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依舊是靜靜的扒在那。她知道,這時候自己表現的越驚恐對方就越高興,自己越氣憤對方也就越滿意。
倆將士把繩子解去,語氣中充滿不屑道;“起來、起來……
穆子晴挪動了一下身子,屁股上頓時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使得她臉上一陣抽搐,只是長髮遮住了她的臉,別人無法看到她的表情。
倆將士見她動作緩慢,就直接伸過手去把她扶了起來,這一舉動又使得穆子晴疼得微微一顫。咬著牙,站在那任憑倆將士用繩子跟邦粽子似得再次將自己邦了起來。繩子纏到捱過軍棍的屁股上疼得她冷汗直冒,可她卻依舊強忍著沒發出聲音。
透過頭髮的縫隙,穆子晴看到那鄭治付此時滿眼都是幸災樂禍的得意。內心裡暗暗發誓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倆將士把穆子晴邦好後,又用一根繩子栓住背後的繩子,把她吊在了站臺上的旗杆上,雙腳依舊站著地,只是坐不下去。
鄭治付對倆將士道;“給我好好看著她,天黑之前不許給她吃喝!”
“是!”
穆子晴這會已經沒心情去生氣了,在心裡算了下時間,現在還不到正午,到天黑少說也還要曬上六七個小時,這麼毒的太陽要曬上六七個小時不死也得脫層皮。
臺下傳來了一陣陣議論紛紛的聲音,可是聲音有點小,穆子晴跟本聽不清楚臺下的人在說些什麼。想來是那鄭治付走了他們才敢議論的,照這樣算因該是有利於自己的議論,要不然他們也不至於要在鄭治付背後說三道四的。不過這些對穆子晴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她現在更關心的是要怎樣才能脫身,然後再毫不猶豫的離開這個鬼地方。
第二十七章 陰謀
透藍的天空懸著火球般的太陽,雲彩受不住酷熱,悄悄地躲得無影無蹤,天地間也看不到一絲風的影子,所有事物都被曬得無精打采地、懶洋洋地站在那裡,類似垂頭喪氣的孩子。
穆子晴被曬得頭皮欲裂,口乾舌燥,汗水順著長長的頭髮滑落到地上,整個人都搖搖欲墜,就是有那根繩子吊著才使得她沒有倒在地上。
那邦繩子的人也極有技巧,邦得剛好使她逃不掉,又不會太緊讓她渾身血脈不暢。
以前她也不是沒曬過太陽,在軍訓的時候,那些教官讓她們站在沙灘上一曬就是幾個小時也是常有的事,只不過那時候是渾身都憋著勁,不象現在,除了身上的傷痛之外心裡還有一份屈辱。
閉著眼睛默默的忍受著酷熱的侵襲,在內心裡祈禱——老天爺啊!看在你把我送到這地方來受苦的份上就下場雨吧!
老天爺似乎已經睡午覺去了,對她的祈禱不管不顧的,別說是雨,就連風都沒吹一絲過來。就在這時,前方傳來一陣吵鬧的聲音;“兄弟,你行行好,就讓我過去吧!我給她喂口水就走。”
“不行、不行、鄭將軍說了,天黑之前不許給她吃喝,要喂水等天黑之後再說!”
“……”
抬頭望去,只見孫福提著一個水壺和拿著一個碗,正可憐巴巴的跟看守的將士求情。那倆看守將士原本是坐在邊上的一個營篷裡的,想來是看到孫福送水過來才跑出來阻止。
倆看守的將士揮起鞭子朝孫福抽去。孫福下意識的抬手去擋,不料鞭子打在了水壺上。只聽“叭”的一聲,黑陶水壺碎成了數片,水灑了一地。
一個將士喝道;“快給我滾!”
別一個將士踢出一腳,將孫福踢得後退了好幾步,險些摔倒。孫福憤怒的看著倆將士卻又無可奈何,之後又是滿臉同情的看著穆子晴。
穆子晴對他慘淡一笑,嘆了口氣,又垂下了頭,繼續默默的忍受著痛苦。可沒過多久,她又聽到前方一陣陣熙熙攘攘的聲音,抬頭望去,入眼的一幕頓時讓她為之動容,只見前主烏壓壓的走來一大群人,竟是那些傷員。他們一個個眼含同情的看著穆子晴,緩緩的朝邊上一坐大營走去,那大營便是鄭治付的住處。
看到這一幕,穆子晴隱隱猜到了他們要做什麼,心裡頓感一陣欣慰——自己的好心總算得到了一些回報。
那些傷員還沒走近大營,鄭治付計程車衛便吆喝了起來;“站住!不許再靠近!”
眾傷員齊唰唰的跪了下去,有人說道;“鄭將軍,饒了肖醫官吧!”
眾人也紛紛跟著說道;“鄭將軍,饒了肖醫官吧!”
過得許久,鄭治付眯著眼睛走出了大營,看那樣子象是剛睡醒。貓了一眼跪在前方黑壓壓的一大片人,一副漫不經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