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驚訝,肅容說道,“還請華姑娘不吝賜教。”
華彩衣看向莊周,淡淡的說道,“其一,素衣軒山門所在,為上古仙人結界籠罩,若是不知其中關節,便是元嬰期的高手都是無法闖入,你的運氣也太好了些,軒主雖然說這是你和本軒的緣分,但大家都知道,其實根本不是這麼回事,事實上,之前好多人都懷疑你和鞠師叔有聯絡,才會如此巧合的闖入素衣軒,不過現在看來,你和鞠師叔之間應該沒有關係才對,雖然不知你用了什麼特別的法門,還是真的運氣特別好,能夠闖過上古仙人的結界,都是一件值得警惕的事。”
莊周不由愕然,萬萬想不到自己竟然被人看著是早有預謀,他淡淡的一笑,“這是顏軒主的想法,還是綵衣自己這麼認為。”
華彩衣臉上微微一紅,沉聲說道,“軒主之意,綵衣如何能夠揣度,這不過是綵衣個人的看法而已。”
莊周點了點頭,笑著對華彩衣說道,“想來綵衣還有其他的理由,不如一併說來。”
華彩衣沉默片刻,淡淡的說道,“綵衣既然要和公子合作,自然是要坦誠相待,這些事情本就不是什麼隱秘,只是不知鍾師叔為何沒有告知公子,不過公子既然想知道,綵衣也絕對不會隱瞞就是。”
“當日你被人發現時,已是垂垂待斃,大家本待放棄,但你體內卻有一股生機,吊住最後一口氣,竟是堅韌無比,依你當時傷勢,本來絕無此可能,以大家推測,當是服有什麼天材地寶的效果,或是練有什麼特異的功法,這才激起大家好奇,而且你根骨極佳,若不是受了極沉重的傷勢,立時便是上佳的修道苗子。”
華彩衣臉上神情忽地變得凝重起來,沉聲說道,“而最關鍵的是,師尊當日探察你傷勢之時竟然發現,你體內的傷勢當是一位和她同等級的高手所致,要知師尊已經臻至結丹頂層,便是整個修真界有這份修為的人也是少之又少,而你竟然能在這樣的高手手下逃得性命,身份顯然也是大有可疑,想來軒主也是看出了這一點,若不是你體內實在是探測不到一絲真元,完全看不出你之前修練過什麼法門,你以為自己會是如此輕鬆麼。”
莊周絕想不到自己辛苦隱藏,其實早已經為人看穿,不過華彩衣這話卻也為他提供了大量的資訊,對修真界和暗黑世界的實力對比有了更清晰的認識,正如劍宗和心宗功法效果日差,和氣宗的距離拉近一般,修真界和暗黑世界之間的距離其實也不是那麼高不可攀,至少在頂級高手層面上,兩者所能達到的層次是差不多的,只是暗黑世界像左擎蒼這樣的高手想來也是數量極少,絕不可能和修真界相抗衡的。
當下淡淡的說道,“既然我如此可疑,綵衣為何還要和我合作,莫非是因為我頭角崢嶸,有帝王之相。”
莊周此話一出,饒是華彩衣的修為也不能保持臉上淡漠的神情,差點笑出聲來,她眉眼中俱是笑意,欣然說道,“公子說笑了,雖然公子身上疑團極多,但公子眼神清明,綵衣從中看不到一絲對名利浮雲的眷戀,世間俗人,莫不為名韁利鎖所拘,公子能不為此二者束縛,自然是非常人,綵衣雖然不知公子為何流落自此,卻也絕然不信公子對素衣軒是心懷惡意的。”
莊周臉上一紅,他對名利二字雖然淡泊,但要說沒有一絲眷戀卻是過了,此刻華彩衣如此說,倒當真是讓他頗為尷尬,不過他早已經不是初出道了,只不過一瞬間就恢復了常態,笑著說道,“想不到我在綵衣心中竟有如此高的評價,綵衣可想知道我對綵衣的看法如何。”
華彩衣一怔,便說道,“能得公子評判,是綵衣榮幸。”
在莊周心目中,和華彩衣雖然不過是初識,對她的認同感卻還在鍾毓秀之上,蓋在他的看法中,像華彩衣這樣的才算是一個真正的修者,有追求,有堅持,全不像鍾毓秀那樣已經墮落的和暗黑世界那些人差不多了。
他略一沉吟,抬起頭望向華彩衣便要說話,風兒吹過密林,帶起淅淅嗦嗦的聲響,微弱的光線透過層層疊疊的枝葉打在華彩衣的臉上,卻更襯出了她兩顆明眸,竟似匯聚了她全身的靈氣一般,是如此的光彩奪目,四周有些黯淡的景物一時都彷彿變得生動起來。
莊周只覺得心神一陣迷醉,便彷彿是當日初見那星雲時的驚豔,他只覺自己竟然一瞬間讀懂了華彩衣,也許她的容貌尚可挑剔,她的性格也不完美,但她的靈魂,確當真是完美無暇,是他所見最為接近於道的一個,這樣的人實在不應該是自己可以隨意置評的,當下苦笑一聲,“我原是有話要說的,可忽然之間卻覺得說什麼都是多餘,只能說我所見過的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