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起來,連帶面上也僵直著,小鹿樣的少年用刀子戳著盤裡的蘋果派,卻沒有下一步的舉動。
這……可以認為是在撒嬌麼?
今泉修司偷眼看著秦思遠的舉動,終究是抵不過他那微怒的神情,開口安慰他。
“我並沒說不吃不是?等會涼了就吃。”
伸手揉弄著半褐半黑的柔軟頭髮,直到秦思遠笑著避開。
“吃飯……不要總是摸我。”
偶爾才會展開的笑顏總是那麼美麗,如同春天的風。從初初的見面開始,他就一直想著這笑容會有多麼美
麗。在那天漆黑的夜裡,看見那少年冰冷的空虛,他就想如果少年微笑,並且是因為自己而微笑,那會是
怎樣的動人景象。
是不是可以認為終於已經得到了呢?昨天夜裡在車上聽見的表白會不會僅僅是自己一直希望所以做的夢?
想要確定,好想確認那並不是夜色中恍惚的夢囈……但危險還沒有過去,他還不能對遠說……
這時桌子那頭的鳥謊Y突然喧鬧起來,幾隻小碧鸚鵡似乎因為聞到了蘋果派的味道而努力地叫嚷著索要食
物。
“我來喂他們蘋果派!”
心情一好,好奇心便湧了上來,秦思遠端起因為方才的鬱悶心境而被荼毒得不成形狀的蘋果派走過去,準
備將之物盡其用。
鳥兒們跳躍著聚攏在賄叄�壞惹廝殲h把派送過去,就伸出嘴來啄。少年被鳥兒的嬌憨所吸引著,集中注
意力的神情讓今泉修司看得有些痴了……
但很快地,他和秦思遠都發覺事情不對。
原本愉悅喧鬧的鳥鳴變成了悽楚的叫聲,最後一隻碧鸚鵡口鼻流血地墜在壞椎臅r候,秦思遠與今泉修司
同時拔出槍瞄準在方才客廳中隨侍的那名傭人。
但終究是晚了一步,那傭人用力一咬,旋即便口鼻流血。今泉修司上前揪住他的衣領,但剛把人拎起來,
這人就軟了下去。死的時候形狀與那些無辜的鳥兒如出一轍。
“他咬碎了藏在牙齒裡的毒。”
隨後趕來的火龍組私人醫生檢查過僵臥地上的屍體後如此報告。今泉修司捏緊了拳,沈聲吩咐下人開始收
拾東西。
“這裡已經不安全了,你必須要離開這裡。”對秦思遠說著,今泉修司的眉間有說不出的疲憊。
“我知道!”
秦思遠很清楚,現在的情況危急到身邊任何地方都無法安身,因此離開是必然的選擇。只是……目前的狀
況下,今泉修司又會有什麼舉動?關東的組織已經是必然要置今泉修司於死地,自然不會因為一兩次的暗
殺失手就善罷罷休,如果今泉修司決定迎戰,那會有多大的風險幾乎可以想見。秦思遠為此而擔憂著,他
知道今泉修司必然會把他遣開,為了不讓他被牽連進來。
但說不牽連……又豈是那麼簡單的?早在進入靜園的那一天開始,今泉修司與他的羈絆,早已經沒有任何
人能斬斷。如今今泉修司身陷危機之中,他又怎麼能苟且偷生?
“我……能和你一起嗎?”
嘗試請求,然後看到今泉修司訝然的臉,接著是堅決的拒絕。
“遠……”
握著看似柔軟修長卻已經變得無比有力的少年的手,今泉修司在心款ヮブ�攣巧纖�拇健?
這個吻來得突然,但更多的是融在這個吻中淡然的苦澀與濃得化不開的牽念。舌尖溫柔的安撫著,卻是無
奈的悲哀,帶著決絕的意味,盤旋在熾烈的親吻中。
結束這個吻,今泉修司推開秦思遠,恢復了一臉的冰冷果決。
“你不可以跟著我,聖妻的責任是在組長不在的時候代替組長履行管理組織的職責。你已經是我的聖妻,
理所應當擔負起這個重大的責任。至於這次對關東組織的戰鬥,希望你能顧大局,聽從我的安排。”
冷冷的話,一句一句的,都是讓人心痛的語言,卻明明白白都是為自己好。秦思遠沉默著……抬起眼,正
對上那冷硬男人掩飾不住的眼底的焦躁憂慮。
他在擔心……擔心自己會執意跟隨罷……
還是放棄的好,不讓他擔心,似乎總能算是為他做了什麼!點點頭,看到面前的男人頓時放鬆的神情,秦
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