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扶好了。”劉淑英點頭道,姚長海這才撤回了手。
姚長海拿著妮兒的手在車把上放好,“妮兒不要摸這裡,夾著手會很疼的。”他特地捏開車閘讓妮兒摸摸翹起的地方,親自體驗體驗,當然不會夾著妮兒的。
“知道了,爹。”妮兒甜甜一笑,點點頭道。
“媽,帶著妮兒騎車慢點兒。”姚長海叮嚀道。
“爸和姚姑爺就放心吧!我會小心的。”劉淑英趕緊說道。
“知道就好。”劉姥爺點頭道。
“我可以走了吧!”劉淑英看向他們二位男士道。
“當然!”姚長海側身讓開擋住的去路。
“太姥爺再見,爹再見。”妮兒朝他們揮舞著肉呼呼的小手道。
劉淑英蹬著腳踏車,眨眼間就消失在他們的眼前。
“姥爺,我也上工去了。”姚長海從院門後,扛起鋤頭就朝山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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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淑英蹬著腳踏車,一路疾馳朝十里村駛去,途徑小樹林,認真感受了一下,左右前後沒人,先拿下夾在後車座上的麻袋開啟,“妮兒,把手伸進來。裝點兒花生。”
妮兒乖乖的把手伸進麻袋裡面,然後就看著還乾癟癟的麻袋,不一會兒嘩啦啦……迅速的鼓鼓囊囊了。
“夠了。”劉淑英趕緊說道。妮兒聞言撤回了手。
劉淑英張開袋子口,滿眼欣喜。這花生的個頭可真不小。一手剝開花生,露出兩個花生仁,塞了一個花生仁給妮兒嘴裡,自己吃了一個。
唔!又香又脆,越嚼越香。
“多嚼兩下,別噎著了。”劉淑英囑咐道,等妮兒嚼完了花生,她才紮緊麻袋口然後夾到車後座。才蹬開支架,重新騎著車子上路。
很快就進了十里村,殷鐵柱扛著鋤頭,看見大路上有人蹬著腳踏車走了過來,非常詫異,走進一看。“嬸子,這麼早。”
“殷隊長,早。”劉淑英看清來人後,下了腳踏車,“妮兒。這是你殷伯伯。”
“殷伯伯早。”妮兒甜甜地朝殷鐵柱打招呼道。
“好好!長海家的妮兒都這麼大了,上次還是在博遠和秀芹的婚禮上見過的。”殷鐵柱不住的笑道,“這看著人家的小孩兒。就是長得快。”
對於白白胖胖的妮兒甜甜的笑容可是無人能拒絕的了。
殷鐵柱這粗糙的大手樂得想要摸摸妮兒的包子臉,停在了半空,怕自己的手,傷著妮兒細嫩的肌膚了。
妮兒抓著粗糙的大手,晃晃,“殷伯伯,好!”
“噗嗤……”劉淑英笑道,“淘氣。”
殷鐵柱樂的眼睛眯成了縫,抓著妮兒肉呼呼的小手不放。“嬸子,這麼早。這是來……”
“這不我家姚姑爺還有些花生,正好我來換花生油。”劉淑英簡單解釋道。
“哦!那我就不耽誤你了。”殷鐵柱不捨的撤回自己的手。
“殷伯伯。再見。”妮兒朝殷鐵柱揮揮手道。
殷鐵柱看著她們祖孫倆消失在自己眼前,邊走,這嘴裡嘀咕道,“看人家長海養的閨女可真乖巧,想起自己的那四個皮孩子。”這眉頭就皺了起來,“難怪長海是有女萬事足,每回見面不住的誇自家閨女。我都想要了。”他叨叨道,“要不我跟媳婦兒再生一個閨女。”
不管殷鐵柱怎麼惦記生閨女的事,劉淑英帶著妮兒朝油坊駛去,聞到馥郁的香味,就能找到油坊的位置。遠遠的就看見‘高聳’的青磚煙囪,沒有招牌卻不難找。
從院外看;除了高聳的煙囪;油坊與其它民宅並沒有什麼不同;石屋灰牆;融在黑色的瓦片;沉穩而久遠。
劉淑英停好腳踏車,抱著妮兒踏進院落;一種糧食熟透的味道沁人心脾。循著香氣;劉淑英敲敲木門;“有人在嗎?”
木門吱呀一聲開啟,“哎呀!是昨天的大嬸啊!”開門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精壯的小夥子,一張圓臉,掛著憨憨的笑容。
“小夥子,麻煩幫個忙,去把外面腳踏車後座上的花生取下來。”劉淑英道。
“好嘞!”小夥子三步並作兩步就出了院子。
劉淑英抱著妮兒踏進了油坊,還沒有適應突然變暗的環境;熱騰騰的蒸氣就糊住了眼鏡;鼻子更是被濃得似乎停止流動的香氣堵塞。
這麼早就開始工作了,待適應熱騰騰的石屋後,妮兒這才開啟天眼看了看油坊。
雖說油坊的年紀不大,可也油光滿面。穿過木製窗欞的陽光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