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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在抽屜合上的剎那,一個念頭忽然閃過:

畫像上的這張臉怎麼像是在哪兒見過?

警官們很快到齊,一進屋大傢伙就看見黑板上寫滿沈隊長那一手漂亮的粉筆字。短短几分鐘,沈劍那間不大的辦公室裡已是煙霧繚繞。沈劍喝了口水,潤潤乾啞的嗓子,說道:“我不說,大家也該清楚,現在工作進展太慢。”說著,抬頭瞅著眾人。

眾人均低頭不語。

“廢話就不說了。”他舉起教鞭指點黑板,“當前我們的工作正在這五個方面展開:第一,嚴密監控手機訊號,看看時飛什麼時候再打電話,他會打到哪裡?第二,透過案發現場的車轍印記,繼續追查時飛使用的作案車輛。第三,瞭解時飛的家庭背景和社會關係。第四,監控京城博物館的幾個重點人員的動向,並調閱京城博物館前任館長時光的卷宗。第五,通告西安警方,加強對石像Ta展出期間的安全保護工作。”

眾警官低頭記著筆記,都在心中欽佩沈劍縝密的思維能力。

沈劍放下教鞭,把目光投向一個眉清目秀還帶著一點學生氣的青年警官。“小衛,說說在西安了解到的情況吧。”

警官小衛站起身來,低頭看著筆記本,說道:“我對時飛的家屬做了進一步調查。先說兩個重點調查物件:他的妹妹時娜和他的姨媽沙盈。時娜今年20歲,比時飛小12歲,是時光同父異母的妹妹,目前在西安服裝學院服裝設計系學習,本科。她是時光在年近50歲時得的一個女兒。據說,時娜的母親沙梅在生下她不久就去世了,所以時光對這個女兒極為寵愛。可是,因為他的工作太忙,只好讓女兒跟著她的姨媽沙盈一起生活。時娜從初中到大學一直生活在西安。據瞭解,時光去世以後,時飛和妹妹時娜幾乎就沒怎麼來往,兩人頂多透過一些電話。我聯絡到時娜時,她對哥哥的失蹤也感到很震驚。她說,這半年她跟哥哥就一直沒聯絡過。”

小衛翻過一頁,接著說:“不過,時娜倒是提供了一個比較重要的線索。她說,半年前有一次時飛在電話裡含含糊糊地說,他要做一件大事來告慰死去的父親。”

沈劍眉毛一揚,問:“這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小衛乾脆地說,“就連時娜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沈劍努努嘴,示意他繼續。

“我調查的另一個人就是時飛的姨媽沙盈。沙盈這個老太太可不是個一般人,她是國內首屈一指的石窟寺研究學者,特別是在洞窟壁畫研究和復原方面有精深的造詣。她已經退休,定居在西安。可這個老太太一點都不安生,經常跑到各地的石窟搞研究。”

“呵,這家人全都是文化人啊,而且差不多搞的都是古代文化。”潘翼有點大驚小怪地說。

“這不奇怪。”小衛道,“由於工作的關係,沙盈和時光很早就認識。正是沙盈把自己的妹妹沙梅介紹給了時光,成了時光的第二任老婆。”

“時光的前妻叫什麼來著?”潘翼又插嘴問。

“你怎麼忘了?”小衛責怪道,“桑暘。上次開會我不是說了嗎,桑暘是時飛的生身母親。70年代中期,她隨時光在陝西農村考古時患急病死了。”

“哦,想起來了。”潘翼用指節敲著腦門,“上次我們還說呢,誰要是給時光當老婆算誰倒黴,兩個女人都死在了老頭前頭……”

別打岔。“沈劍打斷潘翼的話,”小衛你接著講沙盈的情況。“

小衛忙轉回正題:“據我瞭解的情況,時飛和他的這個後姨媽幾乎沒有來往。”

“‘幾乎’是什麼意思?”沈劍質疑道。

“是這樣,我在西安古代壁畫研究所瞭解到一個情況。一個知情人反映,1998年9月的一天,有個陌生的青年男子曾到研究所找過沙盈,後來沙盈對同事說,那個青年是她的外甥。——想必就是時飛了。她還對同事說,她這個外甥很怪,很少和她聯絡。其他情況就沒有了。”

“你到底和沙盈聯絡上沒有?”沈劍皺著眉頭問。

“問題就出在這兒。”小衛面帶慚愧,“我一直沒找到沙盈。時娜、壁畫研究所的人和西安警方我都問了,他們都不知道老太太去哪兒了。時娜和壁畫研究所的人都說,她有可能是到哪個石窟轉悠去了。”

“要儘快找到她。”沈劍命令道。

“好。”小衛合上筆記本,“這些就是我目前調查到的情況。有關時飛經商和社會關係的情況,等我把工商稅務等部門提供的材料匯總好以後再向您彙報。”

他剛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