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線索太少了,我們根本無從下手,不過應該不是他。”
四哥把剩下酒一飲而盡,說:“毒品是從他那拿的,雖然純度不高,但量也不小,吳恪知道了不會放過他的。韓昭,你知不知道因為你一個小小的舉動隨時都有可能毀了他,如果沒有這件事,他很快就可以取得吳恪的信任。”
“對不起……”我忽然不知道說什麼。
“這話別跟我說,受傷的人又不是我。”四哥又倒一杯,緩緩的問:“韓昭,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我仔細斟酌,沒敢接話。
“小焱是我看著長大的,他身上的毛病我最清楚,你跟著他,也挺不容易吧。”
“只是你也該試著去理解他的生活,刀口舔血,誰不想脫身?可哪兒有這麼簡單。你看看我,我現在夠乾淨,可我付出的代價是什麼,一節手指?一條腿?不是!是命,是未來所有的可能性。”
“你不想再跟他糾纏,就跟他斷乾淨,最怕的就是你們明明都堅持不下去了,卻還在互相糾纏,讓兩個人都過不好。”
“四哥。”我打斷他,說:“讓我去看看景焱,他怎麼打我罵我都好,我想跟他好好談談。”
Chapter 27:後來,終於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在
我跟景焱之間不乏感情,只是缺少足夠的溝通,我把我的心意告訴他,剩下的便讓他做一個決定,要分要合,我尊重他的意見。
四哥手指敲著杯口,虎口還有被我咬的牙印。他稍作思量,把曾紹華叫過來讓他帶我去見景焱,曾紹華在前面把我帶到邂逅裡面的小地下室,讓我自己進去。
裡面的燈開的很暗,亂七八糟的東西不少,擁擠雜亂。雜物邊上有張單人床,景焱裸露著上體,Alvis坐在後面幫他裹著紗布,胸前一刀,背上交叉著幾道縫過的刀口。
我靜靜站著,看Alvis幫他裹完傷口,走進後,景焱視線從我身上瞥過,冷冷道:“你還有事嗎?”
“我能不能和你單獨淡淡?”
沒等景焱發話,Alvis很識趣的站起身從我身邊路過,一句話不說的留給我們空間,不明白心裡是怎麼想的,讓的這麼幹脆。
我搬了個小凳子坐在景焱面前,他半躺在小鐵床上,幾分頹靡,沒有想象中的暴怒,冷靜與激動中全然是兩個極端的人。他說:“是四哥讓你來的?不怕我再對你動手?”
我搖頭,低聲說:“對不起,我沒想到會出這種事,一開始我不敢接四哥的電話,到後來是因為我們在山上,沒有訊號才……。”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景焱嘲諷的嗤笑,“是我不該打擾你,我忘了我們已經分手了,你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我沒有插手的權利,那是你的自由,我被騙是我傻活該,跟你沒有半點關係。”
“可我們是相愛的。如果我還是你的負累,我可以不要這份自由,像過去一樣陪在你身邊。”
景焱摸支菸卷放在嘴邊,低低問道:“我這兒太亂,你確定你能接受?”
我往他身邊靠靠,“只要你肯對我坦誠,我相信我可以。”
人的承受能力比自己想象的要大,當你以為自己決絕接受不了的事情,有一天真的落到你頭上,並且你經歷過之後,再想想就會覺得也不過那麼回事。過去在別人身上看到會覺得驚訝,不可思議的事,發生在你頭上,你坦然,還會有別的局外人覺得,天啊,怎麼會有這種事,換做是我肯定接受不了。所以我得試試,看自己的底線到底在哪兒。
景焱不信任我,一件件從頭說:“還記得我賭博欠債那次麼?”
“記得。”就是因為那些錢我才賣了房子,跟他鬧彆扭。
“前一天我的酒裡被人下了藥,神志不清給人拉去賭場,不到一小時欠了一身債務。賭場是吳恪的,我去找過他,他不承認自己做過什麼,只給了我一個選擇,幫他帶毒,他給我四十萬。〃
〃一個星期我給他賣過開心水,散過白麵兒,騙人溜過冰,也給人下過藥片。遇到警察查崗,毒品沒地兒藏,就往腿上劃一刀塞裡邊兒,所以那傷過了那麼久都沒好。你不是問我錢是哪兒來的,我告訴你,就是拿自己的良心換的。”
“還有我帶你去鳳凰,我騙了你,我不是在天歌出事兒,是去朝鮮邊境上給吳恪拿毒品。一進吉林就收了聯絡工具,Alvis偷偷幫我,我用他的手機報了警,他的人和貨在偷渡過程中被抓了大半。我怕吳恪對你下手,才帶你去投靠四哥,讓他認下你,以後能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