美桂。

她就像一個被扯著的木偶，扯來扯去，兩個人不停的扯著，“咔”的一聲，線斷木偶散。

“火車上可以睡。”曾美桂收衣服的動作很快。

曾美桂一頓，直起身，看著向晚，眼睛又開始發熱，“向向，你好好上班，好好上班才能有穩定的生活，懂嗎？媽媽回去是有事，媽媽突然間想你爸爸了，離開青州這麼久，想回去看看。想再去找找。”

頭靠車公交車的玻璃上，被抖著。

沒有回答，又大聲了一點，“媽媽？”太多的事情她不清楚了，她要去了解清楚。

不，她還要找嚮明，當初向世勳跳樓後搶救過來的時候，怎麼都不肯見她們母女，她以為是向世勳怕她們難過，他那麼愛她們，就是怕她們傷心。

是啊，當時向世勳失血過多，兩個孩子都去獻血了，當時她是被這事嚇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向世勳就不肯見她們了。

曾美桂越想越傷心，當年的事，有些已經想不太起來了。

藉著上班高峰堵車為由，打發向晚離開。

“明天吧，現在太晚了，多累啊。”

明天禮拜一了，孩子上學了，恢復兩更。

向晚趕緊擺手，慌張的怯懦道，“媽媽，我不去，我不去，我好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