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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眼睛,眉心微愣,頓時欣喜的起身疾步走來,嘴角笑成好看的幅度,明眸皓齒。

“月兒,你終於來見我了。”

甄月將包好的蔥油餅隔著巨大的鐵囚伸過去,面色清冷道:“給,於師傅剛做的。”

扶子然接過去,蔥餅的暖意綿綿的傳入他的手心,他心口是莫大的感動,忍住酸澀道:“月兒是在生氣哥哥將你弄丟了是嗎?月兒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可有受苦?”

“我不是你要找的月兒,你認錯人了,明日大軍動身就要趕回漢鄲,凌王已經下令放了你,他中毒的事情,你一定要保密,等大軍離開,你就離開北瀛吧,去哪裡都成,好好活著。”甄月攥緊手心說道。

“認錯人?”扶子然心口一澀,疼惜的看著她:“哥哥怎麼可能認錯月兒呢,月兒長得像孃親,特別是眼睛,像天山上的雪一個清澈,眉卻像父親,總是帶著英氣,孃親常說,月兒皺起眉頭,神情與倔強的父親一樣,月兒,為什麼不肯認哥哥?這些年,哥哥走遍四國。行遍天下,只想在這亂世,找到我的妹妹,天下紛爭,煙雲四起,哥哥多害怕你會受其害,七年了,你都長這麼大了,哥哥多開心你還活著,還站在哥哥面前。”

甄月覺得眼如針扎般。那麼的疼。瞬間就佈滿一層水霧,她垂首道:“我真的不是你妹妹,我也希望能有一個這麼疼愛自己的哥哥,可我不是。保重。”

扶子然猛地抓住她轉身的手臂。有淚水在他眼中滾動。聲音慌亂到顫抖:“月兒,你不記得哥哥了嗎?還記得小時候月兒總喜歡騎在哥哥肩上,因為哥哥長的高。月兒想借著哥哥的肩膀看看宮牆之外,月兒常說宮牆太高,哪裡也去不了,想像鳥兒一樣每天飛到父親母親身邊,可我們飛出來了,卻沒有了家。”

排山倒海的痛苦襲擊著她的四肢百骸,心口悶悶的疼,她不是扶子月,可她佔用了扶子月的身體,就要替她好好活著,她早就將面前的男子視為親人,更是這殘酷世界的唯一親人,不知是不是身體本身的緣故,還是她內心的緣故,她止不住眼角的淚水,心疼的讓她喘不過去。

她抽出胳膊,一滴淚水終是在轉身之際滴落,留下清晰的淚痕,秋風落葉般的傷感。

扶子然嘴角一喜,不顧男子有淚不輕彈的尊嚴,哽咽道:“月兒,你是記得哥哥的,是不是有什麼苦衷?是不是凌王?”

淡淡的風捲起他青衣袍袖,煙雲清雅的氣質渾然天生,溫柔的看著面前一步步離去的女子,落淚清唱:“寧飲建業水,不食宮牆魚。寧還建業死,不止錦繡居。”這是小時候他揹著他在那死寂的皇宮日日唱給她聽,看著那腐朽的高高宮牆,每日盼著能離開,回到父母身邊。

悽楚的歌聲好似穿過歲月,順著時光隧道,瞟向了那個無奈的過往。

甄月腳步一頓,強忍著回頭的衝動,絕然的走了出去,卻聽身後歌聲停止,一個低低溫柔聲音傳來:“月兒,別怕,有哥哥。”

甄月再也強忍不住,淚水潸然,心口莫大的傷痛四處蔓延,好似要將她吞噬,她好似又瞧見他七年前倒下的那一刻,嘴角也是一句別怕。

“姑娘,姑娘,你怎麼了哭了?”

小離的聲音好似一陣冷風瞬間吹散了她的思維,她猛的掙開,才驚覺眼角都是冰冷的淚痕,她略顯慌亂的擦著眼角:“沒事,做了個夢。”

小離第一次見她哭,顯得有些焦急,姑娘一直在她心中都是堅強獨特的女子,睡著都哭了,一定是夢到傷心事了。

一路路走走停停,到了密城郊外時,甄月已經有些坐不住了,連著趕了好幾天路,日日坐在馬車上,全身筋骨好似被捆綁一樣。

正在此時,青色車簾被掀了起來,帶起一陣清冽的寒風,卷著獨屬於密城的海棠樹香,沁人心脾。

男子一襲雪白長袍,俊美的臉頰透著稜角分明的冷峻,仰著頭,彆扭望向別處:“要不要騎馬看看海棠樹。”

“謝謝殿下,姑娘都快憋壞了。”小離眉眼一彎。

甄月一愣,確實憋壞了,見他彆扭的樣子,嘴角不自禁笑了起來,起身走了出去。

“小離。”

男子冷冷喚了一聲在角落發笑的小離。

小離一驚,卻也聰慧過人,連忙拿起暖榻上的雪狐長貂披在甄月肩上,說道:“姑娘,不可著涼。”

甄月掃了一眼自始至終都沒有將目光放在她身上的北墨凌,垂下眼眸,披上了雪狐長貂。

官道兩邊種滿了盛開的海棠樹,花蕾嬌小,粉紅的色彩將枝幹裝點的極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