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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總,有什麼指示?”
“小祁,誰讓你把孟藍釘子戶的事告訴校方的?”
“是這樣的,我想,透過校方的幫助可能會給孟藍造成壓力,迫使她搬遷。”
“我只讓你調查她的學習生活情況,你卻……真是自作主張!”宋澤城火冒地咆哮道,狠狠地摔了手機。
女孩痛哭流淚的模樣一遍遍地在腦海裡回放,有種莫名的錐心之痛油然而升。真是奇怪,三十多年來,身旁鮮花蝴蝶不曾停過,他也處處留情,卻很少動真情,而今他卻淪陷在了一朵渾身上下長滿刺的野玫瑰的淚水中,被她著迷,被她吸引,但說不出到底為什麼,好像冥冥之中自有註定,這個女孩,在他事業的最高峰,感情的空窗期出現了,佔據了他整個靈魂。
他依然每晚都去魅獄捧她的場,每晚都會送去大束的紅玫瑰,每晚都坐在最暗處默默地聽她唱歌。細心的他發現,從前只唱一場的她最近每晚都加唱一小時,可能是因為唱的時間過長,她的嗓子有些嘶啞,有時唱完下臺後還會捂嘴咳嗽。他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她太賣力了,那一萬多塊錢可能對於他來說還不夠吃一頓飯,但對於她來說,是多麼的重要,重要到可以不顧一切。
而她呢?她不是沒注意到他,而是不想理他,對他送的花也嗤之以鼻,全丟進了垃圾桶。她最近唱的多,加上氣溫急降,有些感冒,嗓子不舒服,但她不能停下來,她必須拼命唱,必須賺錢。很多次下臺回到化妝間,她邊卸妝邊偷偷地抹淚,生活的壓力壓得她差點喘不過氣來,但一個夢想一直深埋在她心中,支撐著她渡過一個又一個難關。對著鏡子,她似乎看見自己身著法袍,佩戴法徽的模樣,一絲欣慰和堅強的笑緩緩浮起……是的,她的夢想是成為一個法官,一個公正清廉的大法官。
這晚,宋澤城一早過來聽歌,可左等右等不見小蓮兒出場。怔忡間,一服務生過來遞上一張小紙條,助手小祁收下,宋澤城問:“什麼東西?”
小祁唸了紙條上的內容:“小蓮兒有難,206包廂。”
話剛落,宋澤城立刻起身趕往206包廂,毫不猶豫,滿心滿腦都是她的安危。
包廂內燈光昏暗不明,空氣裡瀰漫著難聞的酒氣和慾望,安帝娜集團的董事長周志剛一手揪著孟藍的長髮,一手握著酒瓶直將酒往女孩口中灌。女孩哭著,喊著,掙扎著,反抗著。無意間指甲抓破了男人的手背。“賤*人!”男人一怒喝,扔掉酒瓶一巴掌打在女孩的左臉頰上。“裝什麼清高!今兒個如果不出臺,老子就毀了你這如花似玉的小臉!”女孩捂著被打的臉,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說:“有種你就試試看,我不信你可以無法無天,逍遙法外。”
宋澤城衝進包廂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的到來讓周志剛大吃一驚,周志剛一把把女孩推倒在地上,笑迎道:“宋總大駕光臨,周某真是惶恐啊!”
宋澤城瞧了眼倒地的女孩,女孩捂著臉坐在冰冷的地上,身上的衣服有被撕扯過的痕跡,小聲地抽泣著,眼神呆滯。“周總為了何事大動干戈?”他取過一瓶白酒,笑問。
“還不是因為這個不知好歹的小*賤*人!”周志剛說。
宋澤城倒了一杯白酒,遞給周志剛,說:“周總,這杯宋某敬你,請你高抬貴手,放過這個女孩。”
周志剛看著面前的酒杯卻不敢接,有些受寵若驚,天創集團的宋澤城竟然低聲下氣地給他敬酒!
慢慢的,他接過酒杯,與宋澤城碰杯,兩人相視而笑,周志剛說:“原來宋總喜歡這小賤人,那周某就做個好人,把這小*賤*人送給宋總了。”
孟藍驚得抬起了頭,目光在兩人身上游離,輕咬起下唇,深深地感覺到了屈辱,她太卑微了,身不由己。
宋澤城笑笑,忽然如漆的雙眸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變得犀利而冷酷,拉起地上的女孩,對周志剛說:“謝謝周總的美意。不過,還請周總以後對宋某的女人客氣點。”
他的女人?!
周志剛和孟藍都怔住了。
宋澤城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孟藍肩上,然後,拉著她的手走出包廂。
坐進悍馬,宋澤城才看清,女孩臉上的妝因為淚水的沖洗都花了,尤其是眼妝,化開後猶如熊貓眼似的。左臉紅紅的,嘴邊還掛著一點風乾了的血跡。皮裝領口的扣子被扯破了,黑絲襪上也勾出了幾個小洞。
他心疼地看著她,她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發現自己胸口露出大片肌膚,忙用手捂住,乞求似的看著他,似乎在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