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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麼好處,但凡想力爭上游的,還是離這種女人遠點。

梁夏一直就沒離她近過。他們同處一個屋簷下,卻遠隔千山萬水。

周恕淳有時在藥廠廝混,見著梁夏,又提起夷和農場度假村的事。他之所以有膽提,是因為這專案一直都沒運作起來,這讓周恕淳有了堂皇的藉口。

“我和老井一直都等著你把狀態調整過來。而且現在我們有更成熟的想法。”周恕淳說,“這事我一個人操作不了。我和北京朋友碰過,想搞一個慈善基金,度假村就作為慈善投資專案,這樣好和政府談條件。度假村可以用希望公園的名義,或者孤兒院什麼的。”

聽上去很美好。

梁夏問:“我能做什麼呢?”

“你能做的多了。理事會、監事會,還有秘書處,需要很多人。註冊資金我來想辦法,資質的話,掛靠在研究所下面就行。研究所的級別申請地方基金足夠了。民政廳那邊問題也不大,主要是土地管理局這邊,基金是個由頭,關鍵在度假村。”

周恕淳又出么蛾子了。

梁夏明白,這次周恕淳說的事確實一個人玩不轉。他需要自己幫他鞍前馬後抬轎子,至於事成之後自己會不會又在拘留所待著,就只有天知道。

打著慈善的旗號招搖撞騙,也就周恕淳之流乾得出來。

梁夏決定拉個護身符墊底:“你讓蘇杭當理事長。”

周恕淳說:“你外行了。他人在昆明,可檔案關係在北京啊,現職國家工作人員按規定不能在裡頭兼職。我也不能。這事只有你來挑頭。”

儼然是押著梁夏上梁山。梁夏頓覺脖子涼颼颼的。難怪老周找上自己,具體事情都是他來辦,地雷我梁夏踩著。就是滾雷英雄起碼也有個說法吧?老周這算什麼?難不成還要請他吃飯?

周恕淳果然說:“你得好好謝謝我。我這是幫你一個大忙了。以後你就是基金會會長,那社會地位可就高啦。”

梁夏問:“基金會叫什麼?名頭想好沒?”

“小蘇為研究支氣管病付出那麼多,我看咱們就設立一個專門為貧困家庭免費提供支氣管疾病救治的基金吧。”

梁夏點點頭:“孤兒院的想法不錯。我將來要是有能力,自己也想辦。”

周恕淳高興了:“那麼這件事儘快做起來。我想把小宋拉進來。她那個單位無所謂的。”

這倒是。蘇杭不摻和,宋般若摻和進來,性質是一樣的。

周恕淳派發官帽:“讓她當理事長。或者秘書長。”

“你和她說好沒有?”

“側面提過,她好像不願意。讓我和小蘇說。她說小蘇答應她就去。”

這回居然又是小蘇說了算。宋般若和蘇杭,這兩個到底誰壓著誰?蘇杭那蔫娃兒看來絕不是吃素的。

於是梁夏又組織飯局,還是宋般若艾北,談正事還是少帶著菱角。

菜剛上到一半,菱角來電話,說蘇杭來家裡了。梁夏正啃排骨,聞言差點噎到,他瞟了眼對面的宋般若,不露聲色對菱角說知道了我就回去。

梁夏也沒心思和宋般若說基金會的事了,東一句西一句閒扯。好容易熬到大家都吃飽喝足,指使艾北送宋般若回家,自己打輛車趕回去。

菱角來開門,表情悲慼,對梁夏豎起食指,小聲說:“蘇哥哥病了。”

蘇杭趴在床上,呼吸很費力。菱角給他蓋了被子,還拿枕頭墊在他肺部。梁夏彎腰細看,燈光下蘇杭的臉上盡是冷汗。

見梁夏來了,蘇杭笑:“今晚我不能回去了,在你這混一夜吧。剛才我去找艾北,他家裡沒人。”

“我們剛一起吃飯呢。你老婆也在。” 梁夏拿紙巾給蘇杭擦汗,“你夜不歸宿,怎麼和老婆交代?”

“我和她說下鄉考察了,要明天才能回來。”

梁夏看著蘇杭的臉色,心中感覺不祥:“那藥是不是有問題,你別再吃了。”

“這病發作起來就這樣。是正常的。就病理反應來說,現在的資料沒有問題。再說了,就算停藥,也還是這樣啊。”

梁夏發現菱角一直站在床邊看,那眼神似乎很想親手替蘇杭擦汗。梁夏說:“你去睡吧,今晚我陪他。”

菱角依依不捨的對蘇杭道別,蘇杭對她笑笑,沒什麼力氣說話。

梁夏把檯燈調暗了些,又開啟CD放了張鋼琴曲,他將音量旋到最小,若有若無的樂聲在靜謐的夜色中漂浮,似盪漾在泉水漣漪中的落花。

蘇杭呼吸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