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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鴻是個內向的人,想追女生又說不出口,回回都拉著民這個厚臉皮。不是來蹭開水喝,就是來送西瓜給我們吃。我這個醜小鴨才不管他們之間的彎彎繞,我只要有吃有喝就行了,才不管是誰送得呢!

民是個極有心計的人,他追我們小美女那才叫一個經典呢。他打的是由外而內的殲滅戰。他先是請所有的兄弟們,大吃大喝一頓,宣告自己追小美女了,這樣一來,其他有賊心的人就得掂量一下自己多重。然後,又如法炮製,請了我們所有的近身女友。吃人嘴短,自然不好意思說他的壞話了。一切就緒之後,我們辦公室就成了花的海洋,食的天堂。民那時除了鮮花攻勢,還天天包送下午茶(這可是全辦公室共享的噢)。那一年,小美女和民可是我們最大的八卦。

豔最終沒有選擇鴻。鴻同志久攻不下後,也就自動退卻了。可民這個豬頭卻依然三天兩頭到我們那報到。因為依然能夠吃到下午茶,所以也就沒多想。況且,同寢室的豔,要比我受男生歡迎多了。那時的我,就是個十成十的醜小鴨。

我感覺遲緩,可週圍那都是一群群的高手啊!漸漸地,就有了我和民的傳聞,可我卻依然後知後覺。直到烤鴨的出現,事情才有了轉機。

那是一個冬日的晚上,我的房間裡擠了四五個女生,正在聊天聊得火熱。可突然間,就聽見咚咚…咚咚…,有人有敲窗戶。

開啟窗戶一看,就見民漲紅著臉站在窗外。別人都饒有興趣地和他打招呼,他呢!嘻嘻哈哈敷衍了我們兩句,從視窗塞進來一個紙包,就拔腿走人了。開啟一看,原來是隻剛出爐的烤鴨,貪吃的我嘿嘿一笑,招呼大家大開朵頤,心裡也算是相信了他對我有意思的傳說。

於是,笨丫頭我和民就這樣開始了稀裡糊塗的愛。和民在一起,我們開心過,也笑過,吵過,也鬧過,就這樣坷坷絆絆,一路走下來,掐指算來,竟已六年了。

八、屈辱之行

二十加六就是二十六,也就是說,我已經26歲了,而且這還是往週歲裡算。婚姻大事開始被提上議事日程。要成家立業,那首先得有窩,房子吧!可我們沒有。我是標準的月光族,本事又小,月薪從來就沒有超過兩千,自己還不夠用呢。而他的收入也是一直飄飄乎乎,剛認識的時候,他的工資全黨沒有我高。這兩年他終於開創了自己的事業,可這生意也是有一搭無一搭,屬於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那種。唉!標準的窮人。

想家裡支援,我家的經濟水平一般,根本拿不出幾個大子。即使有,我也不忍心去動用他們的老本,畢竟那是他們的養老錢。民家,卻是有錢,也不會支援我們分毫,只因為我是個安徽人,而民卻是個江蘇人。

在江蘇人眼裡,安徽人就是一個字窮。因為這個窮字,安徽人在江蘇人眼裡是沒有地位,沒有人格的。初嘗江蘇人對安徽人的異樣眼神,是在2003年的冬天。那時,我們的愛情剛剛開始發芽,還沒有正式確定關係。

漫天大雪中,我和民擠在小店裡,熱熱鬧鬧地吃著火火的羊肉串和熱騰騰的白粥,眼裡還不時閃點電光,那個溫馨和甜蜜,想起來都醉人。

就在這時,民的電話響了,是民尊貴的大哥。只見民接了電話後,猶如啄米的小雞一般,立即起身,踱步不止,點頭不止,嘴裡更是念念有詞“放心,是安徽人,不過是個好女孩,本本份份人家出身。你放心!”

一聽,是於我有關,於是乎好奇心大發,就湊了過去偷聽。只聽電話那邊民的大哥,正在咆哮,“你是不是找不到老婆了啊!找什麼安徽人,要找不到就趕快給我滾回來,我來給你找。”

頓時,我淚如泉湧。

愛情的米酒是醉人的,也是迷魂的。06年的春天,民的母親過六十大壽,民說要帶我回家去給他的母親拜壽。

醜媳婦要見公婆了,心中自然是忐忑不安。送什麼禮物呢?為此,我費盡了心思,貴了送不起,便宜了,不合適。想來想去,想起了姐妹們愛玩的十字繡。於是,從來都是橫針不納豎線的我,學起了端莊的繡花女。

白天我要上班,晚上我還要去上輔導班,只有利用中午午休的時間和晚上睡前的那一小會趕工。時間又趕,手腳又笨,自然手上就有了N個洞。可即使如此,去民家前,我也沒能趕完那個碩大的福字。結果在民家的兩天,我一共只睡了三個小時,其餘的時候,我都在趕那個福字。最近,連民都心疼了,一個大男人搶過了我手中的針線,替我繡完了最後的花邊。

即便如此,我在她家得到的禮物是一件被蟲蛀了的大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