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無事便罷,若是我那兩個門人有什麼閃失,我要你天河劍宗的人抵命!”
赤烈陽堂堂一派之主,天下有名的大修士,就連當初敗給墨無傷,也只是技不如人,又何曾被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般指著鼻子斥責過,聞言心中不由生出火氣,回道:
“只要鳳宮主有那個本事,莫說是我的門下,便是連我赤烈陽的六陽魁首一塊拿去也無妨。”
說罷目光往墨無傷那裡掃了一下,不再理會鳳宮主。
墨無傷看著兩人爭執,沒有說一句話,之後便又合上眼皮,閉目養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此時那霧隱深淵內的石室之中,已經亂作一團,雙方正好各自五人,鳳傾煙被那中年劍士攔下,繞不過去,便同他打了起來。周子元惱恨那傲慢少年出言無狀,便祭出火真斬,攻向那少年,不料此人年紀雖然不大,修為竟然也不低,也是同他一般,煉氣期大圓滿的境界,功法神通也不弱,手中法劍,似乎也非凡品,兩人戰在一起,一時誰也奈何不得誰。
周祁的對手修為也是同周祁相當,同時煉氣期大圓滿,只是神通不如周祁邪異強大,被周祁逼落在下風,可是周祁也絕難在一時半刻內拿下他。
程旺的對手修為要高於程旺,只是程旺仗著自己功法特xìng和紮實的修為,雖然驚險頻現,倒是都撐了過去,還未曾落敗。
和楊業打在一起的,是天河劍宗唯一一個修為只是入微境中期的弟子,兩人堪堪平手,難分上下。
那中年劍士修為頗高,一邊招架鳳傾煙的凌厲攻勢,一邊注意著場中其他同門弟子,見己方佔著優勢,略微放心,便一邊打鬥,一邊同鳳傾煙說道:
“鳳道友,何必為了一句激憤之言就大動干戈,我那師弟是不對,可貴同門也有錯,若不是他一再拿話激我們,又怎會如此?你們那邊已經有人快落敗了,真打下去,吃虧的肯定是你們,不若就此罷手吧。”
中年劍士本來以為鳳傾煙看到這種對他們不利的情況,定會審時度勢,藉著他給的臺階,最多放幾句狠話,也就停手了。卻不料鳳傾煙xìng格剛烈,被那小子辱罵,本就已經氣極,聞言更覺得這中年劍士似是篤定必勝,在勸她認輸,當下怒氣更曾了三分,一聲厲叱,雙手指甲驀然變長了數寸,顏sè漆黑如墨,仍是瑩白如玉的雙掌,不再似之前那般躲著他的劍,而是左手突然抓住了他刺來的劍,右手隨即便駢指向他心口抓來。
鳳傾煙動作極快,中年劍士在她施展秘法,抓向他的長劍時愣了一下,隨即劍身便被她抓住,倉促之下,竟然不能掙動分毫,未及多想,便見對方右手五指如勾,長長指甲閃著幽黑光澤向他抓來。那指甲堅愈jīng鋼,連他的長劍都能抓住,中年劍士豈敢讓她這一爪抓中心臟要害,當下便是一聲暴喝,手中寶劍靈光暴漲,震開鳳傾煙抓著他長劍的左手,接著手腕一振,長劍當頭劈向鳳傾煙,只是卻無法及時後退躲過鳳傾煙抓來的右手了,只得上身一沉,避開心臟要害。
鳳傾煙對劈來的長劍恍若未見,見中年劍士躲開心臟要害,當下變爪為掌,一掌劈在了中年劍士肩頭,隨即藉著反震之力飛速後退,於千鈞一髮之際躲開了那當頭一劍,頭上戴的白紗斗笠卻被劍氣劈開,掉在了地上。
中年劍士被鳳傾煙一掌劈退,臉sè一白,嘴角沁出一縷血絲,看著對面的鳳傾煙,沉聲說道:
“我好言相勸,你卻糾纏不休,真道我天河劍宗怕了你們不成!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能在我面前殺了我這師弟的。”
鳳傾煙此時斗笠掉落,露出真容來,臉sè也顯得十分蒼白,不知是最終沒能完全躲開那劍士的劍氣,還是因為剛才施展了某種秘法所致,聞言則臉上浮現一絲嘲諷,冷笑一聲,回道:
“你們對我想罵便罵,想叫我住手就叫我住手?你當你是誰?你要看我如何殺他,可看仔細了?”
說罷揮手一招,那一直飄在空中未曾收回的攝魂鈴,便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回到了她的腕上。
中年劍士見狀一驚,他適才一邊同鳳傾煙激鬥,一邊還在想著如何設法轉圜,竟是沒有留意她那串攝魂鈴。
此時雙方都已經罷手,看向他和鳳傾煙這裡。中年劍士向自己師弟看去,只見自己師弟站在那裡,睜著的眼睛空洞的看向前方,已經沒有半分神采,分明是死了,同他對敵的周子元,則是一臉愕然。
“你!”中年劍士指著鳳傾煙,一時話都說不上來。
鳳傾煙又是一聲嘲笑,“你真當我施展秘法,就是為了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