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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傍晚的天空,灰濛一片,街上的人都早早收了攤,看來是要下雪了。雲層壓得很低,寒風凜冽,路人都不敢睜開眼來。

一個一襲耦合色薄襖的嬌俏女子在街上來回穿梭著,白淨的小臉已經被凍的通紅,仔細看時,眼角還殘留著淚痕。

她家相公一定誤會了,怎麼辦?一定是她做夢時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他家相公才會這麼敏感。她只是突然間想起來罷了,我滴媽呀!還讓不讓活了?偶爾感傷一下也不行嗎?

她剛來時還想過,後來就再也沒工夫想了,那個男人對她來說早已是陌人。只是到了熟悉的情境為自己感懷一下,祭奠一下罷了。

樂墨,你個壞東西!你怎麼就不問我呢,總是喜歡忖度我的想法,還自以為是的包容著。

你以為自己是聖人嗎?心裡有男人的女人都敢要,那幹嘛還生氣。有能耐就一輩子別說啊,活該你自己憋屈死!

想著想著不自覺的笑了,怎麼還會有這種男人,看著聰明的很,實則就是一個大笨蛋。我如果還想別的男人怎麼可能跟你上床?(好吧,我承認第一次有些衝動,後來的全是真心的!)

“主子,你已經喝了一罈了,不要再喝了、、、”,呂張滿是擔憂的守在邊上,想把桌上的酒罈子拿到一邊,卻被樂墨擋開了。

“下去!”,微挑的眼角染上了慍色,沒有一絲餘地。

呂張無奈的退下了,到門口時幽幽的又看了一眼。主子是他看著長大的,名義上自己只是一個守衛,實則心裡早已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他從沒有見過這樣的主子,心裡極度壓抑著,無從發洩。能讓他如此的,應該就是夫人了吧。想到這大步出去了。

素白的衣襟早已被酒水浸透,鳳眸微微泛紅,眉間籠著濃重的哀傷,輕揚的嘴角透著肆意的嘲諷。寶兒,我還能怎麼做?你教教我。

“哎,張大叔,”

呂張拖著腿挪到了寶兒跟前,“夫人。”

“樂墨現在在哪?快告訴我,”寶兒趕忙撤下了擋在臉邊的手,急忙問道。

當寶兒到了那個熟悉的花鋪小院,進了裡間看到那個喝酒的男人時,頓時氣極了。奪下了他手裡的罈子扔向一邊,砰地一聲,瓷壇碎裂,酒水四濺。

那男人微揚了揚眼梢,慵懶的耷下了睫羽,隨手又從榻邊拎上來一罈,利落的撕下了上面的牛皮紙,甩向一邊。仰頭,晶瑩的清酒順著那光潔的下顎傾下,更添邪魅。

寶兒看了看腳邊碎落的牛皮紙,又瞅了瞅那張狂的男人,扯過罈子,抱起來就喝,樂墨想要伸手,卻是來不及了。

腦袋立馬嗡嗡的,罈子抱不住了,跌落在地。樂墨滿臉怒意,卻是掩不住眼底的疼惜,長臂一揮,把人攬到了懷裡。

寶兒煩悶的甩了甩腦袋,有什麼事情好像被忘記了,就是記不起來呢,對上了臉前的俊臉,哇哇就哭。

樂墨腦袋有點跟不上節奏,徒然的皺了皺眉,捧起了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寶貝兒,怎麼了?嗯?”

“我家相公不要我了!嗚嗚,他是壞蛋,把我扔下就跑了,不管我了!嗚嗚嗚、、、”,拽著那衣襟,就把鼻涕眼淚都蹭上了。

“不是,不是,你家相公怎麼捨得。”,樂墨看著那慘兮兮的模樣,輕柔的哄著。

“就是,就是,他就是不要我了,他以為我心裡有別人,就跑了,我沒追上,嗚嗚、、、”,衣襟是溼的,忙又抓起了那垂在一邊的墨髮,擦了擦。

擦完,繼續哭。

樂墨完全崩塌了,從來沒遇到這種情況,“寶兒,寶兒,你醒醒。”不捨得用勁,只得輕晃著。他家小人現在完全處於醉酒狀態,說什麼貌似都聽不進去。

無力的撫了撫額,怎麼就讓她喝著酒了呢!剛一鬆手,哭著的人就開始向後傾倒,樂墨趕忙把人撈了回來,捆在懷裡。

“他是壞蛋,他還有小三,我都沒生氣,現在他為什麼生氣,為什麼?嗚嗚”,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了,樂墨只得伸手撫著她後背,不住誘哄著。

“寶貝兒,乖,你家相公他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寶兒猛然停了,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樂墨釋然一笑,可笑還沒能掛在嘴角,那小嘴又開始撇起來了。

“他會的,他不知道,我有多愛他!我很愛他!”,

樂墨渾身一怔,寶兒說愛他,他第一次聽到,他以前真不敢奢望。

“寶貝兒,你再說一遍!乖,你剛才說什麼?”,太過驚喜卻不想就這麼稍縱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