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妄想……”
一鼓熱淚溢了出來,模糊了我臉上的妝,我捂住鼻子,不讓自己哭出聲。
終究得到報應了,以前是我甩他,如今是他傷我心了。但是在我婚禮上,他為什麼還要告訴我,他愛著我?為什麼?
我深吸一口氣,把淚水逼回去,笑著說:“你真會開玩笑,不過還是謝謝你送給我的結婚祝福,謝謝你,再見……”
一閉眼,我按了斷話鍵……
終於斷了,終得一乾二淨了,也好!也好!由他來斷,那麼我不再欠他,不再愧疚!不再為了這一段初戀去惋惜。就將這段初戀埋藏於心底,成為最美好的記憶吧。
我對自己說:冷萱!你要灑脫,即使再傷心,你也應該笑臉迎人!
我用指腹擦著淚痕,可是不管我怎麼擦,淚水依然不聽使喚流了出來。
我渾然不知自己身後不知何時站著一個極盡危險的男人,而曉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趕開了。
大約五分鐘過後,淚痕擦乾,轉身,我就撞上了僵硬的胸膛。
一看那純白的禮服,不必抬頭,我已經知道他是誰。
步子一退,我不敢抬頭去看他的臉色有多深沉,他站在我身後多久了?剛那些話他都聽到了?
“抬起頭來!”段焰過於平靜的聲音從頭頂飄來,卻蘊含了無盡的危險。
抬頭那一瞬間,我已經想好的對策,笑臉迎上他,盯著他的高挺的鼻子看,皮笑肉不笑:“老公,你不是在接受客人祝福嗎?”
原來“老公”二字,真要對心愛的男人喊才是甜蜜的,對不愛的人喊只會是一種名稱。
“剛在給舊情人打電話?”他一字一句問。
這是什麼態度?逼問?真入戲了?
我臉一僵,冷笑:“你好像忘記我們的契約改了!我可以不聽你的命令!同時我也可以拒絕回答你的問題。”
段焰一怔,雙眼漸漸眯了起來,“你再說一次!”
“說一百次還是那句!我拒絕回答你的問題,我只是你的臨時妻子,有名無實的妻子,我不願像被你審犯人那樣審我。”內心燃起一鼓無名火,我決不倔服。
“有名無實?你在抱怨我給你的只是虛設對嗎?很好!”他問:“知道挑戰我權威會引發什麼效果嗎?”
我一愣,他替我回答了,冷血無情:“那就是滿足你的願望!”
大手,閃電般扼住我的手腕,然後拖著我離開。
“你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提前洞房啊!”
我開始害怕,知道自己找死了,我呼喊:“你放開!再不放開我就尖叫!”
“叫吧!儘管叫!”他冷酷地笑。
他玩真的?我大叫一聲:“媽!救我!柔媽救我……”
我叫得特別大聲,而且聲音恐慌無比,終於驚動了在接客中的親人。
所有人都看到了我與段焰這邊的鬧劇,段柔追了過來。
“小萱,焰,你們做什麼?”段柔開聲阻止,卻抵不過段焰的力氣,索性,他攔腰一抱,眾目睽睽之下,抱著我往跑車走去。
我失聲大叫:“你做什麼!放開!”
豈知,段焰朝段柔吼了一句:“我們去度蜜月!誰也不許跟來!”
“什麼!度蜜月明天再去啊,臭小子!宴會呢?宴會怎麼辦?”段柔急得跳腳,當她追上來時,我已經被段焰扔上車,還被鎖在車內出不去了。
嗖一聲,跑車飛了出去,段焰將段柔的叫喚拋在身後,也將客人拋之九宵雲外。
車速只增不減,在公路上飛馳……
——
“碰”一聲,房門被段焰一腳踢開,震耳欲聾。
“你放手……”我吃驚,眼前的他渾身寒氣逼人,連眼神也像要將我生吞活剝一般。
我想逃,他一手擋開,同時反手上鎖。上鎖?完了完了!
“你說好不逼我做的……”他怎麼可以言而無信?
“也是你逼我這麼做的!”他的嘴角突然勾起冷笑,這一冷笑,讓我忍不住一道寒意從腳底串上腦門。
“神經病!”我什麼時候逼他了!我只是不願告訴他電話是誰而已。
我一步一步後退,但是一間新房,我能退到哪去?
跳樓?這裡是二樓啊,萬一摔斷腿怎麼辦?不等我反應過來,他已驟然欺近,一步一步,將我逼到連連後退。
眼看無路可退,身子一轉,我已經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