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方知頓時沉默下來。
雲深挑眉,“胡州長,你是打算認下祝傷嗎?”
胡方知緩緩搖頭,擲地有聲地說道:“不會。”
在場三個人,全都表示意外。之前見胡方知對祝傷客客氣氣的,還安排祝傷在胡家住下來,都以為胡方知是想認親。
現在胡方知斬釘截鐵地說不會認親,這就奇怪了。
雲深繼續問道:“如果確定祝傷就是奪運者,胡州長打算怎麼做?”
胡方知肯定地說道:“全憑李道長做主。我沒有任何異議。”
這麼幹脆?
雲深挑眉,總覺著這事沒這麼簡單。
“你們是不是都很奇怪我的決定?”
見三人點頭,胡方知了然一笑。
“告訴你們也無妨。我懷疑祝傷不是我的孩子,一切都是一場騙局。甚至祝傷本人也被騙了。也不知道那些人對祝傷說了什麼,竟然讓祝傷認為,他是我的兒子?”
胡方知說著,笑了起來。似乎是在笑背後算計這一切的人,實在是太愚蠢。算計了一切,卻沒有將他算進去。
他胡方知不是三歲小孩,不會感情用事。想用一個孩子來騙他,也要看看他願不願意上當。
“大哥的話,我不明白。祝傷不是你和大嫂的孩子?可是早上你還說,胚胎被人偷走,你和大嫂可能有個孩子流落在外。而且祝傷和胡仁長得那麼像,就是和你,還有大嫂也都有相似的地方。他能不是大哥的小孩?”
第一卷 第119章 為什麼殺我(一更)
胡方知沒有回答胡方隨的疑問。
他看著雲深和李思行,問道:“不知兩位有什麼看法?”
雲深想了想,試探道,“胡州長說祝傷可能不是你的孩子,莫非是因為祝傷的母親祝憐?之前祝傷提起祝憐,我看胡方隨先生頻頻朝你看去,好幾次欲言又止。我就想,祝憐應該是你們熟悉的人。而且同胡州長的關係應該不一般。”
胡方隨尷尬。
胡方知大笑起來,“雲大夫的觀察力果然很強。我的確認識祝憐。不僅認識,我和她還是大學同學,而且我們還談過一年的戀愛。”
胡方隨沒想到胡方知會這麼幹脆地將這件事說出來,實在是頗為吃驚。
李思行卻皺眉深思,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關鍵的東西。
雲深則好奇胡方知接下來的要說的話。
胡方知喝了一口茶水,目光充滿了回憶。
“其實我不是第一次聽說巫術。早在我讀大學的時候,我就見過。”
胡方知這話,猶如石破天驚,震驚了在場三個人。
李思行身體前傾,有些緊張的問道:“胡州長,祝憐的祝,莫非是巫祝的祝?”
胡方知點頭,“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這個真相。祝憐不是普通人。她的家族和巫氏世代聯姻。她和我談戀愛,是有代價的。”
胡方隨好奇,他們在打什麼啞謎?什麼是巫祝的祝?只是一個姓氏,有必要弄得這麼複雜嗎?
李思行急切地問道:“什麼代價?祝憐有告訴你嗎?”
胡方知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代價就是,要麼我成為祝家傀儡,要麼祝憐不再做祝家人。我以為不做祝家人,就是斷絕關係。實際上,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
對於祝氏族人,生是祝家人,死是祝家鬼。不做祝家人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死!我不可能做祝家傀儡,祝憐也不可能去死。
再說我們也沒愛到要生要死的地步,所以我和祝憐很痛快的分了手。後來祝憐休學,我再也沒有見過她。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我會再次聽到她的名字。”
雲深拉回話題,“胡州長剛才說,大學的時候,就見過巫術。能詳細說說嗎?”
胡方知點頭,幽幽一嘆,才說道:“祝憐脾氣怪異,和寢室裡的女生相處不好。其中一個姓吳的女生,家裡條件好,脾氣大,每次都是這位女生帶頭和祝憐對著幹。
祝憐曾在我面前抱怨過幾次。我勸祝憐換寢室,我可以幫她。祝憐卻說她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這話說過沒多久,那個吳姓女生就跳樓自殺了。
我還記得那天,天氣很好。祝憐拉著我去圖書館後面散步,美名其曰散心。那天,祝憐的心情很好。她總是往圖書館樓上看,一開始我也沒在意。
直到吳姓女生從樓上跳下來,我親眼看到祝憐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我才意識到,吳姓女生跳樓這件事不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