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而且還是藉著中法戰事擴編的東風,也不過是七八萬人的規模而已。
而全國最大的營頭是銘軍,以前吞併樹軍等幾個大營頭準備進陝搶兵權印把子的時候,規模也不過五十營,這些年這個全國最大的營頭也不過是三十個營的規模。
可是地處域處的黑旗軍,卻是輕輕鬆鬆擁有八十個營頭,據說還有餘力,自己以二十營的規模與其交兵,雖有法人相助,不過是六七成勝算而已。
蘇元春看得出他早有謀劃,問道:“大人是不是想借法人的兵?此事不可,有些事情做出去,是要遺臭萬年的!”
拿些法國人的銀子只能算是小節問題,可是如果和法國人聯手進犯黑旗軍,那留在史書上的潘鼎新那真是一個汙名了。
潘鼎新微微一笑:“我知道,所以我才要一個萬全之策,你與岺憲臺可相熟?”
他說的岑憲臺,便是現今的雲貴總督岑毓英,現今紅得發紫的大紅人,蘇元春當即點頭道:“見過幾面,不甚相熟”
潘鼎新臉上的笑容更重了:“我與岑憲臺是昔日同僚,我心知他對黑賊憂心重重。”
他前些年曾任過雲南巡撫,和岑毓英是老同事,當時因為湘淮之爭,與當時的雲貴總督劉長佑鬧得非常不愉快,最後還因故被免職,但是卻同岑毓英相處甚善。
蘇長春心中明白大半:“大人莫不是”
“上帝啊!這個世界變化得太快了”
印度支那總督無法理解事件的變化竟是具有如此的戲劇性,在幾個月前還勢成水火的清朝軍隊,現在卻成了法軍援助的現象。
“我們需要向清朝軍再提供一筆三百萬法郎的款項,不過我們必須說明的是,這僅僅是向天朝軍隊提供軍事援助的一部分,而非全部”
印度支那總督已經對於這樣的申報報告麻木,戰爭是發財的最好機會,許多人在這場戰爭中破產,但是極少數人卻在戰爭中一夜暴富。
這其中就包括這位東方匯理銀行的克雷格先生,這位先生曾經因為向黑旗軍提供了大量有擔保的信用貸款而備受指責,但是很快他就逃脫了這種指責,而成了法蘭西軍隊不可或缺的強力助手。
在過去的一年多時間內,他向整個印度支那的法國軍隊提供鉅額的軍事貸款,以致於現在法蘭西軍隊已經同東方匯理銀行融合成了一體。
雖然東方匯理銀行的條件極不合理,因此給法蘭西共和國造成了巨大的損失,而東方匯理銀行本身也因為投機於這場戰爭陷入破產的邊緣,但是現在每一個共和國政府官員都明白,一旦離開了東方匯理銀行,這場戰爭根本無法進行下去。
因此在上個月,共和國已經以一億兩千萬的信用擔保承接了東方匯理銀行的所有壞賬,而這位克雷格先生則藉機在股市撈了幾百萬法郎。
一想到這些事情,印度支那總督就缺乏一種對抗的勇氣:“我只想知道,所有這些借款,是否能安全地到達中國軍隊的統帥手上?”
克雷格一向主張只要過手,就應當有所回報,向潘鼎新提供這種無息貸款也不例外,只是他還知道輕重,只是在匯率上佔了一些小便宜而已。
“您放心,在接到我們的支票之後,今天北寧已經解圍了!”
“嗯?”印度支那總督還沒有接到這樣的報告:“北寧解圍?”
“沒錯,十個步兵營的清朝軍隊在友軍的協助之下,已經進入了北寧,藉著這一便利,我們在北寧的局面大幅好轉”
“那好吧我繼續向清朝軍隊提供無息貸款,只要政府支援我這麼幹!”
整個法蘭西內閣無條件地支援清朝軍隊的任何行動,作為一個資本帝國,法蘭西共和國擁有令人眼紅的強大財力,他們可以輕鬆地調動數以千萬計的鉅額資金。
在得知新的條件達成之後,整個內閣再次陷入了戰爭狂熱之中,雖然他們已經清楚得知道這場戰爭很有可能讓他們萬劫不復,但是他們卻把所有的賭注都押在大清朝身上。
“只要清朝軍隊則擋止他們三個月,我們就可以從本土往越南調去一整個軍團,三個完整的步兵軍,我相信在遠東是沒有力量擋住一個軍團的!”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後,為了鎮壓摩洛哥里夫共和國,法國人曾經下過這樣的血本,讓貝當統領著七十萬大軍渡海遠征。
但是這個時代的法蘭西內閣,也無視一切客觀條件的限制,他們徵集一切可以送到的運輸船,把一切可以運送的步兵部隊,無論是本土軍隊,還是殖民地部隊,或者是外籍軍團,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