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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相反,眾人卻得悉新的莊主夫人名為晁玉濃,因為她經常差使他們幹這幹那,白家莊上上下下都給其差使過了。這個略具資色的女子,一朝飛上枝頭,立以鳳凰自居,急不可待地炫耀夫人威楊,眾人只有惟命是從,給她指得東奔西跑!

只有福嫂最是憤憤不平,這個老婢本是負責白家少爺們的起居飲食,她清楚知道晁玉濃並不關心自己的親生兒子。

新少爺已經在房中躲了三天,三天也沒有踏出房門半步!新夫人亦從沒前來找過兒子,她的心,不知去了哪兒?

最令福嫂感到訝異的是,新少爺年紀輕輕,意可不言不嚷,不笑不鬧地坐在房中悶了三天!三天,真不知他是如何度過?

故此,福嫂除了給他送上飯菜外,有時候,也會走進房內逗他說話,以免這孩子給悶壞了。

然而,錢柳卻像是啞子一般,毫不答話,對她在房中的走動視若無睹,只是靜靜的坐著,儼如木人。

真是靜得可怕!

幸好在第四天時,他忽而自行走出花園,不過也沒往四處閒逛,只是坐地園中的一塊大石上,仰首眺著天際的白柳發呆。

福嫂見他終於踏出花園,私下暗自高興,連忙到廚房為他準備午飯。

於是,麻煩便找上門來。

錢柳坐了一會,倏地,一頭小狗一邊“汪汪汪”的吠著,一邊發足朝他這方向奔來。

但見小狗神色愴惶,遍體鱗傷,顯然是剛剛給人毒打一場,此際慌不擇路,急急竄至錢柳身下的大石後面匿藏!

就在此時,兩名小孩手持木棒木棒追趕而至,正是白居易的兒子━━白阿悲和白阿崔!

他倆似是衝著那頭小狗而來,但追至此處突然失去它的蹤影,白阿悲不禁怒叫∶“呸!那頭上雜毛當真斗膽!本少爺只是想吊它來瞧瞧怎生模樣,反給它咬了一口,不好好揍它一頓實難消心頭之恨!”

白阿崔附和道∶

“這太便宜它了!依我看,最好將它拆骨煎皮,然後煮了來飽餐一頓!”

白阿悲嘿嘿一笑,道∶

“好!那我們快搜吧!”

二人遂於園中四周繼續搜尋,自然發現錢柳正坐在大石上。

白阿悲走到錢柳跟前,道∶

“喂!油瓶,你見否有頭小狗跑過?”

出口已是異常輕蔑。

其實小雜毛早躲到大石之後,錢柳卻連半根眉毛也沒跳動一下,是怕因此而洩露小雜毛的行蹤?還是他根本便對任何事漠不關心?

他平素絕少說話,現下悟覺又出言不遜,他更是惜字如金。

白阿崔此時亦上前幫口道∶

“我大哥在問你,你怎麼不答?別老在裝神氣了。”

白阿悲道∶

“二弟,他並非在裝什麼神氣,而是根本就是小雜毛的同類━━小雜種!”

白阿崔道∶

“哈哈!無怪乎爹爹和他說話時,他有口難言啦!原來是狗口說不出人話來!”

他倆兄弟一唱一和,冷言冷語,錢柳聽了一會,便從石上躍下,逕向自己的房間走

白阿悲和白阿崔豈會讓他走得那樣容易?二人身形一展,前後將其圍攏,白阿悲閃電般捉著錢柳的左臂,暴喝道∶

“小雜種,我看你一定知道小雜毛滾到哪兒?快告訴我們,否則……”

就在三人糾纏之間,那頭小雜毛可能見白阿悲和白阿崔正在分神,於是乘隙從石後奔出,向著來處跑去。

白阿崔目光銳利,一見是小雜毛,急忙呼道∶

“大哥,小雜毛就在那邊!”

白阿悲乍聽其弟所言,立時放開錢柳。二人正欲發足窮追,忽地同給錢柳從後緊抓背門,兩兄弟一個踉蹌,向前摔倒,身後的錢柳亦隨之僕跌!

白阿悲瞧著小雜毛愈跑愈遠,大怒道∶

“狗孃養的,剛才定是你護著那頭畜生,你作死麼?”

呼喝間已舉起手中木棒向錢柳揮去。

白柳(錢柳)雖然僅得五歲,惟亦不慌不忙,翻身避過,白阿悲這一棒竟然誤擊在白阿崔小腿之上。

白阿崔痛得呱呱大叫,錢柳正欲站起來,卻給白阿悲攔腰緊抱不放。

縱然錢柳長得較同齡孩子高大,動作亦甚敏捷,可是畢竟沒有武功底子,而且一個五歲孩子的氣力終究不及十一歲的孩子,一時間竟然掙脫不得!

白阿悲道∶

“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