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 廖泗安的對立邊,不能兩邊都討好。這世間美事是不少,但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左右逢源。今天這個決定看起來很危險,但也不是他病急了亂投醫,李壯他調查過,有幾分本事。而且顧家船業本身不弱,只是李壯還沒有完全掌握大權。如今正是李壯需要時間壯大的時候,他提出合作必定不會遭到拒絕。
輕蔑地哼了一聲,廖泗安隨意的拱了拱手。算了,不過小卒子之間的“惺惺相惜”,再由他們蹦躂幾天。
看這情景,陳管事越發覺得自己賭對了,廖泗安這人根本就不會把不如自己的勢力放在眼裡,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們不敢跟廖世安合作的原因之一。與其與虎謀皮,還不如強大自身。
☆、一一六、 勸說
原本毫無懸念的勝局因為虎頭和陳家船業的幫忙,李壯實現了逆襲。
李壯也沒有食言,在渝河酒樓安排了好幾桌,鬧騰了好大一晚才各自回家。與一個商號的信譽相比,錢財都是小事。
畢竟明天還要上工,大家也只是淺飲了幾杯,但是桌上的氛圍還是不錯的。
這種場合廖泗安自然不可能參與,藉口有事早就走了。本是敵手,他怎麼可能來見證李壯的勝利。
和陳家船業的管事順利的達成了協議,李壯心情不錯,也多喝了幾杯,近兩個月的努力還是有了一點成效,
“虎頭,今天多虧了你了。”李壯拍了拍虎頭的肩膀。
“四哥,我們兄弟一體,就不要說這些見外的話了。”虎頭笑道。
“你倒是成熟了很多。”李壯頗有感觸的說道。
看著街邊商鋪掛著的燈籠印照下自己小小的一團黑影,虎頭半天才道:“四哥你在上進,我也不可能一點長進也沒有。”
不經事怎麼成長?可這代價…
氣氛好像不知不覺被他帶的沉重了,李壯趕緊岔開話題。
“我們得行動了。”
差點就把自己賠了進去,這可不是善良,而是蠢了。
“就明天白天吧!”虎頭也是急性子,挑了個最近的時間,“免得夜長夢多。”
李壯點點頭。
“要不直接…”虎頭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行。”李壯嚴厲的拒絕了。
李壯頭一次十二分認真的去了解一個人,今天的事件讓他了解到自己現在是多麼的弱小,只要一個小小的客戶都可以把他翻倒。雖然最後未遂,誰知道廖泗安下次又會出什麼花招。他不想靠運氣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也不想再被動的捱打,只有主動出擊。李壯做不出傷人性命的事情,也不過是想擾亂廖泗安的心智,讓他有時間組建自己的力量。若他真的存了害死唐宛如的心,廖泗安肯定會瘋狂報復的。首當其衝就是他。然後他的家人……
其實,他一直不是一個人。
“虎頭,犯不著這樣,咱們還年輕。多努力幾次就好,沒必要搭上人命和前程。”李壯停住腳,認真道:“你是我兄弟,比什麼都珍貴。”
燈光下,虎頭的眼裡綻放出暖暖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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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誰?”唐宛如眼睛上的黑巾被摘下來,臉上並沒有慌張,反而十分鎮定地說道:“大白天擄人,你們倒是有幾分膽量。”
倒不是說置生死於度外了,只是看破了之後好像是生是死都沒有什麼關係。她現在過得可不就是行屍走肉般的生活嗎?偶爾的一次走動都像是對關了許久的犯人的一次恩賜,她把視線落在窗外。太陽好大,看起來好溫暖。
倒不是李壯託大,廖泗安白天不在家,他們才方便下手的。
“嫂夫人不要驚慌,我們不是壞人。”李壯說道。
唐宛如只是呵了一聲。壞人會自己承認是壞人嗎?他們臉上又沒有寫字。
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嫂夫人?你們知道我?”
“是。”李壯沒有掩面就顯示出了他的誠意,他報出自己的身份,“我是顧家船業的大管事。”
“難怪。”
只兩個字,但誰都可以知道,唐宛如已經把整件事情想了個透徹。
李壯都不得不佩服這個女子的心思玲瓏,雖然鮮少在眾人面前出現。但腦子可不笨。面板雖然透著幾分病態的白皙,但掩蓋不了她本身的相貌,的確是個妙人。原來廖泗安鍾情的人就長這般模樣嗎?
“怎麼,你們爭不過泗安就背地裡下黑手嗎?”唐宛如冷笑道:“你們也太看得起我,也太小瞧他了。”
“生意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