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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講。

“旅行也不用大晚上啊。”

“不一定會回來。”

淨峒的目光略略閃躲,宴兮似乎才覺出幾分不對勁兒,聽著這一句,眼神已經有幾分不對了。

裎北夾了一筷子茼蒿拌進小米粥裡,捧著碗慢慢喝。

“去多久?”宴兮笑得很僵硬,“去哪兒也不用晚上走嘛,多危險。”

“我就是。。。”聲音不自覺的哽住了,淨峒默默的看了看攥在膝頭的指尖,“我就是通知你們一聲,碗記得洗,我這就走了。”

“不要開玩笑,不好笑!”

宴兮拍案而起,臉色大變,經受過幾個月的精神摧殘,她已經承受不起半分的打擊。

淨峒就像是沒聽見,自顧自站起身取了手機錢包揣進口袋,從樓梯後面拉出個行李箱,把鑰匙擱在鞋櫃上。

“你是打算不要我們了嗎?”

淨峒被宴兮質問住了,她提著行李站在原地,不敢轉過身來看宴兮,因為從她的聲音裡就能聽出淚意。

“你倒是說話啊!”

宴兮三步兩步繞到她面前,氣勢洶洶的衝她吼。

“你都大了,能照顧裎北了。。。”

“不要顧左右而言它!”宴兮瞪著眼睛,狠狠的把眼底的淚水憋回去,“非走不可?”

“是。”

淨峒抬起頭,眼底的光芒徹底暗淡不見。

“啪!”

宴兮咬咬牙,不可置信的望著自己的手。

臉頰迅速灼燙起來,牙齒應該傷到了內口腔,生了潰瘍般鬆鬆麻麻的泛著疼,嘴裡含著一把腥味兒。

淨峒按了按痛處,手底下的面板脈絡般搏動,半側臉頰紅得像是擦了半罐胭脂。

這丫頭,手勁兒越來越大了。。。再聊幾句估計就要動刀子了。。。

淨峒呲呲牙,乾脆提起行李直接往門外走。

“你會回來的對吧?”

宴兮像是一頭被捨棄的小狼,在她身後嚎叫著,哭泣著,怯怯的問著。

她站定了步子,咬了咬牙,終究什麼都沒有說。

“哎呦,挺守信的,不錯不錯哦。。。”

明楷南站在門口,玩世不恭笑得歡暢,淨峒不自覺的捏緊了指尖,臉色一個色調一個色調的暗了下去。

“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啊。。。?”他探身進來扶著敞開的門,宛若這個屋子的主人,“消化不良。”

“不勞你費心。”

“既然沒事怎麼還不走啊?”

一隻精緻的盤子呼嘯著飛過來,湯汁甩在明楷南漂亮的捲髮上,盤子直接摔出門外,粉身碎骨。

“哎呦我去!”

明楷南掏出手帕用力的擦,但是那股油膩的菜湯味兒怎麼擦都在!

“又是你!”宴兮已經臨近暴走,手裡攥著半個碎片,拖鞋踩在殘碎瓷片就過來了。

“屬狗的是吧,見誰咬誰。”

宴兮眼底都紅了,指腹壓在瓷片邊緣被拉出小口子,滴答滴答掉著血珠。

“行了,來者都是客。”裎北站起身把她扯回椅子,“不要失了禮數。”

“這才乖嘛。”明楷南眯起眼睛,轉身推了推淨峒,很不耐煩的瞪眼睛,“怎麼還不走,等我攆呢!”

椅子被一腳踹翻,宴兮呼啦一下竄起來,被裎北利索的按在桌子上,她絕對想不到自己疼愛多年的弟弟會做出這般如同背叛的行為,無論如何都想不到。

她徹底惱了,手腳亂撲騰想要掙開裎北的鉗制,掙扎之間的衣服上都沾染了菜汁兒,卻是徒勞無功。

大門靜靜的關上,屋子裡只剩下三個人。

裎北鬆了手,宴兮失去支點跌倒在地毯上,如同失了竹骨的紙鳶,失魂落魄。

“晚飯吃了嗎?”裎北拉開主位的椅子,笑得很溫和,“要不要來點?”

明楷南狐疑的站著原地,裎北的性情大變讓他吃不準態度,但心裡又想著,不過是個孩子,能翻出什麼天,自己這般顧忌實在是不夠大氣。

“飯就不用了。”他的眼底噙著微芒,慢慢眯起縫隙,“有酒嗎?”

“哥哥要的東西,自然有。”

都開始叫'哥哥'啦,一定不對勁啊。

明楷南走過宴兮,坐在主位上,看著一桌子杯盤狼藉,再看看面無旁色一臉笑容的裎北,捻著酒杯的手頓了頓,才贏上酒瓶口。

琥珀色的廉價雞尾酒,口感極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