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熬過了腹下漸漸消散的巨痛,秦風揚危險地眯起了慢慢積攢著冷酷的眼:“我不懂。”
想了想,凌川微揚起傲氣的下巴,微笑:“我不想解釋。假如秦總覺得不甘心,我明天辭職。”
……冷冷沉思,秦風揚頷首:“你以為,香港的金融界,有多大?我一個招呼,可以讓你再沒辦法踏入這行一步。”
詫異地看著他,凌川有絲錯愕,半晌滿不在乎地搖頭:“我相信以我的能力,絕不會餓死就是了。”
“凌川……”秦風揚的眼睛,眯得更細。“你是說,你在耍我?”
“就算是吧,假如你要這麼認為。”凌川淡淡道。
“凌川,讓我告訴你一件事…沒有人能耍我。”秦風揚搖頭微笑。慢慢靠近,他冷冷解開了腰間的毛巾,露出了精壯而健美的身體,毫不掩飾慢慢抬頭的慾望。
靈巧地翻身下床,凌川忽然覺得,四周佈滿強大的壓力。再愚蠢的人,到了此時,也不會看不出秦風揚的企圖。看著眼前俊美性感的男性身體,和絕不容他忽略的男性象徵,他口乾舌燥,困難地張口:“秦風揚,別做蠢事。……我……我大學時體育課選修的,是柔道。”
“真巧,我是柔道黑段,又可以教你一些東西。”
……
無聲而激烈的搏鬥。年輕的兩具軀體幾乎同時跌落在光亮的地板上。剋制住高聲驚呼,凌川聚集了全身的力氣,敏捷而迅猛地抵抗著忽然襲到的攻擊。……
死死壓住了身下修長的腿,秦風揚的手臂不知何時,已勒絞住了凌川的頸部,用力一勒低聲調笑:“讓我再教你,這叫柔道中的絞技。若在比賽中想認輸的話,拍打地面就可以示意裁判。”
橫肘前頂,輕描淡寫迫住了身下人的肘關節,滿意地聽到一聲壓抑的痛哼:“這個,叫關節技。疼痛無法忍耐的話,舉手示意裁判。……”
低頭凝視,他看著凌川因憤怒和不甘而閃亮的眼睛:“忘了說,因為裁判缺席,所以我暫代。……”
脖頸上霸道的封絞再次加力,迫使凌川無奈地揚起了高傲的臉龐。如同困入牢籠的小獸,從沒嘗過的困窘是這樣讓人惱羞成怒。
“秦風揚,知道什麼叫口技?”調整呼吸,他不再掙扎,果然換得一剎的放鬆。
“口技?……”秦風揚一怔。
張開雪白晶亮的牙齒,凌川狠狠地向橫在脖頸下的手臂咬了下去,含糊低語:“這就叫口技。……”
鑽心的痛楚直躥上頭,秦風揚猛地推開了被他緊密控制住的某人,不能置信地呆望著自己前臂上兩排整齊細密的血珠。
胯下的一記重擊,臂上的兩排齒印,還有戲耍他表白的、出爾反爾的一記響亮耳光。好,很好。這就是今晚至今為止的所有收穫。
直起身,秦風揚慢騰騰來到貴賓間的門邊,鎖死了通往外間的門。轉身拿過身邊不繡鋼的精緻分層格架上的長條浴巾,用力一撕,長巾應聲裂成幾條。悠悠舉手,將那幾條支離破碎的長巾分別打結系在按摩床上兩邊的鋼柱上。……某種無言而冷酷的暗示,某種淫糜而色情的邀請。
“我保證,隨便你用什麼技,今天你都會躺在這床上。”他輕輕撫去臂上的血珠,低沉灼熱的口氣下,是兩個人都漸漸明瞭的真正怒氣:“走之前,請一次付清這些天所有的學費。”
這個人,是真的生氣了,凌川模糊地想。慢慢後退,卻引來邁著有力步伐的男人逐漸逼近,象是逼近一頭陷入困境的山野小獸。
門的方向被擋住了,另一邊,是那危險曖昧的大床。只有身後,是暫時安全的。一點點後退,他努力壓制住越來越瘋狂的心跳。身形一個趔趄,灼熱的熱浪忽然從背後翻滾襲來,……他撞開了桑拿室的小門。
秦風揚忽然笑了,幾乎象是好心,他溫柔提醒:“凌川,後面那個地方,我保證比床上更難受。”
滿意地看到凌川臉上一閃而過的驚怒,他露出獵人看到獵物終於喪失了所有反抗力的那種微笑,一步步逼近後退無路的獵物。
不是無路可退,只是那唯一的退路兇險如此。……咬了咬呀,凌川再次後退,退到了那間熱浪滾滾中的桑拿室中。
冷冷地停了腳步,秦風揚看著桑拿室中央靜靜佇立的驕傲身影:“我記得你剛才忍受不了五分鐘。”
蒸汽氤氳中,凌川長長舒了口氣,撇了撇嘴:“裡面很好,起碼沒有變態大叔。”
變態大叔?秦風揚忽然覺得剛解氣一點的心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