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澀點了點頭:“嗯,沒怎麼睡。”
“為什麼?”
秦澀知道這是個博同情的好機會,可他不想這麼做,便編了個謊話:“不知道為什麼,睡不著。”
韋髓面有深意地望著他:“昨晚上我也沒睡好,院子裡有沙沙掃地的聲音。”
秦澀瞪大了眼睛,有點尷尬地笑:“是嗎?”
韋髓道:“你是不是為了過來練功,晚上沒睡,先打掃了?”
做的事情被別人揭穿了,雖然是好事,秦澀還是覺得怪異。但是韋髓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再否認也是沒有意義,秦澀點點頭,承認了。
韋髓向前一步,進入現代意義中秦澀的“安全距離”,秦澀的心猛地跳了起來。
“你這麼做只是為了練功嗎?”
秦澀緊咬牙關才控制住自己沒有後退,他抬眼努力注視著韋髓的眼睛——現在這個人,和那個韋髓有點像了——秦澀一下子失神了。
韋髓見他目光呆滯,知道自己逼得太緊了,便說:“回府後我會安排人替你打掃,每天早上你依舊跟我一起上山。上次告狀那人我已經知道是誰了,並且警告過,以後不會再出現這事。”
秦澀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他看著韋髓一直上下碰撞的嘴唇,突然問道:“你到底是不是韋髓?”
韋髓心中一緊,但秦澀看他的目光並非質問,而是疑惑。
現在還不是時候。
韋髓面上的表情毫無波動:“這話什麼意思?”
秦澀搖了搖頭,把自己從幻想中拉出來,然後嬉皮笑臉地說:“開玩笑的。”
韋髓看著他,沒有說話。
兩人牽著寶骨下了山。
第48章 坦白
這天之後,時光好像倒流回了一個多月前。那天他們也是一同上山,那時候秦澀的心情還與現在大不相同,但事情並未隨著他心境的變化而有太大的改變。
卯時,韋髓和秦澀在馬廄集合。
然後兩人一共騎在馬上,離開王府,直奔城外的那座山。
府中當初告密的那人不知什麼原因回鄉了,剩下的人都知道韋髓和秦澀一同出入的事,可沒有人再去跟王爺和王妃說。
小采薇仍是忙得跟蜜蜂似的。
阿仁時不時來打聽情況。
韋髓和新柿的婚事好像暫且擱置了下來,沒有人提起,連韋髓自己也不提。
每天練完功回來會覺得飯菜異常美味。
和韋髓在馬背上的時候秦澀心裡很暖。
還是經常想起陳晃。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秦澀從一開始“失去工作”的誠惶誠恐到如今的淡定自若,自己也驚異於人性這般容易的變化。他不止再練那一套功法了,韋髓又教了更復雜的。相處的時間久了,秦澀經常性把他當成另一個人,久而久之,自己也分不清自己真正的感情了。
一個多月後的某一天,秦澀和韋髓剛到山上,方才還寧靜的天空突然下起雨來。
他們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一般下雨天兩個人就不出來了,有時候半路上下雨就打道回府,如果到了山腳就直接在附近找個地方躲雨。
這是第一次到了山頂才開始下雨。
雨很大,聲音震動耳膜,打在沙地上。不一會兒天地間一片昏暗,在雨聲的包圍之下,世界消失了,好像只剩下二人。
兩人趕緊躲到涼亭裡去。
寶骨跑得比他們還快,先鑽進了涼亭。
韋髓和秦澀一進去趕緊拍了拍身上,不過幾秒的功夫,兩人的衣服都溼了。寶骨抖抖皮毛,馬就是好,甩一甩就舒服地趴在地上了。
秦澀很討厭溼漉漉的感覺,因此不願意坐下,他看著涼亭外面的大雨。暴雨成簾,封住了涼亭四周,秦澀突然想:那花果山水簾洞也是這樣吧,外面是水,裡面的人不但淋不到,還能好好欣賞。
一直站著看了很久的雨,雨勢也沒有減小的意思。
秦澀說:“這麼大雨,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停下來。”
韋髓沒回答,秦澀奇怪地扭頭,驚訝地發現:韋髓竟然睡著了——
秦澀三步並兩步走過去,儘量輕手輕腳。寶骨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動作,秦澀指指韋髓,做了個“睡了”的姿勢,寶骨睜大眼睛,也有點驚異地看著韋髓。
秦澀來勁了,他還沒有注意過韋髓睡著是什麼樣的呢。
秦澀蹲下來,仔細觀察著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