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大梁有近千里之遙,根本沒辦法勸阻,更何況,他受命守衛臨魏,提防秦國。
“說起秦國……據說秦妃已有數次前往咸陽,與秦王交涉,也不知秦國目前究竟是什麼態度。”季鄢好奇地問道。
“……”
司馬安一言不發。
在整個河西郡,他是唯一知曉君主趙潤全盤戰略計劃的人,因此,就讓前一陣子白方鳴、季鄢等麾下部將困惑於秦國為何不遲遲派兵,支援他魏國抵擋諸國聯軍時,司馬安從未表露過自己什麼看法。
因為他知道,他魏國的君主根本就沒想過要秦國的援軍。
只是這些心裡話他不好說,畢竟萬一洩露出去,極有可能導致秦國惱羞成怒此時的他,並不知曉秦國其實已經得知了真相。
回到郡府,司馬安用罷早飯,然後便在書房翻閱兵書。
每當拿起那幾本兵書時,他就忍不住有些想笑,因為這些兵書的著者,有好幾本是跟他一輩徐殷、朱亥、百里跋等人。
在這三位曾經的同僚所著的兵書中,他最熱衷於翻閱朱亥所寫的兵書倒不是因為他覺得朱亥寫得好,而是他要挑刺。
記得前兩年,他就從朱亥的兵書中挑出了幾個模稜兩可的漏洞,對此他專門寫了一封信,將其中錯誤仔仔細細地寫在紙上,專門派人送到朱亥的府上去噁心後者。
沒過多久,他就收到了朱亥的回信,信中一大串汙穢不堪的罵詞,但是司馬安看完非但不惱,反而哈哈大笑,因為他不難想象,那個蠢材在收到他的書信後,究竟是怎樣一副難看的神色。
“就朱亥那種貨色,居然也有臉寫書,陛下真是太寬容了……”
一邊嘀咕著,司馬安翻閱著朱亥的兵書。
可能是經過了上次的教訓所致,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