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我吧!”淚水從眼眶裡溢位。
他什麼也不說,從後座上拿了一條毛毯蓋在女孩□□著的胸口上,隨後,又拿出一個小藥盒,取了一個棉籤,蘸了碘酒,想給女孩受傷的嘴角消毒。
孟藍微微地一偏頭,躲開了,決絕得讓人心寒。
宋澤城嘆口氣,說:“發炎了就不好了。來,聽話。”
說著,他輕輕抬起女孩的下巴,捏著蘸了碘酒的棉籤小心地在傷口處消毒。
兩人靠得很近,孟藍這次再沒有反抗,這是她第一次近距離地打量這個男人,這個翻雲覆雨的男人,他長得確實不錯,尤其是這雙眼睛,黑濯石般的閃閃發亮,她幾乎可以清晰地看見他瞳孔裡那個小小的自己。他為什麼要這麼對自己?為什麼要救自己?他衣冠楚楚的外表下到底掩藏著怎樣的一顆心?他們不過才見過幾次,或許這只是他的糖衣炮彈,只想讓她乖乖就範。她思考著,避開了他灼熱的目光。
消完毒,宋澤城放好小藥盒,又從身上拿出一條手鍊,握起女孩的一隻手腕,將手鍊戴在女孩的手腕上。
孟藍怔住,不知他為什麼這麼做。
“對不起。”許久,宋澤城說。
對不起?高高在上的商業鉅子竟然向她一個一文不值的小丫頭道歉。
“我不知道那些獎學金對於你來說這麼重要,是我思慮不周。”宋澤城繼續說,“錢是重要,但取得錢的方式有很多種,為什麼非要在那裡賤賣自己的尊嚴?今天我可以救你一次,但沒法每次都這麼巧。你會吃虧的,我不忍心。我們再好好談談吧,你辭了那的兼職,過來我公司實習。房子呢,我想這樣,八十個平方,等房子造起後你可以回遷,價格麼,市場價的三折。至於安置問題,我在市區有幾套公寓,我知道你不會輕易接受別人的饋贈,所以我想租給你,這樣你和你妹妹也住得安心點。怎麼樣?”
孟藍不做聲,其實這樣的條件已經很不錯了。
“考慮一下。我等你的答覆。”
“好,讓我回去想想。”
“想好了打電話給我。”
孟藍一愣,“好。”
宋澤城很高興。
送女孩回寢室,等女孩安全地走進寢室樓他才開車離開。
路上,電話響了,他戴上藍芽耳機。
“小祁,怎麼樣,查了寫紙條的是什麼人嗎?”
“查到了,那服務生說是安帝娜的副總許俊樹讓他轉交給宋總您。”
“許俊樹?什麼來頭?”
“也沒什麼來頭,說白了就是周志剛的跟班。他這麼做估計是想巴結宋總您。”
“好,知道了。”
那晚可謂驚魂一刻,如果不是宋澤城及時趕到,可能她早已失了清白。孟藍請了幾天假,好好地思考著一些問題。期間她也去過一次,一個酒吧駐唱女的一番話讓孟藍幡然醒悟。這個女孩藝名小靈雀,作風大膽豪放,孟藍與她並非深交。小靈雀對孟藍說:“聽說了你的事,我既同情你,又羨慕你。同情你是因為你一個大學生卻淪落到這個地步,羨慕你是因為你有一個好後臺。你很好命,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這麼好命。如果我有你這麼好命,早就不幹這個了。誰天生這麼犯*賤,拿自己的青春作賭注?”
從魅獄出來,她閒逛在大街上,掏出手機,找出那個男人的號碼,猶豫萬分,最後還是按了下去。
“嘟,嘟,嘟……”電話接通了,卻遲遲不接,她立刻結束通話了。
女孩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宋澤城正在開會,聽取年度業績情況和工作總結。
手機“嗞嗞”地響著,螢幕上顯示“丫頭”二字,這令他心頭一陣振奮,歡喜極了。從那晚開始,他一直都在等她的電話,只要手機一響,他就會歡樂地接起,發現不是她打來的又陷入無限的失落之中。他就在這種期盼、歡樂、失落的互相交替中度過了整整一個多星期。三十多歲即將奔四的他本不會再像年輕時那麼血氣方剛,但她的出現重新點燃了他的激&情,讓他的血液每時每刻都激*烈地燃燒著。
會議結束後宋澤城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回撥了那個號碼。
“喂,宋總你好。”電話接通了,那頭聲音婉轉猶如黃鸝歌唱。
“你好。剛才我在開會,所以沒接電話。”他急著向她解釋。
“沒關係。宋總,我想了很久,你說的很對……”
“在電話裡也說不清楚。這樣吧,你晚上有空嗎,我們邊吃飯邊聊。”聰明的宋澤城打斷了女孩的話,趁機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