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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過落雪了呢。

猶記得未出嫁的時候,也是一年的冬天,英游來拜訪王府。那時候我似乎也才十一二歲的樣子,下了雪就到院子裡堆雪人,堆好了才發現這雪人沒手沒腳的,一個小男孩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拿枯樹枝插上,還樂呵呵地對我笑。

那不是我第一次見到英遊,第一次見到英遊的時候似乎他來看望堂伯母的。郗家當時也算是炙手可熱,七八歲的小人兒粉嫩可愛,和和氣氣地。我也不怕生,叫上花離三個人就趁著乳母不防備自己解了一條小舟在院子裡的湖上玩。

後來長大定情的時候,也是我們三個人坐在一條小舟上。花離那時候已經拜師修道了,穿著道袍坐在舟首,享受著岸邊出遊姑娘們的目光,而英遊和我坐在中間。他將一副玉鐲子交給我,說是他母親留下來的。我接過來害羞地覺得臉要燒起來,可又不想別過頭去,正窘迫之間,英遊將我摟進懷裡,他身上的墨香我到如今都記得。

再後來麼,便是郗家遣媒人來求,父親當堂應允。擇了個吉日,我便成了英遊的妻子了。

早該想到的,當初那麼的順利,後面這一千年的分離,都是磨難。

渾渾噩噩地日子就到了四月,清明節將至,酒店肯定是不會在公眾假日裡放假的,但我用攢下來的年假去請,部門主管也無可奈何。拿了假期的我就跟花離定了去南京的機票,打算回建康掃掃墓。

王家的後人還有幾房生活在南京的,不過祖墳早就不在原來的陵園裡了。我父母跟花離父母的墳墓也被花離遷去了他修道的道觀附近,遠離原來的陵園。沒辦法,近一百年期間還是會有人認的我們的,而我也因為面容無改的緣故被驅逐過,為了避免重蹈覆轍也唯有出此下策。

下了飛機我跟花離就租了輛車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