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將軍,我抓到一個私闖軍營的女子。”那男子一臉討好的走到鄭治付面前。
“女子?”鄭治付故作疑問;“那來的女子啊。”隨著那男子所指的方向看過去,鄭治付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說道;“喲,這不是肖醫官嗎?怎麼今天突然就變成個女的了?”
穆子晴看著他那副嘴臉是怎麼看怎麼覺得噁心,不過,這會兒她反倒是平靜了下來,閒閒道;“我原本就是個女子!”
鄭治付慢悠悠的走了兩步;“女子私闖軍營那可是死罪,難道肖醫官不知道?”
穆子晴冷哼一聲;“誰闖你軍營了,你們的人把我抓進來我還沒叫冤呢!”
鄭治付挑了挑眉,做了一個古怪的表情;“那你好好的扮什麼男裝啊?”
“我扮男裝又怎麼了,誰規定了女子不可以扮男裝的?”
鄭治付冷冷笑道;“規定倒是沒有,不過,你闖進了軍營那就罪不可赦了。來人,給我拿下!”
穆子晴心裡焦急,卻又無可奈何,內心裡暗暗叫苦——怎麼辦?
“肖醫官,請吧!”兩個將士在穆子晴面前做了個請的手勢。
穆子晴心中嘆了口氣,終究還是坦然的向診營外走了出去。
剛走到門口,只見孫福急匆匆的跑了過來,看了穆子晴一眼後,在鄭治付面前跪了下去,說道;“鄭將軍,肖醫官好歹也是嚴大將軍親自提升的醫官,就算是要暫她也要等嚴大將軍回來再說啊!”
鄭治付道;“你是在說我沒權處置她了是嗎?”
孫福忙道;“不是的鄭將軍,我是說嚴大將前腳剛走,你就要處置他剛提上來的人,這恐怕難免會讓人說了閒話,要是傷了你跟嚴大將的和氣那可就不好了。”
鄭治付嗤地一聲冷笑道;“你放心,我沒說要殺她,軍紀面前人人平等,嚴大將軍把軍營交給了我看守,我怎麼可以徇私呢?觸犯了軍規就必須要罰,這可是嚴大將軍向來定下的規則,我身為他的副將自然也不能忤他的意思,給這丫頭一點教訓,賞個八十軍棍即可。”
孫福苦道;“鄭將軍這可萬萬使不得啊,她一個姑娘家要是捱了這八十軍棍就算是不死也要殘廢,這跟殺了她還有什麼分別……
鄭治付怒道;“軍紀面前人人平等,女子私闖軍營那可是死罪,我不殺她就已經算是徇私了!”
孫福道;“可她並不是自己闖進來的,是我們的人把她抓進來的,這不能一概而論啊!”
鄭治付一腳將孫福開,狠狠道;“你給我滾一邊去!你再說我連你一起罰!”
穆子晴回過頭,看著依舊苦苦哀求的孫福,心中有些動容,這個跟她相處不到兩日的青年,在這危難時刻他竟然會冒著掉腦袋的危險站出來給自己求情,單任這份勇氣就已經很難得了。
倆將士把穆子晴押到一個木板搭起來的站臺上,臺下四處都站滿了看熱鬧的人。一個將士搬來了一條長而寬的凳了。
看著那凳子,穆子晴只感到有些害怕,她不想死,更不想變成個殘廢生不如死的活著。倔強的性格卻又使得她沒把把內心裡的恐懼表露出來。
倆將士把她按倒在了凳子上,臉朝下,然後拿來了繩子,將她與凳子結結實實的捆在了一起。穆子晴只覺自己要窒息了,閉上眼睛,雙手攥得緊緊的。
隨著嘭的一聲,穆子晴頓感渾身一震,疼痛感也隨即傳來,險些讓她叫出聲來。
倆將士打一棍就報一聲——一、二、三、……
穆子晴死死的咬著牙,硬是將痛苦的聲音埋在了肚子裡,只是發出一陣聲聲悶哼。在捱得十幾棍後她卻發現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痛,感覺那倆將士沒下死手,雖然依舊疼痛難忍,卻也不至於傷筋動骨。
穆子晴心中雖有疑問,可她這會也沒工夫去多想,她只希望那倆將士再打輕一點,別打那麼重。
隨著棍數打得越多,痛苦也就隨著加深,穆子晴疼得頭昏腦漲眼冒金星,神志都有些不夠清醒,迷糊中,她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叫出聲來,那聲音就象女人生孩子時發出慘叫一樣,令人寒顫。
慘叫聲並沒有持續太久,便聽到一將士說;“稟將軍,八十軍棍已打完!”
穆子晴長長的鬆了口氣,軟巴巴的扒在凳子上一動不動。就在她以為一切都結束了的時候,卻又聽鄭治付在一邊說道;“把她給我吊起來!”
“是!”
穆子晴剛剛放鬆的神經又立馬繃緊了起來,心中也非常氣憤,只是她表面卻一點波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