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幾句。”
“是。”隨行的官員唯唯諾諾的退了出去,屋裡只剩下楊戩三人。
看著秦檜慢慢的走近,楊戩明白,要想拿到這個狀元,除了文章還要有錢,上次大比之年,那個頭名狀元就是因為家中無錢給這位丞相大人送禮,所以,頭名貶為落地。此時自己身無分文,要想拿到狀元這個位子,必就要靠自己在天庭八百年的權謀之術。
“說,你是什麼人,你背後的主謀是何人?”秦檜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中透著十足陰狠。
楊戩淡然一笑道:“大人,在下若是有所謀,怎會把這些告訴您?”他口稱在下,話語中便**一絲才子的傲氣。
“你且說來聽聽,若說的有理,本相可既往不咎,若捕風捉影,說不得你父子二人就不必出這試場了。”秦檜語氣很輕,卻絲毫沒有玩笑之意。
“大人,莫要為難楊戩,在下粗讀過易經,常與人看看面相,剛剛的說詞也是在下觀大人面相而談。”
“你會相面?”
“是。”
“你且相來看看。”秦檜的表情稍有玩味。
“大人,您雖看似清秀,卻是福貴之相,只是近來微犯星宿,諸事不順。”楊戩說的很平靜。
“何事不順?”
“大人財路不順,官勢微傾。”
隨著楊戩短短的一句話,秦檜面色猛然一變,但很快又恢復如初道:“你繼續講來。”
“大人,朝中大勢皆在您手中的掌握,不過大人可曾想過,高宗皇帝貪圖享樂,為何這些朝中大臣依然願歸附於他?”楊戩第一句話便論起國事,而且直言不諱的評論起當今的帝王。
秦檜微微一怔道:“你且說來。”
“呵呵,那是因為那些前朝舊臣只有依附於高宗,才有收復江北之地的希望,而高宗也只有時與不時打出抗金的晃子,才能收攏住朝中眾臣的心。”
楊戩的話讓秦檜微微點點頭,卻沒有說什麼,他便繼續道:“高宗皇帝並非沒有心智,這主和與主戰兩派在朝中互相牽扯,讓朝堂趨於一種平衡,這也不過是歷代帝王所用的平衡之術,其實他也不喜歡打仗,只是需要大人做擋風傘,所以大人就成了眾矢之地,您的處境岌岌可危啊!”
“怎麼講?”
“就是近一年來,蜀地瘟疫橫行,朝庭屢派大人發下震災銀糧,大人自是不辭勞苦為皇上奔波,可大人哪知這背後有多少人在盯著您?”
“不錯,不過本相倒也不怕。”
“大人自是不怕,不過有句俗語說‘雙拳難敵四手’只怕這些人越來越多啊!”
秦檜點點頭:“你說的倒有幾分道理。”
楊戩笑了:“何況這裡還有像八賢王這樣位高權重之人。”
“你?”此時秦檜真是吃驚了。
楊戩看他驚啞的表情,心裡暗笑,八百年的權謀之爭,如果連這一點機巧都看不清楚,如何能在司法天神的位上呼風喚雨,剛剛趙青雲在殿門前那幾句話中兩次提到秦檜,皆有對立之意,他豈能看不出。
“丞相不必驚啞,八賢王雖勢大,不足為患,大人提防在他背後之人。”
“背後之人?”
“不錯,老虎雖在前面,你能隨時防備,而不能防備的卻是老虎背後,那隨時等待出擊的狐狸。”
聽到此秦松微微笑道:“即然你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本相倒也不必再瞞你了,你說的不錯,我扣下了一批震災糧款,只是因為皇上要修繕御花園,但此時不知為何竟被趙青雲得知,他緊咬不放,昨夜還派人夜入相府,盜走了一件琉璃花瓶,那是西域進貢的貢品。”他私扣貢品,暗吞震災錢糧,難為他還說的如此理直氣壯。其實那被盜之物,並非什麼琉璃瓶,而是他與金朝兵馬大元帥金兀朮密謀的信件。
楊戩微微一笑問道:“大人可為此事煩惱?”
秦檜點點頭:“不錯。”
“他們已經將此物交給皇上了?”楊戩問道,其實他也知道,秦檜權勢沖天,區區一個瓶子,高宗知道也不過是斥責他幾句,何以讓他如此慌亂。
“還沒有,他必是要等到明日早朝。”
楊戩突然沒有接下話來,就這樣沉默著。秦檜忍不住問道:“你可有一法,解本相此危局。”
楊戩看看手中的文章,微微一笑道:“大人,在下乃區區一介書生,如何能幫大人解此危局啊?”
秦檜會意,輕蔑一笑:“好,你若能助本相解此危局,這個狀元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