膠州營計程車兵們作戰特別講究陣列。顯然就是對應這句話。在戰場上,個人的力量微不足道,只有把集體地力量最大效率的發揮出來,才能最大程度地讓戰鬥力體現。
“凡比較武藝,務要俱照示學習實敵本事,真可對搏打者,不許仍學習花槍等法,徒支虛架。以圖人前美觀。”
這其實就是說鄧格拉斯和那些江湖人士的區別了。古今中外,帶兵地套路和思路,其實是相通地。
眼下鄧格拉斯的斧槍都已經是傳授給士兵們,留這麼一個閒人在這裡也不是李孟所願。既然鄧洋人主動要求外派。那就自然如他所願。不過派出去的地方卻很有意思…………信陽水營。
沒有經過嚴格地訓練,卻還在膠州營序列中地,只有這支部隊了。派鄧格拉斯做個隊長。兼管訓練,也算是人盡其才。
送走了鄧格拉斯。費德勒神甫卻又主動求見。此人一貫是清貧自守。倒不知道來問些什麼。
第二百九十二章 扶國之利 有意無意
“總兵大人,請允許小人在您的領地內傳播上帝的榮光!”
見到李孟之後,神甫費德勒很是恭敬的請求道,神甫在李孟身邊這些人之中,地位類似於顧問的角色,西方的傳教士來東方傳教,打入上層社會倚靠的並不是那些並不完備的神學理論,而是倚靠著物理、化學、天文的先進知識,這位神甫也是如此,李孟經常是會去詢問些知識性的問題。
所以老神甫的待遇還算是不錯,最起碼這身黑色神甫袍服就是很考究的製品,穿在身上顯得頗為的莊嚴。
聽到神甫這麼問,李孟心裡面總是有些若有若無的遺憾,比如說對方為什麼不用翻譯腔來和自己說話,比如什麼“尊敬的大人”之類的。不過想想也有些可笑,這或許是心中尚存的一絲童心。
傳教,這個東西說出來簡單,可李孟卻對這件事情深自警惕,在現代的時候參軍,退伍後在押運公司工作,學習和深造的機會很少,真正的見識都是在軍隊的培訓和工作時候在媒體上的所見所聞。
這些所見所聞之中,對於宗教的傳播還是有所側重,或者說是有所提防,李孟記憶深刻的就是一個笑話,某位非洲的知名宗教人士說過,當白人殖民者來到非洲的時候,他們有聖經,我們有土地,然後白人說,閉上眼睛祈禱吧,睜開眼睛之後。發現我們有了聖經。而白人眼中有了土地。
還有歐洲地國王和貴族與教會展開地種種鬥爭,說來有些可笑,華夏五千年的歷史,很是潦草粗疏的講述,反倒是外國的歷史,講述的深刻和廣泛些。
眼下大災頻頻,四周也並不安穩,儘管李孟手握大軍。可也不想讓自己的領地中出現什麼不安定的因素。
和這些教徒往往沒有什麼道理可講,到時候真要是狂熱了,眼中還有沒有自己這個總兵還難說。
當然,這名老神甫或許沒有那麼大的能量,他地心思也許是好心,這個時代固然有浪子野心,為征服者打前站的神職人員,但也有些就是單純的信徒,漂洋過海、跨越萬里來到東方。僅僅是為了傳播自己的信仰,還是有值得敬佩的地方。
看著對面滿臉期盼之色的老神甫,坐在椅子上的李孟面帶笑容的搖搖頭。開口說道:
“不行!”
費德勒神甫當然是滿臉的失望,不過老神甫也並沒有什麼多說地,李孟所控制的地盤和軍隊規模,在歐洲已經相當於大公爵的層次,這樣級別地高階貴族,顯然不是自己這麼一次就能說服的。
老神甫在李家莊園呆了快有一年的時間,在這段時間內,一直是修養身體。深居簡出,不過他也在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在他看來,李孟治下的軍隊和民政與大明其他地方相比,有很多不同之處。
這些不同之處具體在什麼地方費德勒說不清楚,但還是能發現這些不同之處並不是那麼東方,相對來說更貼近歐洲。比如說和西班牙、法國的步兵部隊。
在南直隸那麼多年的困苦生活。從尼德蘭漂洋過海的來到東方地艱苦歷程,這些都經歷過的老神甫意志很是堅定。這次提出來已經是做好了失敗的準備,聽到李孟的拒絕表態之後雖然失望,卻沒有絕望,反倒是下定了繼續請求的決心。
同時費德勒神甫也是透過鄧格拉斯瞭解到一些事情,也不敢不得到允許就去做,那樣的話,十有八九要失去自己的生命。
失望地費德勒神甫站起來鞠躬為禮,剛要準備退下,一直是在沉思地李孟突然開口叫住了老神甫,緩聲的說道:
“費德勒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