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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把自己的靈魂攤在掌心,明明白白給她看。執子之手,與子,能不能攜老。

她時而覺得自己還愛丈夫,為他的心不在焉、身不歸家痛不欲生,恨不得用布籠鎖住他不斷拍翅亂飛的心;時而又懷疑這早已不是愛,只是她付出無限的金錢、感情、一去不回的青春小鳥,所失甚多,所得甚少,所以進退兩難,下不了斬倉的決心。

她已經說不清,上一次為什麼會原諒。是一時心軟,相信了他的藉口:是她主動的,我和她只是玩玩而已,我最愛的還是你……有一點兒中國足球的口氣:客場氣氛太差;主場壓力太大;對手太強,我們敗得合情合理;對手太弱,我們輕敵……男人與中國男足的共同點大概就是:該射的時候不射,不該射的時候,亂射。

抑或,她還對人性抱著美好的期許,還相信夫妻情分,手掌上的姻緣線,長且直,葵花一樣盛放。她是暗懷了一絲僥倖,以為他只是偷吃,吃過山珍海味還能再習慣粗茶淡飯……

而這“第二次”,是活生生的事實,讓她知道周瑜黃蓋的互動關係已經形成。往後幾十年的漫漫長路,他的外遇,恐怕都將是行道樹了,景色人物,很俗常。

離開,談何容易。郁達夫說:“人生是動不得的。”中年一動,恰如滾石下山,一開了頭就不能停下,勢必要轟隆隆直到山底。她不敢冒這樣的險。

可是留下又如何?這婚姻,耗盡她半生的時光,像起花的泡菜罈子,一徑地*下去。都知道還會有“下一次”,出軌也是一種習慣,像樓上的下一隻靴,在人寂靜的深夜,隨時會砸下來。心驚膽戰的等,確實是最嚴酷的酷刑。

聚散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