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印隨著奚子彤走進一座宏偉大宅,逕往燈光閃耀的大廳中走去。
大廳內擺設得極華麗堂皇,卻又古雅有致。
使人有清新之感。
奚子彤笑道:“和尚,你坐那兒。”
他存心打趣心印。
心印道:“出家人隨處可坐,檀樾你請上坐吧!貧僧就地盤腿調息一會。”
奚子彤雙目一瞪,道:“廢話,化子邋遢成性,不可沾汙好東西,你我就在地上權坐一會,光棍對光棍,有得話好說。”
心印知邋遢神丐取笑,嘆息一聲道:“貧僧階下之囚,那有什麼心情說笑”
說時,沈謙已慢步走了進來。
只見沈謙微笑道:“禪師請坐,在下有一事不明,需請教禪師。”
心印禪師不禁一怔,合掌道:“只要是貧僧所知,無不詳答。”
三人落坐已畢。
沈謙道:“大師當年之事,在下亦略有耳聞,但不知大師昔年雖在六韶象鼻峰脫險離去,卻一身功力俱廢,可是目前大師武功未失,使在下不解其故。”
心印聞言心中猛震,黯然長嘆道:“檀樾既然知道,貧僧也無須隱秘,象鼻峰那位隱世高僧為念其徒黑白雙眉將千佛寺僧殺戮太甚,理虧顯明,不想寃寃相報無時可了,暗中法外施仁,表面上失去功力,其實三年後已全恢復。”
沈謙長長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不過大師在寶相寺內所為莫非另有隱衷嗎?”
心印目注了沈謙一眼,道:“武林之事,不至真象大白時,是很難斷定誰是誰非,韓廣耀心術毒絕,想檀樾必已盡悉,貧僧無須多加曉舌。
全身保命乃不得已為之,何況韓廣耀危害武林惡謀已昭然若揭,檀樾你可知道韓廣耀新近得了一宗禪門奇珍之事嗎?”
沈謙頷首道:“在下耳聞韓廣耀獲有一柄蓮瓣金粟降魔杵,不知是否此物”
心印緊接著問道:“檀樾你是否知道那象鼻峰隱世高僧是誰嗎?”
沈謙不禁一怔,知心印突問此語必非無意,心念一動,忙答道;“莫非降魔杵與那隱世高僧有著極大的關係嗎?”
心印微嘆一聲道:“非但有著莫大關係,而且那隱世佛門高僧就是降魔杵的原主。”
沈謙聞言驚得一躍而起,道:“大師為何知道得這麼清楚?”
心中猛憶韓祟之言,孫南平在大別山中無意獲得降魔杵,那佛門高僧尚在人世,為何將重寶封藏在大別山中。
真是匪夷所思之事。
沈謙不禁茫然,不解其故。
心印淡淡一笑道:“檀樾有所不知,那佛門高僧本應功德早證極樂,只緣黑白雙眉殺孽積山,為此一再牽延。
他在十年前就將降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