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寫給侯爺。”
ps:
注:文中關於水調歌頭的部分詞解語句摘選引用自度娘。謝謝。
第七十五章 月亮的節日(四)
回到書房的任昆看看錦言的手書,略一沉吟,鋪了張提筆譽寫了一份,揣著自己譽寫的詞曲去了井梧軒。
無痕嗜曲如命,定會喜歡這樣的曲譜與詞作。
外面傳得沸沸揚揚,無痕卻沒在自己面前提過,應該是礙著錦言是侯夫人的緣故吧?不然,以他的心性,定會想方設法求得。
說起來,近來好象有段時間沒去無痕那裡了,這人,總那麼生分,自己不去找他,他就非請不進浩然堂。
無痕這清冷自持的性子啊……
永安侯搖搖頭,心頭卻莫名地浮現錦言那溫暖明麗的笑臉,這小丫頭,與無痕倒是一冷一暖正相反,不知當初那小丫頭怎麼看的,居然將冷清說成溫暖,也難怪無痕從不提她……
井梧軒。
白衣如雪的水無痕端坐在琴前。
兩手安放於膝上,頭半垂,鬢間一縷髮絲落下,掩住半邊如雪美膚,星眸微閉微張,長長的睫毛投下半彎的陰影,似兩把羽扇……
永安侯到井梧軒自來無需稟報,直接登堂入室見到的就是這幅美人沉思圖,不由將腳步加重幾分:“無痕……”
水無痕自沉沉思緒中被喚醒,抬起頭,春山般淨美的臉上尤自帶著幾分迷茫和不知所措。
永安侯看了就笑了,想不到素來如霜晨月的無痕也有這般迷瞪瞪小鹿模樣,這幅表情不應該出現在錦言那小丫頭臉上的嗎?
“侯爺……”
水無痕反應過來,忙要起身見禮。
永安侯擺手,就勢坐在對面的几榻上:“……想什麼這般入神?”
“無事……彈琴累了,養養神。”
水無痕臉上的神色瞬間恢復了正常,取了茶盞為永安侯斟上茶:“侯爺今日無事?”
今日初一,永安侯若在府中應該去榴園的。
“今日衙裡無事,回來的早。”
任昆喝了口茶,放下茶盞,自袖袋中取出一物,遞給水無痕:“有份曲子給你。”
水無痕接了過去。笑道:“……能入了侯爺法眼的,想是不俗!”
掃了一眼,愣住:“這是……”
這曲子近日聽人說過多次,他一直在儘可能地想象描繪那時那景……那人又會是如何的風采照人……
“還不錯吧?”
永安侯的語氣裡帶著不自覺地小小得意:“就是這首《明月》,無痕你品鑑品鑑,詞曲俱佳吧?”
水無痕凝神看過:“……夫人果有大才!”
“你也不用自謙,說起來有段日子沒聽你撫琴了,倒想聽聽這詞曲出自無痕妙手又會如何……”
倆人彈彈琴說說話,又一起用了晚餐。夜色深了,永安侯記著今日是初一。便沒有宿在井梧軒。
此番無心舉動。落在無聊的下人眼中。又生揣測:看來井梧軒這位也不象是要失寵,大初一的,侯爺去了榴園也過來陪他。雖說沒有宿下,但畢竟心裡還有。
這一夜。水無痕的心緒卻如滾水翻騰,咕嚕咕嚕的熱氣炙得他眼眶反酸,為那些難以啟齒的念想輾轉反側。
……
日前,侯爺與長公主關於子嗣的兩年之約,雖是隱蔽的母子私語,不曾昭告全府,但以水無痕的能力要想得知也非難事。
自那日起,他就開始給自己畫圈圈——
既然侯爺早晚得有子嗣,儘早不盡晚。早一日有了兒子,她在府裡也能更佔得住腳,將來也有依靠。只是,偏偏擋她路的竟是自己!
水無痕恨不能以頭戧地,為何偏偏是自己?
他又該怎麼做才能幫到她?他從來沒有象今天這樣厭煩自己的身份……
從前。面對家破人亡身陷賤地的慘烈,從官家公子到頭牌小倌的屈辱,天堂地獄間,恨過怨過,總還有個聲音告訴自己,要忍下去!忍下去!堅持!哪怕是曠日持久的堅持……
即便在最困難的時候,他都不曾生了輕生的念頭。
每次在他熬不下去時,總會想起祖父的面龐。
那時他們全家被收監,在陰暗潮溼的牢獄裡,祖父臨終含淚,反覆叮囑家族男丁,但凡有一線生機,都要活下去,忍著,熬著,為顧家傳下血脈,不要讓顧家斷子絕孫……
祖父說這話時一直看著他和哥哥,他了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