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川從馬來西亞始終的訊息很快傳回了香港,洪興這邊早就得到了通知,底氣十足,繼續調兵遣將,防守新義安與陳柏成之間幾塊地盤,只要守住這裡,新義安就沒有藉口插手陳柏成反叛事件。*
將軍澳打鼓嶺,飛鷹堂駐地,陳柏祥焦急不安,一間不大的廳堂裡,來來回回走了幾十圈,嘴裡不停唸叨著一句話。
“這該怎麼辦?”
“這該怎麼辦才好!”
“怎麼辦?”
“唉!陳兄,中國有句古話說得好,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緊張根本於事無補,還不如坐下來想個對策。”
陳柏成氣急道:“當初我要不反,你們偏偏逼著我反,現在好了——騎虎難下,王子川回來,他能放過我嗎!不把我碎屍萬段,我跟你們姓!”
陳朝武笑道:“跟我姓,還不是一樣,向兄,你怎麼看?”
向化勝自責道:“一定是我們這邊走漏了訊息,致使王子川有防備,萬無一失的事情,竟然被搜出炸彈,早知如此,我們就在飛機飛往馬來西亞的時候炸死他!”
陳柏成自嘲道:“這個方法更行不通,你們不瞭解川哥,他行事謹慎萬分,這架飛機是他第一次乘坐,上飛機前不裡裡外外搜查一遍,他是不會讓飛機起飛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返航的時候,可惜最終還是失敗了。”
向化勝固執道:“一定是出了內奸,否則王子川怎麼知道飛機裝有炸彈?當年軍統局長戴笠還不是這樣被炸死的,他王子川能比得上戴笠狡猾?”
陳柏成搖頭不語,他明白這是向化勝心虛的表現,對手這麼強大,任誰都會感到絕望!
陳柏成這次反叛還要從三個月之前說起,當時洪興社單方面與賭王結盟,從澳門奪取大量利益。而新義安就成了兩方結盟的犧牲品,洪興像是擺脫了枷鎖一樣,四處擴張勢力,給新義安造成巨大壓力,向化強能忍,向化勝年輕氣盛,一時衝動,就找到陳柏成,把王子川那天說的話原原本本告訴他,聽到王子川在自己身邊安插了無數耳目。陳柏成當即嚇得半死,他與14k,連勝英各個字堆私通這麼久,揭發出去,十條命也不夠賠的,當即部署反叛行動,王子川這次馬來之行,給了陳柏成機會,倉促之下。在王子川剛剛起飛的時候,就綁架張子強,宣佈飛鷹堂脫離洪興。
陳朝武嘲笑道:“歸根結底,還是你的手下太不中用。連飛鷹堂總部都打不下來,哪裡只有兩百多人!”
陳柏成沒好氣道:“要不你去試試?周圍警察時常巡邏,我們一有動作,陳二黑那個王八蛋就打電話報警。奶奶個熊,我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阿飛,竟然找警察幫忙!”
陳朝武鄙夷道:“還是你們氣勢不夠。在美國,社團火併,警察根本不敢插手。”
這也是陳柏成鬱悶的地方,別的時候火併,從沒見過警察這麼積極,交手不到五分鐘,人還沒傷幾個,鋪天蓋地的警笛聲就四面八方傳過來,手下小弟們對警笛聲最敏感的,聽到聲音就四處亂跑,怎麼叫也叫不住。
向化勝譏諷道:“這還用想,一定是王子川乾的,上次警察強制入駐九龍城寨,沒有王子川的幫忙,單憑警局那幫廢物,做事畏手畏腳,再給他們幾年也幹不成這個事。”
陳柏成提醒道:“我們現在還是商量商量後路吧,王子川回來,我們三個一個也逃不了。”
向化勝深以為然,想到王子川的手段,對這次莽撞的行動後悔莫及,明明知道王子川在提防陳柏成,還鼓惑他造反,陳柏成死了不要緊,自己千萬別賠進去!
陳朝武聽出陳柏成有跑路的意思,勸道:“現在只有魚死網破,咱們幹掉王子川,洪興群龍無首,到時候火併搶地盤還來不及,我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陳兄你也可以當一個真正的老大。”
陳柏成不通道:“你可以殺了王子川嗎?”
陳朝武笑道:“我手下有不少殺手,專門接世界各地的刺殺任務,只要在王子川必經之地埋伏好,殺死他有八……六成把握。”
想起上次刺殺失敗,陳朝武也有點心虛,底氣不足,訕訕解釋道:“王子川身邊也有能人。”
“唉!”
向化勝唉聲嘆氣,他現在有點明白向化強為什麼那麼忌憚王子川了,以前見王子川顧著白道上的生意,還以為他想洗白,現在看來,這麼做只是掩人耳目,洪興隱藏的勢力太大了,在前不久,新界各地社團大哥打算組織聯盟,共同討伐王子川,可是開會的時候,外面小弟被收拾了乾淨,事後才知道新界有一家保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