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而皇之地叫雷霆聽令與他,除非,是主人預設。”
“薛震海城府極深,心狠手辣,南宮雲霆與他來說,已經沒有半點利用價值了,而且手腳殘廢,只是拖累,”他繼續說道,“被他帶走,若沒有個靈獸傍身,不被薛震海弄死才怪!又怎會有今日封城封地這樣好的待遇?!”
他看著一臉錯愕的南宮司月,“我也是靈獸主人不是嗎?你說,南宮雲霆知道這一點嗎?”
“好了,不用再說了。”
“我看他不知道。我是說,你故意將雷霆給他,還有你是他親生母親這件事,他都不知道。”南宮火麟停不下來,“否則,他不會做出這等蠢事!”
他氣,但是他沒有誰可以怪的,南宮雲霆只是個搶不到糖吃瘋狂找存在感的孩子,南宮司月只是個不知道怎麼養育孩子後悔莫及的家長。
落入圈套,保護尹封城不利,沒有誰可以怪的,只有自己可以怪。
南宮司月被他覷地急向後退了一步,差點跌倒。
凡為母者,都會想盡一切辦法讓孩子得到更好的栽培,擁有更強的能力,更多的機會,更高的地位。
然而這只是外人的看法。
真正為人母者,會不惜一切代價讓孩子得到周全的保護,安全無憂,特別,是在戰火紛飛的年代。
只不過想他安穩而已,這費勁心思的愛,在南宮雲霆眼中,竟成了牽引他妒火的導&火索,引來這一連串的災難,南宮司月頹然矗立在風中,又愕又嘆。
一個兒子已經走了,另一個兒子也要遠走,事到如今,南宮司月不得不承認,她指揮得了千軍萬馬,卻唯獨養不好一個孩子。
☆、兄弟不言別時情
墓地裡那一番,算是告別了養母,南宮火麟繼續朝城外走去,城北小道上,卻又遇見一群熟人。
遠遠看去,就知道是自己的部下,親衛隊。
紀如剛在首,其他人等雜湊兩旁,像是專程等他的樣子。
南宮火麟走近,還未說話,卻看到他們一張張氣勢洶洶,又冷若冰霜的臉。他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自己已經不是上司身份,武功修為,現在比他還差,他找不到任何說話的立場和應該有的態度,又不禁覺得奇怪,他們為何與自己,竟像是有仇似的?
沒等到他開口,親衛隊就先開口了,紀如剛說的話:“南宮火麟你這就想走了?兄弟們的帳也不算一算?”
紀如剛這樣囂張的口吻還是第一次聽到,看神色那番得意,想必是已經當了這群人的真正意義上的頭兒,那霸道的氣焰,竟有幾分像過去的自己。
之前的守紀忠誠,都是裝的嗎?
也是,在上司面前,怎麼也要裝出個恭良順從的模樣,和上下級有關,和兄弟情無關。
南宮火麟之前,還真有點相信了這份恭良順從,但還好,過去並未對他著什麼兄弟情誼,所以現在,也不至於太過寒心。
“什麼帳?怎麼個演算法?”南宮火麟估量著眼前的人,三十三個。
“哼,從前裝大爺,我們兄弟到處給你撐場面,替你出生入死,現在為了個娘們,搞得什麼都沒有了,連累我們連失數十個城邦,還問什麼帳?!”
“你可知道我們死了多少個兄弟?”
“現在我們在南宮家的地位大不如前,什麼編制都敢欺負上兩句,皆因上司是個只圖兒女私情的主兒!”
“你倒好,一走了之,怎個不想想我們今後該怎麼辦!”
“我們為了跟隨你個個不敢娶媳婦,你倒好,為了個娘兒們不顧我們死活!”
親衛隊七嘴八舌說起來,一邊說,一邊推搡著他,更有甚者,甚至趁人多往他身上吐痰。
南宮火麟從來都知道世態炎涼,兔死狗烹的道理,但落井下石,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事兒,他自信不是自己調&教出的下屬幹得出來的。
可此刻聽到這番話,他還能說什麼?他們還真幹出來了。
他這才想起來他在南宮家的名聲並不好,孤傲,暴戾,別人只是懼於他的威嚴而臣服,他這才知道,暗地裡恨死了他的人,估計不在少數。
“怎麼個演算法?”他估摸著最好的結果,是被狠揍一頓,讓他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
“爽快!”紀如剛挽起袖子,躍躍欲試,“你沒有了靈力,我們以靈力傷你,恐怕審神司又要找上門來了,再說了,我們也講道義,不是欺負弱小的人,這樣,我們比拳腳,並且不一起上,讓你有緩和的餘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