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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事關重大,莊親王又怎敢下定論,只顧著詢問有何方法證明雍正真正意思,一時爭論不休。

左仲儀雖然被隔在門外,然他武功超絕,耳聰目明,自能竊得裡頭所談,暗付莊親王恐也被迷惑難做主,且得想辦法為是,否則時間拖久,弘皙突地煽動法醒搶下另份遺詔,落個死無對證,那將難以收拾,雖然自己手中有另份秘詔,卻是真貨,拿出去,豈非真上加真,更讓弘皙利用,得另想辦法破解。

心念轉處,突的靈犀一動,暗道:“何不毀了此秘詔,然後交李衛呈上,表示雍正皇早後悔始毀去此秘詔,弘皙那份根本是偽造,畢竟字跡仍新,可為偽證。”

但覺此法甚妙,遂偷偷抓住胸腹秘詔,做出預防抽刀狀,免惹嫌疑,他則利用這一抓之際,暗運功力將秘詔絲綢震斷多處,且運熱功將其燒腐,由於此秘詔亦有三數年之久,此舉並非難事,待其焦味傳出後,他則走向大門,一來掩其味道,二來也好通知李衛,其他護衛見狀並未出言喝止,只顧加緊戒備,畢竟全是粘杆處弟兄,總得擔待些。

左仲儀並未逼得太近,仍隔丈餘喊道:“總督大人,另份秘詔已到!”此語不但驚動李衛,更讓裡頭諸人詫楞,怎麼又另有秘詔?

李衛正詫,左仲儀趕忙傳音入密說道:“我是左仲儀,弘皙那份是假的,此份是真的,但已被我毀去,總督可拿此說明乃雍正皇帝親自毀去,一切自可明朗。”

李衛精明如鼠,乍聞此話,已明白一切,暗道好個左仲儀,不但盜竊乾清官秘詔,連弘皙那份也給盜走了,妙極,登時轉拜莊親王,道:“皇上的確另有一份秘詔,我已派人取來。”

莊親王豈能拒絕,道:“快快拿來瞧瞧。”

李衛這才開啟大門,左仲儀恭敬送出,低聲道:“力量莫大,免得受損。”

李衛知意,深深點頭暗示今日功勞,唯他最大,不敢多留,拿了秘詔,直往裡頭行去,且帶上了秘門。

李衛故意經過弘皙身前,晃了一眼,弘皙瞧及真秘沼,心神直凍,暗詫怎麼會如此?一時慌亂不知所措,然卻強忍下來,免得洩底。

李衛走向莊親王,道:“此秘詔和理親王那份完全一樣。”已攤開三分之一證實,“當時皇上只因喝酒過多,一時對前太子允乃內疚,故寫下此秘詔,要下官送予理親王,然事後又後悔,要我再取回,皇上且親自廢去,丟於御書房一角,並言帝位繼承,事關國家社稷,豈可感情用事,故皇上明確傳位予寶親王無誤。”

莊親王趕忙接過手:“我瞧瞧。”待展開一半,突地斷裂,鄂爾泰,張廷玉急於承接,終能攤開瞧清,裡頭寫的和新詔一模一樣。

弘皙終忍不住,喝道:“胡說八道,皇上擬了兩份秘詔,全教於我,即怕我遺失,李衛你膽敢信口雌黃,該當何罪。”

李衛冷道:“是麼?新詔恐墨汁仍析,你找人自行描上去的吧。”

弘皙怒道:“誰敢偽靠聖旨,你這是欲加之罪。”

不提尚好,經李衛一提,莊親王已發現新詔字跡雖雅,卻少了意蘊,顯然是有人刻意偽書,尤其墨跡仍新,雍正近來身弱,哪有心情再立秘詔,此事恐疑點甚多,然他生性溫和,並不爭權,始能容於雍正,知若指責弘皙偽造秘詔,恐也死路一條,他又何忍見其骨肉再殘,終有了決定,道:“毋論皇上立沼用意何在,寶親王登基為皇帝,恐毋庸置疑,原是我想及皇上曾許寶要王次子永璉為璉瑚之器,可承宗廟,然要水璉能當皇帝,理當寶親王先登基為帝,且正大光明金困所置遺沼亦已清楚寫明一切,諸位應知先皇意思。”

此語一出,終說服眾人,就連果親王亦表同意,侍衛大臣豐盛額,訥親全力支援。

鄂爾泰欣喜道:“王爺英明,一語中的。”

張廷玉道:“皇上遺詔切確無誤。”

在眾人的協商同意下,終共同恭宣沼旨念道:“寶親王皇四子,秉性仁慈,居心孝友,聖祖仁皇帝於諸孫之中,最為鍾愛,撫養宮中,恩逾常格,雍正元年八月間,朕於乾清官召諸王滿漢大臣入見,面渝以建儲一事,親書渝旨,加以密封,藏於乾清宮,最高處,即立為皇太子之旨也,其仍封親王者,蓋令備位藩封,暗習政事,以增識見,今既遭大事,著繼膚登基,即皇帝位。”

理親王弘皙聞言臉色大變,喝道:“不可能,不可能。”待要搶及秘詔毀去,然張五哥近年從未離開乾清官,一心一意只為守護秘詔安全,忽見有人行動,冷喝大膽,抽刀強勢攔來,弘詔雖被擋掉,但其喝叫聲早已傳出,法醒知事蹟敗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