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家的鎧甲雖然防護力蓋世無雙,可面對這種鈍器的打擊還是顯得無能為力。齊鐵被人一棒子砸在了後背上,一口鮮血直直的便噴了出來。
想也不想回手便是一刀,身後傳來一身慘叫。齊鐵顧不得看身後那人的傷勢,就著前衝的勢頭。手中的馬刀一撩,一名野人慘叫著倒在了地上。他的一隻腳已經被馬刀帶起來,畫過一條弧線滾落到草叢中。
齊鐵只感覺自己的肺喘得好像是在拉風箱,耳朵嗡嗡的響好像什麼都聽不見似的。
一名騎兵在自己身前飛馳而過,馬刀劃過一道弧線,一顆好大的人頭沖天而起。噴出的鮮血好像天空中下了一場血雨,淋了齊鐵一頭一臉。那是狗子,現在只有他和他的手下有馬。他們的騎槍也用完了,現在只能用馬刀冒險衝殺。
齊鐵有些絕望,因為自己的手下好像越來越少。儘管那些野人的傷亡比己方大上許多,但數倍的人數優勢讓他們佔盡了上風。
完了,看起來幾天要掛在這裡。跟著侯爺從江南便開始征戰,西域去過了,匈奴人的草原也去過了。沒想到今天居然會死在這裡,孃的就算是死老子也要拽一個墊背的。
齊鐵雙手握緊了馬刀,衝向了野人的隊伍。此時他的腦子裡一片的空白,什麼都不想只有機械的劈砍刺殺。
第七十七章老丈人的信
齊鐵累了,他感覺自己的眼前都是小星星。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向外流著汗水,天空中的太陽是那樣的耀眼。以至於齊鐵都有一些暈眩,機械的砍殺讓他捱了許多棒子。肩胛骨鑽心的疼,不知道是不是裡面骨頭被砸碎了。
頭盔又一次被掃中,巨大的震盪使得他的鼻孔竄出了一股鮮血。耳朵裡開始有各種各樣奇怪的響聲,眼睛裡的景象也變得越來越黯淡模糊。齊鐵知道,自己就快暈倒了。只要自己倒下,那便意味著生命的終結。那些野人會毫不猶豫的砸碎他的腦袋。
忽然齊鐵感覺地面微微的發顫,他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地平線上出現了一道黑線,紅底黑字的雲字大旗迎風招展。
齊鐵精神一震,可後背被恨恨的敲了一棒子。他的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兩千名雲家的侍衛好像風捲殘雲一般的席捲了這些野人,他們慣用的大縱深戰術在人數相等的情況下顯然失去了功效。滾滾而來的雲家侍衛,好像天邊飄來的黑雲。
一路上摧枯拉朽一般的將這些野人掀翻在地,尖銳的騎槍狠狠的將他們釘在地上。鋒利的馬刀在他們的身上割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碗口大的馬蹄無情的踏碎他們的胸骨。
大軍過後,一片殘肢斷臂到處都是破碎的屍體。雲家的侍衛高舉著雪亮的馬刀,追殺著潰逃的野人。
戴宇鐵青著臉看著眼前的一切,二百侍衛出去。現在能坐在地上倒氣的只有不足五十人。除了小虎遇襲那次之外。還沒有遇到這麼大的損失。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這些野人是哪裡冒出來的。除了約翰,他還是第一次在漢境見過這種渾身是毛的傢伙。
“查查,這些都是什麼人。居然敢襲擊咱家的人,弄幾個活口。有村屠村有寨屠寨。雲家人的血不可以白流,他孃的!”戴宇狠狠的罵了一句,抬頭見幾名侍衛正到處砍樹製作擔架。
一個身高八尺的漢子被抬到了戴宇的身前,戴宇看了一眼臉色好像金紙一樣的齊鐵。
“拉到馬車上去,著醫館好生救治。”
“戴爺,這種傷很難治。都是鈍器打的。比起刀傷箭傷更要命。好些人面上看著沒事。可內裡的臟腑已經震碎了。齊爺恐怕……”一名隨軍的無奈檢查了齊鐵的傷勢無奈的說道。
“我不管,救活他。老子要你救活他!”戴宇咆哮著,好像豹子一樣的橫衝直撞。四五名倒黴的戰俘正巧被押著經過他的身旁,雪亮的馬刀“刷”的一聲從鞘中飛出。
荊楚第一劍客橫劈豎砍。可憐這些戰俘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來。身體已經被卸成了一塊塊。最後一名戰俘的屍體好像積木一樣的散了架。戴宇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再回過頭眼睛已經是赤紅一片。醫館嚇得雙股顫慄,生怕這位將軍殺紅了眼給自己也來上那麼一刀。
侍衛們收斂了袍澤的屍體,押著兄弟用血換來的贖金回了熊嶽城。至於那些野人的屍體。就便宜了那些野狼。管殺不管埋一向是雲家人的作風,這一次也不會例外。熊嶽城外的野狼嚎叫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有些人家裡的狗眼睛都是紅紅的。
二百名侍衛,死了一百三十一人。剩下的幾乎個個帶傷,重傷的就有四十多。全須全影還能走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