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顏歌在哪麼?”
那死士指向一旁的樹林道:“顧姑娘,她這幾日一直在那片林子後的空地練什麼刀法,從早到晚,好像都沒見她休息 過。”
雲棧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恩,你忙去吧,我去那邊走走。”說罷他便踏步向樹林走去。
順著林蔭小徑向前走去,走了片刻,雲棧繞過這茂密的樹林,耳畔隱隱傳來不遠處枝葉翻飛的輕響,他放輕腳步靠在 樹後望著遠處手執短簫的女子。
她彎腰出招,步步到位,招招夠力,力道更可收放自如,月牙白的衣裙在靈動的招式下不斷翻飛,仿若開在空中的花 朵,瞬息萬變。
最後一招顏歌飛身一躍,手臂直劈而出,氣力之準竟生生將飄落在眼前的落葉竄成一串釘在樹上。
短短十日,昔日的三清刀法竟能練至如此火候,雲棧心中也倍感錯愕,此時的顏歌招式之中已不再青澀,倒平添了些 江湖氣。
也是這最後一招的一瞥,顏歌望見了遠處藏在樹後的人影,她在空中一個翻身穩穩落地,興沖沖的招手喊道:“雲棧 。”
雲棧雖然有意掩飾心中的想法,卻仍不自覺的露出微笑,“聽說你這幾日一直都很刻苦,果然進步神速。”
顏歌揮手抹去額間的汗珠,“我一直以為這套三清刀法已經足夠熟練,可是原來我根本不懂其中的奧妙,更有許多招 式不到位,若不是杜前輩指點,我怕永遠也不能知其奧妙。”
雲棧心中替她欣喜,卻也心疼道:“聽說你終日練刀,從不休息,這身子怕是會吃不消的。”
顏歌毫不在意的一笑,向後退步道:“這陽光就是我滋補的源泉,我現在力氣足得很,不如你來試試。”說罷顏歌將 觀天簫指向雲棧,“雲爺好幾日沒舒展筋骨,早已憋壞了吧!”
雲棧微微一笑,俯身拾起地上一根枯枝,“還是你最知我心思,是該舒展舒展了!”
“那我先了!”顏歌說罷挺身向前將觀天簫刺向雲棧身前,雲棧側身一檔,枯木一抖隔開短簫。
二人就這般拆招起來,落葉被氣流捲起,在二人眉間眼前簌簌飄落,這不像是比試,倒更像是葉海之中的嬉戲舞蹈。
顏歌自知自己的功夫絕對傷不到雲棧,下手也是毫不留情,雲棧單手相抵,也是未盡全力。
顏歌腳步輕踏,手握觀天簫擊向雲棧胸前,上招未息,下招已起,照照相連,毫不給人喘息之機,而云棧也抬手擋住 攻勢,絲毫不亂。
可就在此時,一隻毛茸茸的影子突然躍到顏歌腳下,顏歌一眼瞥見,忙收住本已踏出的腳步生怕傷到它,這一下卻失 去了重心平衡,向身後摔去,雲棧眼明手快,一把攬住顏歌細軟的腰身,手臂微微用力,將她攬入壞中。
顏歌凌亂的髮絲貼在雲棧臉頰旁,這距離近的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二人鼻尖相抵,一時都怔在原地。
雲棧忘了放下手臂,顏歌也忘了該推開他,他們就這樣兩兩相望,似乎透過漆黑的雙眸,可以望見心底被掩埋著的情 感。
“十日之期已到,三清刀博大精深,你不過剛到第一重境界,有何可喜!”杜寒的聲音冷冷在身後響起,將二人喚醒 。
雲棧猛的收回手臂,垂下頭不敢去望顏歌,“沒事吧。”
顏歌不在意禮數,倒是覺得雲棧這副模樣十分可愛,她低聲嘀咕道:“這不是明知故問嘛。”隨即她便忙轉身望向杜 寒,“前輩。”
杜寒淡淡道:“論輩分我不過是你師姐,不用前輩前輩的叫著!”
顏歌一時難以叫出口,卻礙於杜寒古怪的脾氣,只得順從道:“我……師姐。”
杜寒仔細瞥了顏歌手中的觀天簫一眼道:“三清刀是縹緲城的上乘刀法,共三層境界,我只知前兩層的修煉方法,也 只能幫你這麼多。你現下不過剛到達第一層境界,只是形似而已,這第二層忘形,就不能拘泥招式了!”
顏歌垂頭沉思道:“原來三清刀法竟有如此奧妙,原來姑姑從最初就將最好的交給了我。”
“若你能真正領悟整套刀法,江湖怕是少有敵手,但這套刀法是最基本之法也是最高深之法,萬法歸宗,第二步忘形 之境,就不是一朝一夕可成。”杜寒說到此處,走到樹旁折下一隻白梅,她輕捻梅花將五片花瓣盡收掌心對顏歌道: “丫頭!看好了!”
話音剛落,杜寒手掌向前猛的一擲,掌風捲起落葉鋪天蓋地而來,五片單薄的梅花瓣也被捲入其中,杜寒飛身一躍一 個翻身,一柄長劍已然在手,她不住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