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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的兒子,我簡直都要以為他就是我的丈夫了。可見基因的力量是多麼強大啊,我自己的親生兒子都長得沒他那麼像英遊呢。

盛老頭已經開始跟我介紹起了他家的人,他跟盛夫人育有三子,老大是盛嘉皖,在外企工作;老三就是盛嘉顯,跟我一起在酒店供職;而那個長得跟郗英遊一模一樣的人,是老二盛嘉佑,在報社裡做一名娛記。

嘖嘖,樣子像就算了,連名字都那麼相似,少年你是多返祖啊。

突然我想起一件事來,對著盛嘉佑問道:“對了,盛先生,這周前幾天的時候你是不是早上大概五六點的時候在我們酒店附近的一家大廈前走過?揹著個黑色的書包的。”

盛嘉佑困惑地皺起眉,慢慢地點點頭承認。不得不說,就在他點頭的那一刻,我心裡一直膨脹著的氣球啵一聲地被戳破了。原來不是英遊,是他啊。

結果就是一頓飯吃的我索然無味。盛嘉顯看著我,我看著盛嘉佑,盛嘉佑盯著飯碗。稀裡糊塗地逼著自己吃下了一碗白米飯後連端上來的甜點都不想再吃,感覺味如嚼蠟。其實我可喜歡吃了,你看從前,我不是和花離把開封吃了個遍麼。

天字第一號規矩就是去人家家裡吃飯以後不能立刻走人,而且除了我以外還有別的賓客在,就隨著人群在這寬敞的屋子裡閒逛。這盛老頭也真是怪,既然有錢買那麼多套房子打通起來,為什麼不直接買套別墅呢?

不知何時已經到了三樓,我看著懸掛在牆壁上的那些字畫,其中一幅不知是誰寫的《綠羅裙》字跡神似英遊,特別是那剛硬的筆法,簡直就跟英遊當初在帛書上寫的批註一模一樣。

我站在字前認真地端詳著,不知何時盛嘉佑已經站到了我的身後,悠悠地開口問道:“你似乎很喜歡這幅字?”

我點點頭,道:“是啊,像一位故人的字。”

盛嘉佑輕輕一笑,連笑起來的時候眼角的皺紋彎曲的樣子和臉上的酒窩都跟英遊一模一樣。我靜靜地站在他面前,就好像時間又回到了我們成婚後的日子一般,只是他不過是我和英遊的後裔之一罷了。

“故人?你年紀應該跟我弟一樣大吧,這麼年輕哪裡來的故人?”

我窘迫地笑笑,不再答話。就算我知道他不是英遊,可站在他面前我還是像從前那個會在夫君的關切眼神下羞紅了臉的新嫁婦。

見我不答話,盛嘉佑繼續說道:“這幅字是我寫的。”

不得不說我有點兒震驚了。這孩子不僅長得跟英遊一樣,字還寫得那麼神似,現在的小孩都是吃什麼長大的啊?奶奶我表示很牽掛啊。

“啊…寫得不錯……”

“聽爸說你也會寫字,要不你也寫一副給我看看?”

我挑眉。真不是我吹牛,我這字還是跟堂伯父學的,要是真的寫出來還指不定惹出多少事兒來呢,少不得要婉言拒絕的。

可盛嘉佑根本不買我的帳,拉了我的手就往書桌走。房間的正中央是一張大大的楠木桌子,上面擺著一個筆筒,插了一海的筆。他隨意拿了支紫毫筆替我蘸飽了墨,硬是塞進我的手裡。我對著雪白的等宣紙,舉筆略想了想,便寫下五代馮延巳的《春日宴》。

我寫字向來是一氣呵成的,最後一筆寫完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掌聲,我扭頭一看,不知何時盛嘉顯和他父親也來了。

盛老先生走上前來眯著眼睛細細地看我剛寫完的字,我背後已一陣一陣地冒冷汗。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管不住自己在盛家留下墨跡。盛老先生擔任本地的書法協會會長三十餘年,最起碼能看出來我的端倪。

“小王啊,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的字是跟你曾祖父學的對吧?”

“是啊。”

盛老先生負著手,沉思片刻,將我寫好的字拿起來遞給我說道:“你啊,跟嘉佑這孩子一樣,明明是寫字的好苗子,卻又都不肯學。”

盛嘉顯的臉色有點兒古怪,他吞吞吐吐地反駁道:“可是爸,我覺得小王在酒店工作也挺好的啊。”

一直抱著手臂站在後面的盛嘉佑聽到他父親這麼說,臉上的神色從一開始的微笑變得玩味起來,深邃的眼睛裡的神色不知不覺地變成了狐疑。

作者有話要說:

☆、喪子之痛

再回到家已經是下午六七點了,我倒不著急做飯,進了家門直奔花離的房間,將他從電腦前揪了過來。

花離正在工作,他在網上的一個文藝論壇上有自己的專欄,沒事兒寫寫遊記再扔幾張自己的照片上去,也不知道是他文章好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