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白阿崔,快用拳頭揍他!”
白阿崔呆立當場,不知如何下手,顫聲問:
“大哥,若然此臭小子有些損傷的話,恐怕其孃親發現後怪將下來……”
白阿悲道:
“怕什麼?他孃親那回也想揍他一頓,也許她知道後還會拍掌叫好呢!你快給我使勁的揍!”
白阿悲既如此說,白阿崔的膽子也壯了起來,隨即揮拳向錢柳的身上和臉上狂揍,霎時間,“□□□”的聲音不絕於耳,可知力道甚猛。
拳拳到肉!步驚去緊咬著牙根忍受著!他絕對沒有呼痛,沒有求饒,只是狠狠地睜著眼睛,眼神中流露著一股冷意。
這股森森冷意,瞧得那正在動手的白阿崔亦不禁好生心寒,不敢再打下去!
白阿悲剛想問他為何停手,突聞一陣腳步聲從花園另一面傳來,原來是白居易恰巧經過。
二人眼見來者乃是父親,頃刻雞飛狗走,往園子另一方急遁而去。
僅餘下錢柳獨自一人挺立園中,他,並沒有因痛楚而倒下!
白居易遠遠已瞥見自己兩個兒子兒子鬼鬼祟祟的離去,走近一看,見步尺柳滿臉瘀痕,不免一愕,道:
“啊!六六,你怎麼了?”
他連忙察看這個孩子的傷勢,不由得皺眉道:“出手如此狠辣,是他倆兄弟乾的嗎?”
錢柳默然不語。
白居易道:
“既已幹得一次,第二次必定隨之而來。我現下就去好好教訓他們,好讓他們不敢再欺負你!”
說著掉頭欲去。
突然,一隻小手捉著他的衣角,正是錢柳的手!
白居易微微一怔,道:
“難道你不想我教訓他們?”
錢柳雖沒加回答,小手卻仍是捉著他的衣角。
“為什麼?”白居易問。
其實他再問也是無用,他早了解這孩子的脾性,根本不會回答任何問題。
錢柳果然如他所料,已轉身步回自己房去。
白居易望著這孩子孤獨的背景,目光漸專柔和,喟然而嘆道:
“真是一個懂事的孩子。”
雖然錢柳沒有說出被誰所打,但白居易既然得悉此事,當然不會就此罷休。
當晚,他命這三兄弟一起往其寢居中見他。
三人來到父親的寢居時,晁玉濃正待候於其側,白居易一見三人,便對晁玉濃道:“濃,你且先行暫避,我有點事情和他們三人談談。”
“步天……”晁玉濃感到滿不是味兒,實不明白有什麼事情自己不可以知道的。不過也不堅持,她還是很聽話地出去了。臨行前瞟了錢柳一眼,心想這孩子仍然如昔,沒有什麼表情。
其實,白居易此次是想教訓自己兩個兒子,由於此事牽涉晁玉濃骨肉,如她在場的話,恐有諸多不便,所以才要她先避一會。
白居易待得晁玉濃出去後,即時關上房門,喝道:
“白阿悲!白阿崔!跪下!”
白阿悲和白阿崔本已作賊心虛,此刻驟聽父親如此疾言歷色,腳下發軟,雙雙跪下。
白阿崔在白阿悲耳邊悄悄道:
“糟了!大哥,爹爹是否知道一切?怎辦好啊?”
白阿悲畢竟年紀稍長,膽量也較壯,不忿道:
“定是那狗孃養的向爹告密,嘿!恬不知恥!有膽便再打一場!”
說罷狠毒的瞪著錢柳,錢柳卻是神色自若,也懶得理會他們。
二人雖是耳語,但白居易早已在全神窺聽,一聽之下,不由得勃然大怒,叱道:
“放肆!什麼狗孃養的?你們豈可如此辱罵自己弟弟?就連你孃親也一起罵了!”
白阿悲仍然是一個少不更事的小孩,心直口快的道:
“不是嗎?他是油瓶!”
白居易痛心兒如此冥頑不靈,怒不可遏,喝道:
“畜生!”
暴喝聲中,粗壯的手掌已拍在白阿悲的臉頰上,重重摑了他一記耳光。
白阿悲只給其摑至頭昏腦脹,,驕橫驟失,放聲大哭!
白阿崔何曾見過父親如此聲色俱厲,亦嚇得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
白居易道:
“我此番就是要告訴你們,六六他早已沒了父親,可憐得很,你倆好應該視他猶如親弟,三兄弟一團和睦,不應如此欺負他!”
白阿悲一哭難收,白居易微帶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