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事,一心尋歡作樂,讓這天下才子到此,也只是為他寫這奢靡淫慾之文,當真可惜了這些才子十年苦讀,滿腹經綸。”
楊戩意外的看了看沉香,怪不得孫悟空說了變化很大,今日這一番犀利刻薄卻句句直中要害的說詞確與前世的沉香不一樣,更不像出於一個十二歲頑童之口。
“父親,不用看了,這種文章,您隨筆一揮,拿他個狀元,絕對沒問題。”
“呵呵。”楊戩左手提袖,右挽羊毫,筆蘸香墨,略一思索,便落於紙上“胡姬年十五,春日獨當壚,胡姬亦有節,春日當立志,輕風柔拂耳,壯士心亦堅……”
楊戩開篇便以漢樂府詩《羽林郎》的胡姬女出筆,轉到春日,表明春日雖暖,卻不能磨去壯士的雄心,大有喚醒這昏庸的帝王,莫再沉迷於酒色之意。
“好文采。”沉香看著楊戩筆下生風突然道:“想不到父親竟能將這溫窩軟塌的題目寫出金戈鐵馬之風。”
聽到這話楊戩突然停了筆,想了想卻把寫好卷章扯起來柔成一團扔到一邊。
“父親,為何如此?”沉香不解的問道。
楊戩摸著沉香的頭道:“沉香,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並非剛直不阿,寧折不彎的才為大丈夫,真正的男人要能忍辱負重,要會曲中求全,更要學會審時度勢,你那孫叔叔曾教你一招功夫名叫‘四兩拔千斤’不要小看這區區五個字,裡面卻奧妙無窮。”
“可是父親,這與你撕去文章有何關係?”
“朝堂腐朽,大廈將傾,區區一篇文章焉能挽危亡於瞬間,此文若交上去,如隻身御洪,粟沙入海,非但不能警醒當政者,反而會害了自家性命,更於大局不利。”楊戩緩緩的解釋道。
沉香點點頭:“我明白了,這皇帝已昏庸到極點,眼中除了聲色犬馬,什麼也看不到了,父親的文章交上去,只會讓他反感,不會理解您的苦心。”
楊戩寬慰的笑了笑,提起筆來再次寫來,只是這次所寫就全是讚賞華美之詞,但字句優美,文筆灑脫,又獨有一番風骨,再加上他那一手剛勁清秀的字型,確是一篇錦秀文章。
楊戩剛剛吹乾墨跡,就聽外面傳來說話聲:“拜見丞相大人。”
丞相?莫不是他?他剛剛想到就見房門一開,走進來一個人,身穿大紅官袍,頭戴烏紗,身材瘦小,男人卻是一張女人面,如果剃去唇的上的長鬚,這人就如哪家小妾穿了一身官袍一般,只有一雙看似平常的眼中閃出狠毒與狡詐。
來人見楊戩持手而立,不滿的哼了一聲,外面跟進來的隨從官員道:“還不快快拜見丞相大人。”
楊戩微微施禮:“楊戩見過大人。”
“你見本官為何不拜?”來人陰冷冷的說道。
“大人,楊戩手持文章,此時乃聖人門下,當可不跪。”楊戩聲音清冷,聽不出是喜是怒。
他冷哼了一聲:“你就是那個沒有功名,便進來殿試的書生?”
“不錯,正是在下。”楊戩回答的十分坦然。
“你可知沒有功名,便來殿試,就是欺君之罪?”
“大人,皇上欲選天下良才,有才者並非要頭頂功名,只要在下腹中有韜略一二,便算不得欺君。”他言詞不多,卻句句奪理,讓來人忍不住刮目相看。
“你倒說來看看,你腹中那一二的韜略是何物?”他仰首問道。
楊戩看了看他身邊的官員和隨從道:“在下在韜略只能與大人一人說起,聽的人多了怕有不便。”
“哼,狂妄之徒,胸無點墨,還想矇騙本相,你且說來,也讓他們聽聽。”
楊戩微微一笑道:“大人姓秦,單名一個檜字。”
………【第二十三回 欽點狀元】………
聽到楊戩道出他的名姓,秦檜微微一怔,可轉念一想,天下誰人不知這大宋的丞相就是我秦檜,這書生只要打聽打聽便知道,也沒有稀奇的。。
楊戩見他的神情微怔一下,知道自己說的沒錯,便繼續道:“大人印堂有一條紅線,近來可曾受到驚嚇?”
秦檜微一抬眼,雙眉便不自覺的輕擰起來,楊戩道:“丞相大人乃吉人福相,印堂紅線,必有血光之災,大人近來諸事可順,錢……”
“住口!”旁邊的一個官員斥道:“你這書生怎信口雌黃,大人貴為大宋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哪有什麼血光之災?”
楊戩但笑不語,只是看著秦檜。
秦檜對隨行的人一揮手道:“你們先下去,本相與這書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