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子,從不容許有任何反對意見,他的稅收得無理,可是倘若抗旨不遵,他必會派兵來繳。」
「切,劍仙會怕凡人嗎?」
白沉香又點了點頭,和藹可親到讓蟲蟲渾身發毛。
「當年六道大戰後,公推了人道管理十洲三島,如今已經幾千年了,北山王即位也有數百年之久,根基深厚。你莫要以為凡人就能力低弱,北山王手下頗多能人異士,有很多是從其他五道請去的,而且北山軍兵員眾多。倘若真戰起來,仙道雖不至落敗,但只怕要混戰些時日,死傷無計,我天門派還要落個棄約違誓之名聲。這樣也就罷了,就怕把整個仙道和人道全捲進來。那樣——你自己想想後果。」
蟲蟲雖然愛錢,卻不是個吝嗇的財迷,她的錢差不多算是白來的,花出去也不太心疼。聽白沉香這麼說,她有心繳了稅落個清靜。
可是北山王這樣強權的手段大違她的現代觀念和意識,不禁火冒三丈,任性的想抗爭到底。
「師父,如果他貪心不足呢?縱容他,意味著以後更大的犧牲和不合理。不懂得仗義執言,讓當權者適可而止,其結果會越來越糟糕。再說,我也聽過六道大戰的事,雲夢山是天門派的封地。北山王來收哪門子的稅?就算他不是當年立誓之人的後代了,但他畢竟佔據這個地方,就應該遵守盟約。所以這明明是他違誓在先。」
「說的好。 」
白沉香居然誇了蟲蟲一句,「不過為師並沒有打算閉口不言,要繳稅銀只是權宜之計,先避免爭端,之後我會與仙道其他兩大派商議,之後親自求見北山王。把仙道的意思轉達給他。倘若他一味不講道理,我們會有應對之策。」
原來是要斡旋。以和平方法解決這件事,果然薑是老的辣,被人逼成這樣還能運籌帷幄。
不過看他剛才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只怕當馬有喜上山之時並沒有想那麼長遠,而是後來想到的。
唉,天門派一直隱居深山,居高臨下的看著世間永珍,早忘記了人心的陰險、狡猾和背信棄義。世人都說神仙萬能,豈不知當神仙們真的參與到世事中,又不能運用高於凡人的法力時,真是又笨又可憐。北山王那樣強勢的人,難道來個人談判兩句就能讓他改變主意嗎?對此蟲由表示嚴重懷疑。
而且,最近她聽往來的行商們說,北山王在招兵買馬,不是他要做什麼大事,所以收重稅以籌措軍費吧?!
只是十洲三島盡在他的統治之下,他要打的是誰?和魔道沒有關係吧?
「螞蟻,倘然你執意不幫本門上繳稅銀,為師也不強求。」
看蟲蟲沉默不語,白沉香不知道蟲蟲心中在疑慮北山王的舉動,於是繼續道:「但是有一樁你要想好,你失手打死楊師伯,本該受到重罰,因為念在你可以解了本門之危,才免去了你的罪責。倘若你不能立功,還是要隨為師回山受罰。」
哎呀,這是不是威脅她嗎?別說,還真管用!
原來白沉香突然脾氣變得那麼好,慢慢和她講理,就是在這兒設下了陷阱!
她就知道其中有詐。這是擺明指給她兩條路——要麼交錢,要麼受罪。
她是嬌氣包,哪受得了罪,只好交錢。
「我又沒說不交錢,不過講個理嘛!」
蟲蟲低聲道,心裡卻想:好啊白沉香,老子如果以後不能氣你個半死,就爬著走路了。
先不吃眼前虧,君子報仇千年不晚。
而一邊的白沉香冷眼旁觀,本該輕鬆的心裡卻有些疑慮。
看這劣徒一會兒撅嘴、一會兒咬牙、一會兒邪惡的笑、一會兒眼神閃爍,生怕她又鬧出什麼亂子。
自從她入了天門派,師徒大戰時常上演,戰局,呃,就不用細說了。這一回他這常敗之將險勝,心裡卻還不踏實。
話說,和這劣徒相處久了,他倒也總結出了一點經驗。這是個順毛驢,哄著她怎麼都成,如果不小心碰到她身上的逆麟、頭上的反骨,說出大天來也壓不住她,還會被她氣得吐血而亡。
不怕不怕,這回這劣徒只怕耍不出花樣。呃,真的——不會——再出妖蛾子吧?
斜眼一看,就見那劣徒眼神一閃,笑得甜美,可是他卻彷彿看到一個頭上長角的小妖魔在算計什麼。
「既然馬有喜那混帳王八蛋現在和六位師兄師姐在死海那邊,不如現在就請二師兄帶他過來,我當面和他商量繳稅銀之事。」蟲蟲開啟一隻小櫃,拿出青蛙型船票,「渡海人的下班船就要開了,還好他的船票是我代售包銷的,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