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都冷靜下來之後,這才有空細看石室內的情況,只見整個石室內,只有一個石床,一個石桌和幾個石墩,除此之外別無他物,神念探查過後,也沒有其他發現。唯有那石桌上放著一塊銀白sè石頭,有鵝卵大小,圓潤光滑。
幾方人馬看著桌上那塊石頭,適才有所緩和的氣氛又漸漸緊張起來。
此物楊業也認得,名為昆吾石,又名金jīng石。鑄造兵器的時候,將此石熔冶進去,兵器成型之後,光明洞照,猶如水jīng,且鋒利無匹,善能破開修士護身法寶和靈氣。這種石頭天生便是鵝卵形狀,外表光滑如鏡,是以很好辨認,也算是難得的天材地寶。
此物五行屬金,融合此物的法寶,也最適合金靈根修士,太清觀三人全都不是金靈根,楊業看了看無極魔宮和對面天河劍宗諸人的表情,暗歎一聲,說道:
“這東西我們太清觀就不同各位道友爭了。”
說罷帶著周子元和程旺後退幾步,示意放棄。
周祁看向鳳傾煙,示意鳳傾煙拿主意。鳳傾煙看看天河劍宗幾人,心知天河劍宗的修士專修劍道,對兵器十分重視,自然也就會十分看重這塊昆吾石,想來是不會輕易放棄的。自己這邊太清觀三人退出,靠他們兩人去和天河劍宗搶,不過是自取其辱,而且她與周祁也不都是金靈根,對此也非志在必得,於是只得對周祁輕輕搖搖頭,示意放棄。
周祁點點頭,回頭對天河劍宗五人說道:
“無極魔宮雖然不如太清觀身家豐厚,也不屑於如餓狗爭食一般去搶區區一塊昆吾石,此物便舍給你們了,我們告辭!”
說罷便轉身同其餘幾人一同沿來路向洞外走去。
那中年劍士倒是極深的城府,聞言只是眼中厲芒一閃,卻並不說話,只是看著幾人離去。不過他身邊幾個同門,卻沒他這般涵養,聞言均是怒極,一個滿臉傲慢驕縱之sè,年紀約有十七八歲的少年,當時便忍不住回罵道:
“真是有什麼樣的師父,就有什麼樣的徒弟,也不知道施了什麼狐媚手段,勾引了別人來給自己當打手,可惜卻找了這麼幾個膽小如鼠的傢伙,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白白犧牲了sè相,可憐當年的正道第一派,如今卻盡是這般貨sè!”
話一出口,那中年劍士就暗道要遭,恨不得立時就一劍劈了這蠢貨。他並不願引起雙方動手,起初說的那句話,也極有分寸,只是為了試探太清觀和無極魔宮的關係,心中早已料定對方不會為了自己區區一句不輕不重的挖苦就大打出手。後來周祁出言挑釁,他也都忍了。見對方都要走了,本以為就此沒事了,卻不料這個平rì被掌門赤烈陽驕縱慣了的師弟竟然如此不曉事。這一番話說出口,將對方數人連同他們的宗門、長輩都罵了個遍,對方若是還能忍氣吞聲,以後哪裡還有臉面出現在人前,莫說對方實力不弱,就算是明知不是他們對手,只怕也不會善罷甘休了。
不出那中年劍士所料,不待他設法出言轉圜,鳳傾煙聞言便已經聲厲聲喝道:
“你找死!”
往rì一直戴在左手皓腕間,從未發出過聲音的一串小巧銀sè手鈴,此時被鳳傾煙脫手甩向那口出惡語的少年,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鳳傾煙隨後身如白光,快若閃電般地撲向那人。
那少年劍士自聽到那銀鈴聲音之後,便立刻目露茫然之sè,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對攻來的鳳傾煙恍若未見。
“攝魂鈴?”中年劍士見多識廣,立刻便看出了那鈴鐺的來歷,頓時一驚。他心中雖然惱怒那少年魯莽,卻不敢讓師父這個愛徒有什麼閃失,見狀立刻抓住那少年肩頭,將其往後扯了幾步,然後拔出背上寶劍,揮向迎面而來的鳳傾煙,將其逼退。那少年被中年劍士拉開,才擺脫攝魂鈴的迷惑,趕忙揮劍擊散周子元同時含憤凌空劈來的一記火真斬。
中年劍士看了看對方剩下幾人,見他們也都已經祭出法寶,知道再無挽救餘地,當下也招呼自己的同門動手。
霧隱深淵之外,那虹影鏡旁,墨無傷和那鳳宮主都看著赤烈陽,赤烈陽冷哼一聲,說道:
“可是你們的人先動手的。”
鳳宮主冷笑一聲,“我們的人將東西都讓給你們了,人也已經要出去了,怎會平白無故又回身去找你們麻煩?”
“這我哪知道,等他們出來,問過便知,當真是我門下弟子有錯,赤某讓他們賠罪就是。”
那鳳宮主卻不肯就此罷休,再無平時巧笑嫣然的嫵媚模樣,寒著臉說道:
“赤烈陽,你也不用這麼敷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