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裡有工事佈置圖嗎?參謀長。”陳渠珍問李世南。
“工事佈置圖原來儲存在京滬警備司令部裡,後來張治中被任命為第九集團軍總司令,可能把工事佈置圖帶到第九集團軍司令部去了。他們突然離開前線到後方去了,現在誰也不知道工事佈置圖在誰的手裡。”李世南說。
“沒有辦法了嗎?”胡光彪說。
胡光彪失望地瞪著兩個小燈籠似的眼睛,兩隻手擦來擦去,不知怎麼是好。
“找不到工事佈置圖也不要緊,我們這裡有從三十六師調過來一個團的官兵親自參加構築過工事,大家先冷靜地想一想,他們大體上知道工事在什麼地方。”陳渠珍不慌不忙地說。
“那太好了,我馬上告訴他們去。”胡光彪高興地說。
“光彪,你別忙,把話聽完了再走。”李世南說。
李世南親身參加了工事設計,分配各團擔任這個任務。他知道這一段是徐英那個團擔任的,三十六師調過來的那個團擔任的地段不是這一帶。他們不熟悉,不太容易找。胡光彪一聽像是洩了氣的皮球,癟著嘴。
“找不到工事,有用!”胡光彪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工事就在地面上,只要稍微留心一點,完全可以找到。”陳渠珍說。
“好吧,我帶兵去找。”胡光彪說。
臨到天明就會有敵機來轟炸,我先頭部隊與敵探索部隊發生接觸時,一個少年團長從公路旁不遠的一道小河邊發現工事的位置,一面用一營人向前作突擊反攻,一面順小河搜尋找鑰匙把上了鏽的鐵門開啟,準備死守。
胡光彪去了半小時,歡天喜地跑了回來。
“報告師長,離公路不遠的地方,發現地堡群,全是鋼筋水泥做的,十分堅實。”胡光彪報喜似的大聲叫道。
“找到工事,你不帶部隊迅速進入工事,準備殺敵,又回到我們這兒來幹什麼?”陳渠珍說。
“沒有鑰匙,師長,叫我怎麼帶隊伍進去啊?”胡光彪心急如焚,焦急地說。
“鑰匙呢?”陳渠珍感到奇怪,問李世南。
“報告長官,鑰匙交附近村子保管!”那位縣長接答道。
“我們問過村裡的老年人,他們說是保甲長保管的。”胡光彪說。
“快去找保甲長去啊!”陳渠珍說。
“保甲長不在家,找遍全村,也沒有看到保甲長的影子。”胡光彪說。
“保甲長大概都逃走了!”李世南說。
“真該死,這些保甲長!”陳渠診生氣地說。
“把門撬開!”縣長又插了一句說。
“鋼筋水泥的門,怎麼撬?鎖也重,一般鑰匙打不開。”胡光彪說。
“想法把工事的門砸開!”李世南以為天下沒有砸不開的門,說。
“十多個士兵一同用大石頭砸過去,紋絲不動!”胡光彪說。
“那就一邊走一邊再找!”李世南說。
“花了許多冤枉錢,修了這麼堅固的工事,緊急關頭,卻用不上,真窩囊!把錢扔到水裡去了。”胡光彪說。
“現在說這些話沒有用了,快去把隊伍帶走,別耽誤了時間。”陳渠診說。
“誰他媽搞的,修了工事不給工事佈置圖;找到了工事位置,又沒有鑰匙,真缺德!”胡光彪聽完陳渠珍的訓話,氣鼓鼓地走了,他喃喃地說。
上級命令一二八師不管能不能開啟地堡門都得固守三天,而一二八師用血肉之軀的巨大傷亡代價,卻守了足足五天。全師大部分官兵都犧牲在敵人日夜不斷的優勢炮火中,下級幹部幾乎全體陣亡,團營長正副半死半傷。發現那工事位置的少年團長,是沈從文的弟弟沈嶽荃,而陣亡的全是湘西小縣城中的年輕人。
淞滬會戰堅持到九月中旬,日軍已投入十一個兵團約二十餘萬兵力,各種炮三百餘門,戰車二百餘輛,飛機二百餘架,擺出一副決戰的架勢。以張治中為左翼的部隊,再分為兩個區,左翼區由薛嶽率領,中央區由朱紹良指揮。李世南在薛嶽率領的左翼區。
由於日軍在裝備,戰術等方面佔有很大優勢,左翼方面的陣地不斷失陷,傷亡嚴重,苦撐至十一月九日彼迫開始撤退。之後,李世南隨薛嶽回到湖南,他一直隨部隊駐守在常德歐震部。
隨後的南昌保衛戰,經補充的另個“榮譽師”上前,守三角地的當衝處,自然不久又完事。再後來是反攻宜昌,洞庭西岸荊沙爭奪,洞庭南岸的據點爭奪,以及四次長沙會戰。每次硬仗必參加,每仗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