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為你解了催眠術,秦枳現在在趕來的路上。”他煩躁地抓抓頭瞪了我一眼,“我說薛南星。你把祁墨搞成這個樣子算什麼?連名分都不給他?”
不去看他埋怨的目光,也沒去想秦枳到底知道了多少,現在的我疲憊得連睜眼都嫌麻煩,催眠術……原來我又走上了一條我母親走過的路。
“秦枳,我想是顧祁墨叫你過來的吧?”
許晨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撇撇嘴,南星以前的眼光怎麼這麼差?這人跟祁墨比差遠了!眼睛五分,鼻子五分,嘴巴七分,面板八分,拼起來也就算個能看得入眼的,馬馬虎虎吧。到底是在顧祁墨身邊呆久了,早就免疫了,秦枳算得上帥的卻被他貶得泛泛之輩。
“那又怎麼樣?顧祁墨搶了我愛人這麼長時間終於良心發現了麼?”
“哧!”許晨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你的愛人要沒有祁墨早就死了!再說……他們可是訂了婚的,祁墨的未婚妻什麼時候變成你的愛人了?真夠自戀的!”
看到秦枳吃癟的沒話說的樣子他就開心,也算為祁墨出了一口氣!
“南星,你怎麼樣?”
在聽到秦枳的那百年不變溫和的聲音時,我的淚不知為什麼就這樣落下來,看向面前站著的人,被淚水遮擋的模糊面容卻也再也找不回當年青澀模樣。
“南星,別哭!”
帶著他體溫的手指在我臉上輕撫著,卻讓我忍不住內心悲痛嚎啕大哭:
“阿枳……對不起!”
看著眼前那個臉色蒼白明顯身形消瘦的女孩大哭著喊著自己的名字,說著對不起的時候,他輕嘆了一口氣說:“對不起什麼呢?我從來不怪你,只怪我自己沒能留住你,沒能保護你。”
阿枳還是那個阿枳,那個從來不忍心責怪自己的秦枳,可是薛南星卻已不是那個秦枳所愛的薛南星了。時光荏苒,那個在陽光下親密依偎互相訴說愛意的那雙人已經回不去了!
該怪誰呢?兩年的蹉跎讓他們改變太多,我是該怪顧祁墨兩年前對自己使了催眠術讓自己活下來?亦或是怪當年秦枳沒能在身邊好好守護著我?說到底還是怪命運……
“先生您的咖啡。”
空姐溫柔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顧祁墨接過帶著灼熱溫度的咖啡道了謝,抿了一口,苦澀的味道在口腔裡瀰漫,他苦笑著看向窗外那凌亂的薄雲,南星應該醒了吧?兩年前的事也該全部想起來了,他也該放手了……失去記憶在他身邊呆的兩年原本就是自己偷來的,現在該是歸還的時候了,秦枳也會好好對她的吧?畢竟……他們曾經那麼相愛!而像跳樑小醜的他也到了謝幕的時候了!在她沒有恨上自己擅自做主洗去他記憶之前他就像個很沒用的逃兵,不敢去面對她醒來時眼裡的恨意,所以他丟盔棄甲逃離她的視線,他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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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落花碾作塵
“南星……你在想什麼?”
秦枳看著那個看向窗外的人的側臉,忽然讓他有種世態炎涼的錯覺,他總覺得現在的南星就像失了靈魂的娃娃,彷彿下一秒就會離他而去,這種不安在南星知道顧祁墨離開後一言不發的態度裡越來越強烈。
“阿枳……你說……人活著是為了什麼?”
清冽的嗓音彷彿透過了無數的滄桑沉澱下來,說著讓自己莫名害怕的話。
“我只知道,秦枳活著是為了薛南星!”
秦枳活著是為了薛南星……
多麼動聽的情話啊,可是為什麼自己的內心早已一點波瀾的沒有了呢?是經歷了太多累了麼?還是……自己的心早已不再是過去的自己,過去的薛南星眼裡心裡只看得到秦枳的影子,而現在……
“南星!不好了!”許晨風風火火地衝進病房,大喘氣“祁墨出事了!”
“你說什麼?”
秦枳的心看到南星立馬白了的臉色和她慌張害怕的神情時就沉入了谷底,他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祁墨出什麼事了!?”
“祁墨在法國格勒諾布林醫院,生死攸關,他想見你最後一面!”
什麼叫生死攸關?什麼叫最後一面?
在我想都沒想就急忙往門口走去的時候,秦枳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讓我怔在了原地“南星,你是想再次離我而去麼?”
是啊,我兩年前已經拋棄過秦枳一次了,這次是要歷史重演麼?可是腦海裡浮現顧祁墨那張臉,我咬咬牙說:“阿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