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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有些顫抖的開口問陽:“那一刀,可是往致命之處所刺?”

陽聽她這麼問便知她心裡苦悶,可是那話裡仍舊有迴護那人的意思,他是直腸子的人,有什麼話都是直說的:“就算不是對著你的心插下去的,可這樣當胸一刀,又重重推你落水,便是存了必殺你之心了!”

寒若像是在他話中找到了零星的希望,拉著他的衣袖,用又是激動又是傷心的語氣問道:“這麼說,他到底是避開了致命傷的,對不對?”

陽無法對著她這樣的臉撒謊,只得沉重的點了點頭,又不甘的補充道:“可是師父說,只要再近半寸,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寒若悽然一笑,像是自我安慰又像是自我嘲諷,“到底還是差半寸,終究還是差半寸啊。”

見她執迷不悟的樣子,陽更加猜中幾分,急道:“對你下手的是不是你身邊之人?你不會痴傻到以為他對你留情了吧?你倒是看看你現在受的傷有多重啊!”

寒若漸漸收回了那慘淡模樣,淡淡道:“我這條命本就是他多年前救下的,他要收回這條命,我也只能認了。但是到底老天還不肯收我,我欠他的,從此也就還輕了。”她話語神色都是無比堅決,只那一雙美眸中透出萬分悲痛來。

見這模樣,陽便知傷她之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究竟有多麼重要了,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世上有人得她如此垂青,竟還會忍心對她下此毒手,忍不住問道:“傷你的人,你,你很在意他吧?”

寒若輕輕點頭,“我與他本就有青梅竹馬的情分在,更加之鶼鰈情深,形如夫婦,本來被刺的第二天,就是我們的大喜之日。”她沉痛的閉上雙眸,心中知道或許陽可能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但是到底不願說破。說著這些話,寒若只覺恍若隔世,明明她已準備冊他為王夫,要讓他成為唯一能與自己公開並肩而立的男人,她甚至為難的沒將這地位給予宮謹冰!

可是他回報自己的卻是一把冰冷的開封的匕首,那句‘我愛你’如今已輕飄飄的像是一口氣就能吹走,這樣作為訣別的甜言蜜語,她還有什麼好稀罕的。

陽愣了一愣,沒想到她與他會是這樣恩愛情長,更能想象到他將那匕首刺入她胸口的時候,她有多震驚有多痛苦了,有些苦悶又有些氣惱的繼續追問:“你,你是為了他回去的嗎?”

這一次寒若堅定的搖了搖頭,“現在,對我而言,有比他更重要的人在等著我。”

不料寒若口中又冒出一人,陽竟是吃驚的問道:“你到底有多少在意的人?”

寒若沒有料到他竟然會這樣問自己,莞爾一笑,調皮的伸出雙手,裝作認真苦惱的模樣,“呀,那我還真得數一數。”

想不到陽這樣天真,將她的戲言信以為真,懊惱的撓了撓後腦,自言自語道:“還是算了,還是算了。”

“什麼?”寒若聽著奇怪,開口問道。

陽用認真的表情回答道:“我本來想著你肯定會對傷你之人死心,這樣或許我還有一點機會,不過沒想到你竟是這樣多情之人,我看我還是算了吧。”說著,又搖頭感嘆,“師父說過,多情便是無情啊。”

寒若聽他說的一本正經,先還是忍不住盈盈笑著,忽聽他話鋒一轉,提起了他那個神秘莫測的師父,不知不覺就收回了笑容,一顆心也懸了起來,儘量裝作隨意的模樣,問道:“話說回來,你師父叫什麼名字?”

聽寒若忽然問起師父,陽一臉戒備,道:“喂!你可不許打我師父主意!”

寒若被說得面上禁不住紅了一紅,爭辯道:“什麼呀!我只是隨便問一問,總不能我連我自己救命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吧?我娘還說過受人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呢!”寒若還真心不知她那早早仙逝的孃親有沒有說過這句話,不過是隨口說來駁他一駁罷了。

陽一臉不相信的看著寒若,說道:“我勸你還是對我師父死了這個心的好,師父他向來對女人沒有興趣的。”

寒若美目一瞪,上下打量了陽一眼,才幽幽道:“呃,這個吧,其實,個人興趣不同,我也是能理解的。”

陽起先還沒反應過來,見寒若那眼神,這才慢慢悟出,漲紅了一張白淨的臉,啐道:“胡說什麼呢!我和師父是清白的!呸呸呸!我在說什麼呢!我的意思是師父雖然對女人沒有興趣,對男人也沒有興趣!”

寒若終於忍不住撲哧一笑,開口道:“騙你的呢!我哪裡管你師父是愛女人還是愛男人呢!他就是愛小貓小狗也不關我的事呢!”

話音剛落,那抹茶白色的身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