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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她那日躲在櫃中,親耳聽得他們說什麼主子奴才,還親耳聽得他們燕好,這份尷尬至今猶存。

難道他們的主子就是晏元初?那雨桐呢?他們到底在籌謀什麼?

“她人呢?”晏元初問

“在左耳房,每天罵罵咧咧,塞了她的嘴,安生多了,只是我想不明白,這人留著何用,還不如殺了痛快。”

“主子說留著,自然有用。”孫仲人冷冷得瞥了賈沉香一眼,恭敬的對著晏元初說道“糧草一事都安置妥當了,我親押軍營,萬無一失。”言辭古怪,似有深意。

“軍營有成王坐鎮,我跟他日久,瞭解極深,他粗莽善戰,卻無長謀,往日西莫那場子仗,若沒有我家老爺子在後頭打算,他哪能那麼容易就取勝。

這些年來,他仗著功高,不把君上放在眼裡,朝廷早有削兵之意,什麼鞠賽奪魁,左右督軍都是虛的,關鍵是把自己的人安在成王身邊,一旦有變,便可伺機而動。”

“大少爺不簡單,還有那個聶無雙,若被他們識破……”

“此番佈局,就算他們有插翅之能也只有死路一條,這場仗我假成王之手將他們徹底除了,便是君上怪罪,自有成王那老匹夫去扛。

若沒有他,老爺子無子無靠,還不得仰仗我,他如此待我,想要孝子送終,痴人說夢。”

晏元初說得平靜,聲音悅耳,彷彿在說一樁旁人家的閒事,落琴與晏紫瀾卻聽得字字不拉,遍體生寒。

對視一眼,心驚肉跳,盛州軍營,要殺之人……

“主子與仲人前去,那我呢?”賈沉香問

“你大有事做,除了裡間的那個,還有外面的兩個”晏元初語畢,身姿一展,急攻出去,可憐那楠木所制的門廊哪裡受得如此大力,支離損毀。

“是你們”掌勢一收,冷冷的看著門外的二人,縱然一身男裝,面貌依然看的清楚,他微微一怔,隨即恢復常色。

落琴下意識的將紫瀾往身後一護,胸前起伏,心中大叫不好,這晏元初如此狠毒,連親生兄長都不肯放過。

她們偷聽的這般清楚,那裡還有命在?這時只盼自己能僥倖牽絆他少許時間,晏紫瀾才可脫險出去。

“少爺,主子“孫仲人與賈沉香一併躍出,見她二人,自有訝色。

孫仲人對著晏紫瀾又是不捨,又是怨恨,又是的鄙夷的目光毫無波動,竟是平靜如水“你這般不信,竟然真來我別院窺探,現在可看的清楚明白?”

“你這卑鄙小人,還要害我綦哥哥,我殺了你”聽孫仲人這般說話,她那裡還肯走,腿腳雖然不便,可掌上功夫不弱,一把推開落琴,朝孫仲人撲了過去。

“動手,我保證一避不避。”孫仲人絲毫不動,一把擒住晏紫瀾的手,往自己胸口拍去。

“你……”只需用盡三分內力,他必不能擋,臟腑受損而亡,突逢鉅變,美好的念想變成了醜惡的陰謀,翩翩的情郎也成了奸詐不齒的小人,可她為什麼 ……怎麼也下不去手。”

“你不捨得”看著她的明眸自苦,猶豫不定,手指在她腕上輕移,引得微微顫慄。

看著他容色和煦儒雅,彷彿在調弄一件玩物,眉目閃動之處,拔劍出來,寒光一閃,揮向她的那隻好足。

“啊”晏紫瀾一記慘聲,立時跌倒在地,落琴急奔上去,只見筋脈已斷,鮮血染透羅襪。

“可我捨得,好一個愚昧的婦人,傻瓜。”他收劍正身對晏元初拱手施禮“仲人大膽,但是記得主子說過,欲成大事不可有婦人之仁,今日她聽了那麼多,永遠也不能當妹妹一般視之了。”

他言語慎重,神色輕鬆,自然不把這事放在心上,倒有幾分有仗無恐,晏元初竟也不理,眸光閃爍,不知想到了何處。

晏紫瀾面目蒼白,早已大傷,身尤其次,關鍵還是在心,一時難抵,竟然暈了過去。

落琴心中大慟,都是自己,若不是自己利用了她,她豈會遭此毒手,再不能忍,急奔到晏元初面前。

緊緊的拽著他的衣衫“你瘋了,她是你妹妹,親妹妹,她已經殘了,為什麼還不放過她,為什麼不殺了這個小人,為什麼連你手足都不放過,你到底要什麼?你想要什麼?”

她似癲狂,只恨自己無內力招式,形同廢人,只會流淚,毫無它法,那拳打在他身上,一下一下,散盡了氣力。

賈沉香見晏元初不閃不避,那裡能忍,一掌劈下,重擊她的脖頸,落琴身子一軟,跟著倒下。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