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子,相有豹很有些捉挾地快步走到了馮六爺身邊,刻意扯開了嗓門吆喝起來:“火正門學徒相有豹,恭請火正門前輩馮六爺登壇論道!”
擺出了個一模一樣單膝跪地的架勢,相有豹伸手朝著自己膝蓋上一拍:“馮六爺,您請吧?!”
再次響起的鬨笑聲與叫倒好的喧囂聲中。馮六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猶豫了片刻,再著假和尚朝著自己目露兇光地連連努嘴,只得無可奈何地踏上了相有豹的膝頭,手腳並用地朝著那座顫巍巍的講壇上爬了上去。
不知何時,熱鬧的人群當中,再次響起了幾個異常響亮的嗓門:“嚯瞧這架勢,這算是火正門裡的功架不是?怎麼瞅著這四條腿都使喚上了?!這算是哪一齣啊?”
“這您可就不明白了!火正門裡伺候的就是各路玩意。像是納九爺方才那登壇論道的功架,有個名堂叫喜鵲登枝,講究的就是個一步登天的好意頭。可這馮六爺眼前使喚的這功架,沒準就是馮六爺的獨門手藝萬年老鱉?”
“胡說!擺明了就是狗急跳牆”
猶如相聲般一唱一和之中,裹在人堆裡的幾條大嗓門沒遮沒攔地yīn損擠兌著正玩命朝著講壇上爬著的馮六爺,不時地引起了人群一陣陣的鬨笑聲。
拿眼睛瞄著手腳並用、好容易才顫巍巍爬到了第五層的馮六爺。站在納九爺坐著的講壇後、手裡頭還捏著個木頭匣子的佘有道嘬著牙花子,捏細了嗓門朝著剛剛回到了自己身側的相有豹低聲說道:“有豹,人堆裡那幾位開口挑話頭的是你找回來幫忙的幾張嘴了不是?”
微一點頭,相有豹朝著那幾個剛剛吆喝著要給馮六爺添喜登高的壯棒漢子努了努嘴:“還有那些位,也都是叫馮六爺上門訛過的主兒,心裡頭老早就憋著一股子悶氣!昨晚上在便宜居請他們吃了頓砂鍋席,再把今兒這事由說道說道。他們也就都答應今兒過來幫咱們湊這場熱鬧了!”
強忍著心頭笑意,佘有道捏弄著手裡頭那個木頭小盒子,喃喃自語般地在相有豹耳朵旁邊說道:“我說有豹,要說火正門裡的手藝,沒準你還有不會的。可要說這挖坑埋活人你還真是祖師爺輩兒的!得了,眼瞅著馮六爺也快爬上去坐下了,接下來怎麼個茬兒?”
朝著氣喘吁吁在椅子上小心翼翼坐定的馮六爺望了過去,相有豹微微眯起了眼睛:“那自然是叫馮六爺先開口,散散心頭火氣再說!”(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七十八章 唇槍舌劍
() 差不離使出了吃nǎi的氣力,再加上千萬分的小心,馮六爺好不容易才爬上了七層講壇,提著一口氣輕輕坐到了講壇正中擺著的那張太師椅上。
從袖管裡摸出一方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馮六爺還沒來得及喘上口氣,一陣冷颼颼的小北風已經直衝著後脊樑吹了過來,生生讓剛流了一身熱汗的馮六爺打了個寒噤,身上的熱乎勁也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眼瞅著就該是要下雪的天氣,平地上沒準還沒覺著有多冷,可這麼沒遮沒攔地坐在孤零零七層高的講壇上,那刺骨的小北風頓時朝著人骨頭縫裡猛鑽起來。
再加上要在人前顯擺出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馮六爺身上也就貼肉穿了件半新不舊的小夾襖,外頭再裹了一件壓根都不擋風的長袍。才被冷風吹了不到半支洋人煙卷的功夫,馮六爺已然覺著自己後脊樑開始發涼,就連手指頭也凍得隱隱約約地有些刺痛起來。
強自穩了穩心神,馮六爺吊著嗓門,朝著坐在自己對面那低矮講壇上的納九爺揚聲叫道:“閒話少述,既然今兒是同門論道、比較高低,那我先問你,這火正門中八大斗獸的來歷,你能說的明白麼?!”
都還沒等納九爺答話,站在納九爺身旁的相有豹已然笑眯眯地接上了馮六爺的話頭:“這話哪還要問掌門師叔?火正門裡剛入門的小徒弟都能答得上來!”
只聽著相有豹話音一落,站在納九爺身後人群中的九猴兒頓時朝著馮六爺打一拱手,嘴頭子異常利落地朝著馮六爺揚聲應道:“火正門裡學徒九猴兒回馮六爺問話!火正門中猴、雞、狗、牛,鷹、鼠、蛇、蠍八大斗獸,原本來歷是大清國立國之初定出來的八大鐵帽子王各有所好,從火正門伺候的諸多玩意裡挑出來的這八樣玩意,定為火正門裡八大斗獸!這八位鐵帽子王的名諱該是和碩睿親王愛新覺羅多爾袞、和碩鄭親王愛新覺羅濟爾哈朗、和碩禮親王愛新覺羅代善、和碩豫親王愛新覺羅多鐸、和碩肅親王愛新覺羅豪格、和碩承澤親王愛新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