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崖這樣的面癱男都比不上。
“這便是黃鶻號?”到了碼頭,看到了那艘有著大煙囪的蒸汽船,將岸好奇地問道:“當真只用燒煤就可以行駛,無須考慮風向?”
“那倒也不,太大的風裡,肯定是不能航行的,無論是順風還是逆風。”談到這樣的問題。蔣佑中就特別認真。
安置蔣佑中等人歇息之後,將岸便召來了總督府所有的人馬,特別是派人去召回正在海外巡視的俞大海。
除了俞大海之外。還有一個人出現在將岸面前。便是秦親盛。
“都看了信吧?”將岸在俞國振的信件被傳遞一週之後問道。
秦親盛臉上有憂色,而俞大海則有些輕蔑地撇了下嘴:“我們東海艦隊。保證能控制住瀨戶內海與水道,不令幕府片帆過海!”…;這話有些吹牛,不讓幕府片帆過海容易,但如果來的是鄭家的船那就麻煩了。倭國多良港,幕府完全可以任意選擇一地集結兵力,再在九州島的任意一處何適地點登陸。特別是如果有了鄭家艦隊的相助,更容易做到這點。
“只有千日為賊,不可千日防賊,東海艦隊的實力,對倭國艦隊有壓制性的優勢,但對著鄭家的船隊,優勢就不是很明顯,想要徹底防住幕府,我看不易。”一人低聲說道。
“依你之見呢?”俞大海反問。
“或許該增加給天草四郎的援助,藉助堅城,拖延戰事。”那人道:“只要多贈送或者賣給天草四郎幾門火炮,便足以讓他守住城池。”
“這倒也是一個選擇。”俞大海點了點頭。
他如今的身份頭銜有三,一是漁政局局副,二是東海艦隊司令,三是耽羅海防司令。在新襄體系中的地位,隨著他屢立戰功而不斷提升,面對虎衛出身的將領,說起話來腰桿子也硬了。他現在很清楚,俞國振不管他是不是虎衛出身,只要有本領、願意忠於新襄,那麼就會被俞國振視為嫡系!
“兩路齊發,最好,最好。”秦親盛笑眯眯地說,誰也不得罪。
將岸已經聽得有些不耐煩了。
他能被俞國振委以重任,成為耽羅總督,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有對建虜、朝鮮和倭國的裁決權,除了他的外交天賦之外,還有一點便在於,他擁有非同一般的戰略眼光。
“你們說的有道理,但我覺得還不夠。”他示意眾人靜下來:“如今我們要面對的是諸多強敵,特別是海上,倭國且不論,鄭家的實力是不容小視,而荷蘭人更是兇悍,便是西班牙等歐洲強國,如今在海上也不是荷蘭人的對手。我們只想著守住九州北部,甚至退守耽羅,太過消極!”
眾人聽到他說“太過消極”時,便愣住了。
不消極,那就是要積極,對於新襄來說,所謂積極,可就是……
“島原的天草四郎,我們不僅不能給他增加支援,而且還要削減,此人信奉邪神,已入魔怔,當初支援他時,他還知道尊崇南海伯,可這年餘來,他越發驕狂,甚至私自遣使試圖前去勾連歐羅巴的羅馬教宗,還想派人去勸說官人信奉他們的邪神。我以為,他將自己宗教的利益放在了官人之上,已經不值得繼續扶持了。”將岸冷冰冰地道,直接就將天草四郎時貞拋棄:“官人早就答應了秦親盛為他光復家名,現在是時候了。”
秦親盛身體一抖,在感覺到將岸拋棄天草四郎的絕決無情的同時,也不禁滿懷希望。
他知道將岸那句話是對他說的,要他將新襄的利益放在他家族利益之上,唯有如此,他才不會象天草四郎一樣被拋棄。
“但是,要讓虎衛為你出兵,你還得做得更好。”將岸又道:“為何我們要等幕府來攻,而不是去直接攻幕府?”
此語一出,便意味著在東海之上,風雷激盪!
五一四、吒叱風雲殺氣蕩(二)
對於德川家光來說,這幾年真不是什麼安穩年。
鮮國人將他們倭國早就垂涎的耽羅島還給了大明,然後,大明以此為基地,先是將侵華急先鋒島津家狠奏了一頓,迫使島津家全面收縮,不但吐出吞併了一半的琉球國,而且實力大損,再也無力出海爭鋒。
初時德川家光對於島津這樣的強藩受挫,還是幸災樂禍的,但緊接著九州島北部的島原之亂,將戰火燒到了德川家臣領地,很快又燒到了德川家的直領。
這幾年來,沒有後顧之憂的天草四郎時貞,瘋狂地騷擾德川直領和一門、譜代眾的領地,對外樣大名,除了島津家外倒是騷攏得少些,其直接結果就是德川家的實力被削弱,而那些外藩領主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