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和阿仁談完話之後阿仁就以買菜為名義出去了,回來時說事情已解決,秦澀放下了心來;下午的時候他把衣服疊好還給了小采薇,小采薇應該已經將衣服放回了原處;現在地也掃好了,就等寶骨回來了。
秦澀一想到韋髓一臉驚訝地看著寶骨跑走再把他接上去,就忍不住想笑。
那表情肯定豐富多彩。
想著想著,睏意襲來。迷迷瞪瞪的時候,秦澀突然一個激靈,人跟殭屍般直直地站起來猛地就往馬廄衝。
他剛到沒多久,寶骨也來了。
秦澀和它打了個招呼,學著阿仁的樣子和馬頭擁抱了一下。寶骨沒有拒絕,反而有些享受地眯起了眼,秦澀心裡頭高興,拍拍寶骨的頭,寶骨趴在了地上,等秦澀上去才平穩地站起來。
衝出王府的時候寶骨的速度快得跟風一樣,兩個守衛還沒看清怎麼回事呢,秦澀就被帶到了很遠的地方。
一名守衛揉揉眼睛,問:“剛才是不是寶骨?”
另一名肯定地點點頭:“是它,背上還坐了一個人。”
“應該是小王爺,除了小王爺,寶骨誰的話也不聽。”
兩個守衛一致點頭,覺得韋髓可能是有東西落在府裡了,便回來拿。
“不過說來也怪,我怎麼記得這馬是自個兒回來的?”
此話一出,兩個人一齊陷入了回憶,最後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歸之於“太累了,眼睛出問題了”。
寶骨帶著秦澀一路飛馳,很快就到了山腳下。
秦澀正準備下馬,拉著寶骨上去,誰想到後者步伐不停,居然馱著他直接爬山。
秦澀死死拉著韁繩,心都快跳出了喉嚨,整個身體緊繃著。他在馬背上哀叫:“你你你——你慢點——寶骨,好寶骨,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別害我啊你!”顛顛簸簸的,居然也就這麼到了山頂。
一人一馬剛出現在山頂,秦澀一抬頭就和韋髓的眸子對上了——
眸子深邃,裡頭轉瞬即逝的疑惑和驚喜。
寶骨趴下來,秦澀順利地爬下馬背。韋髓的動作僵住了,他看著秦澀,良久才問出一句:“這是怎麼回事?”
秦澀心裡志得意滿,眼睛裡都是笑意。
“我想練功。”
韋髓聞言揚起了眉毛,他看了下寶骨,問道:“這是怎麼做到的。”
秦澀回答道:“秘密。”
寶骨邁著蹄子走到自己的“寶位”上趴下,看著兩人。
韋髓不喜歡深究,因而沒有繼續問下去,他轉了個話題:“那三套都練得怎麼樣了?”
秦澀道:“都已很熟練了。”
韋髓點頭:“練來我看看。”
秦澀便走到空地中央,一本正經地操練起來,如果以前有人跟秦澀說“我教你武功,你肯定會喜歡的”秦澀一定對說這話的人嗤之以鼻。他已經懶到一個境界了,對自己會愛上武功這件事完全是抱持著一種看笑話的態度。
可現在他在做什麼?
他正揮舞著手腳,做以前覺得一定不可能的事情。每一次出拳抬腿都和風聲相呼應,在練習的時候感覺身體開啟來,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舒爽到恨不得仰天長嘯。人類再怎麼聰明終究擺脫不了動物本性,被環境壓抑下的軀體一旦得以解放心中的渴望便會如出籠野獸,一發不可收拾。
秦澀將三套功法練了一遍,停下來看韋髓。韋髓眼中是滿意之色,但他沒有誇獎秦澀,而是說:“你看我練一遍。”
一樣的動作,一樣的地點,秦澀屏息靜氣地仔細觀察。
如果說他是完整地做了這三套動作,那麼韋髓就是已經把這三套動作練成了如呼吸般自如的身體行為。他沒有刻意地做動作,有些地方迅疾有些地方緩慢,但秦澀明顯覺得韋髓和他周遭的空氣融為了一體,空氣為他所使。
秦澀抿緊嘴唇,十分佩服。
等韋髓停下來,秦澀說道:“我還沒練到位。”
韋髓拍拍他的肩膀:“你已經很不錯了。”
這一天韋髓沒有教新東西,他們一如先前兩次各人練各人的,秦澀暫時將自己的心思收起來,一心一意地練習。他總覺得,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將來必有裨益。
到了要回去的時間,韋髓突然說:“你今天好像很困,打了很多個哈欠。”
秦澀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說:“啊啊,是嗎?”說話的時候又忍不住想打哈欠,硬生生忍住了。
“昨晚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