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試探過祝憐,祝憐同我坦白了一部分。她說她們祝家修習祝術,不害人。但是我不相信。後來我們分個手,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李思行說道:“最開始,巫祝一體。巫術代表了邪惡,祝術代表了光明。祝術通常用於祈福,祭祀。後來,巫祝兩族遭到皇權打壓,兩族隱逸起來。祝術也變成了邪術。
說祝術不害人,那是幾千年前的老皇曆。現在,巫祝才是真正的不分家。巫祝兩族世代聯姻。
就如胡州長所說,你和祝憐談戀愛,想要長久在一起,必定要付出代價。幸虧你們當初選擇了分手,加上胡州長福澤深厚,才沒出事。”
雲深繼續問道:“那為什麼胡州長一聽到祝憐的名字,就判斷祝傷不是你的孩子?”
胡方知猶豫了一下,表情有些沉重,“大約二十年前,祝憐曾聯絡過我,問我借一筆錢。借錢之前,我曾詢問過她的近況。她說她結婚了,還有了孩子。
她還發了孩子的照片給我看。照片上的孩子左邊眉毛裡有一顆痣。那個孩子就是現在的祝傷。祝憐不是什麼好人,她不可能替我和慢書養孩子。
而且她也沒那麼愛我。我不相信祝憐會處心積慮地偷胚胎,然後懷孕生一個和她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孩子。
如果祝家需要一個孩子來搞什麼法術,我相信。但是我不相信,祝家會犧牲祝憐。據我所知,祝憐在祝家地位很高。”
雲深朝李思行看去。
雲深相信胡方知對祝憐的判斷,但是這件事,明顯沒有胡方知說的那麼簡單。
李思行說道:“今晚,我會試探祝傷。確定他是不是奪運者。如果確定他是,屆時我會採取一些極端手段,希望胡州長能夠理解。”
胡方知點頭,“李道長儘管放手去做,我全都理解。”
李思行又說道,“胡州長,祝傷可能真的是你的孩子。”
胡方知皺眉,就算祝傷長得和胡仁像,也不能說明祝傷就是他的孩子。
李思行繼續說道:“祝傷同貴夫人,關係倒是很淺薄。”
胡方知緊皺眉頭,李思行的話,讓他聯想到不好的地方。難道祝憐真的揹著他做了什麼事?
胡方知當即命令胡方隨,“派人去採集祝傷的血液樣本,我要你親自看著採集,並且親自盯著實驗室那邊。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
胡方隨緊張起來,“大哥,如果祝傷真的是你的孩子,你還要料理他嗎?”
胡方知沉默片刻,點頭,肯定地說道:“會!他是祝憐的孩子,單是這一點,我就不能留他。”
胡方隨鬆了一口氣,“大哥能想明白就好。大嫂那裡,還需要大哥多多安撫。”
“你大嫂那裡,不需要你來操心,辦好我交代的事情。”
胡方知語氣嚴厲地說道。
胡方隨趕緊離開。
胡方知對李思行說道:“李道長,祝傷的事,全拜託你。還有他身後的巫氏人。”
李思行應下,“胡州長放心,我會盡我所能,將事情料理乾淨。”
胡方知又對雲深說道:“老爺子那裡,就全靠雲大夫。”
“胡州長客氣。”
雲深也挺感慨,沒想到胡仁出事,會引出這麼多狗血內情。
祝傷被安置在副樓,他就像一個好奇寶寶,四處張望。
他的臥室在三樓,祝傷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出來。見管家不在,他就開始四處活動。
仗著一張和胡仁七分相似的臉,祝傷在副樓暢通無阻。
好在,副樓都是住人的,沒有任何貴重東西。
祝傷找傭人套話,先是問什麼時候開飯,胡家有什麼規矩,家裡都有哪些人,好不好相處。脾氣怎麼樣,喜歡什麼?有沒有什麼禁忌。
問著問著,就問到了胡仁身上。
“我聽說胡仁哥出事了。具體出了什麼事,你們清楚嗎?”
看著祝傷那張酷似胡仁的臉,傭人沒什麼防備心地說道:“胡仁少爺好像是得了狂躁症,又有人說不是。具體什麼病。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後來李道長來了,要了好多奇怪的東西,還要了一隻公雞,然後胡仁少爺就變回了正常人。”
“李道長?就是那位年輕人?”祝傷好奇地問道。
傭人點頭,“對的。和他在一起的是他的師姐,叫雲深,是個大夫。老爺子本來快沒了。雲大夫一來,老爺子又活了過來。”
祝傷一臉驚訝,“雲大夫那麼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