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打算!”恆祺嘆了口氣,道,“周大人、陳大人都力陳撫議,六王爺也只能聽他們的。只怕這次不同以往,和議也是麻煩的緊。”
蕭然道:“外面現在亂的很,洋鬼子說話兒就要殺過來了。恒大人不呆在城裡,這是要往哪裡去?”
恆祺指著隊伍裡的轎子道:“別提了。還不是前兒個僧王鬧騰的,好好的議和,偏偏抓了這麼個燙手山芋回來。一早英國人已經派人遞來照會索要呢,沒折,還得咱厚著老臉給送回去!”
“他就是那個巴夏禮?”蕭然一時激動,眼珠子都紅了。上前揭開轎簾一瞧,果然是個外國人,神態極為傲慢,斜著眼撇著嘴,一隻鷹勾鼻子伸的老長。蕭然點頭哈腰的用英語說道:“原來這位就是尊敬的巴夏禮先生,果然是英俊瀟灑,風度翩翩,我對閣下的景仰之情,真是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
巴夏禮見他會講英文,有點驚訝,隨即冷笑著道:“你們中國人有句話,叫做不打在身上不知道疼,看來真是這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難怪大家都說,中國人都是天生的賤骨頭!”
蕭然笑道:“閣下這話說的太對了,比如我吧,天生就犯賤。要是一天不挨兩句罵,心裡就難受的什麼似的。給您這一罵,我倒感覺一下爽了不少呢!”這一來巴夏禮倒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搖著頭不斷冷笑。
蕭然放下轎簾,沉吟了一會,壓低聲對恆祺說道:“把這廝送回去原也應該,可是咱家打南邊一路過來,洋鬼子正在那邊殺人放火呢,看見咱大清的兵,問都不問就是一頓亂槍。恒大人你帶這麼幾個人去,只怕是……嘿嘿!”說著撇著嘴搖了搖頭。
恆祺嚇了一跳,急急的道:“那依你怎麼辦?蕭公公,蕭老弟,你畢竟做了監軍,跟洋鬼子交過手,好歹給下官指條生路啊!”
“唉,哪有什麼生路,只有看運氣了!”蕭然看他臉色發青,嘴唇都哆嗦了,故意嘆了口氣:“這樣吧。大人你好歹有家室,不象咱家一閹人,無牽無掛的,既然蒙你一聲老弟叫著,說不得,老弟就替你走了這趟差吧!”
恆祺聽了,感動的眼淚差點流出來,抓著蕭然手哽咽道:“兄弟,你真是……我老恆,我,我啥也不說了!”
蕭然命手下接過轎子,送走了恆祺,順大路兜了個***,來到一座山谷。那巴夏禮聽的外頭聲音不對,掀開轎簾一瞧,只見四下裡都是荒山,頓時警覺起來,道:“停轎,停轎!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蕭然笑嘻嘻的道:“親愛的,我準備帶你去天堂。可憐的孩子,去勇敢的接受耶和華的洗禮吧,主會保佑你,阿門!”一邊說一邊在胸口划著十字。
巴夏禮一張驢臉頓時漲的通紅,不顧一切的從轎子裡蹦出來,憤怒的咆哮著:“你,你敢害我!我是大英帝國的參贊,參贊你知道嗎?我們帝國的軍隊已經開到了你們城下!你要是敢對我無禮,我一定讓你死的很難看!”
“去你媽的!”段興年早憋了一肚子火,很不能把他生吞活剝,飛起一腳把他踹了個跟頭。火器營眾兄弟也都忍不住了,擼胳膊挽袖子把他圍到中間。巴夏禮哪還敢擺威風,腿肚子一哆嗦撲通跪了下來。
蕭然仍然是笑嘻嘻的道:“你的中國話說的不錯。不過中國還有句話,叫做刀不架在脖子上,就不知道死活。我看這句話你還沒學過吧?媽的,敢他娘燒我們圓明園!”砰就是一腳,正踹在他臉上,頓時眼淚鼻涕混著鮮血,一起滾了出來。
巴夏禮一陣殺豬般的慘叫,連聲嚷道:“我沒有,我沒燒圓明園!”
“放屁,你丫欺負老子沒學過歷史是不是?現在沒燒,今兒晚上你就要燒!”
又一腳踹了過去,巴夏禮的鼻子整個歪到了一邊,這時想死的心都有了。“嗚嗚,你們誣賴我,我真的沒燒……”
“還他媽嘴硬,整個一刁民!來啊,給我滿清十大酷刑伺候著!段大哥,這個機會讓給你,要是差一樣刑沒用上就弄死了,我拿你是問!”
“好嘞,您就瞧好吧!”段興年本就是刑慎司出身,一聽說用刑,美的什麼似的,帶著快刀手興沖沖的把巴夏禮拖走了。這時的巴夏禮早已經嚇的不會動了。
士兵們都覺得出了口惡氣,很是興奮。程通卻道:“大人說這傢伙燒了圓明園,是怎麼回事?”
蕭然沒直接回答,卻反問道:“洋鬼子千里迢迢的殺到北京來,大家想想是為了什麼?”
“撈銀子!”
“搶女人!”
“搶地盤!”
“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