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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3部分

打,儘管這裡有整整數千人,但卻沒有一個人抱怨。

而司馬安作為河西軍的軍主,此時亦環抱雙臂站在雪地中,面色冷峻地凝視著麾下士卒的操練事宜。

不知過了多久,有一隊騎兵從遠處而來,為首一員魏將笑著與司馬安打招呼。

此人叫做季鄢,乃是碭山軍的老人當時司馬安麾下最倚重的兩員騎兵,其中一人便是季鄢,而另外一人,叫做樂逡。

當年季鄢、樂逡共同執掌碭山軍僅有的兩千餘騎兵,可今時今日,因為有地利之便,河西軍的騎兵營已然擴充到了五千人,由當年的碭山軍獵騎營騎卒擔任將官,實力非常強勁,絕不亞於魏國其他的騎兵。

“季鄢?”

注意到季鄢的接近,司馬安轉頭瞧了幾眼,朝著季鄢點點頭問道:“有何情況麼?”

此時季鄢早已翻身下馬,聳聳肩說道:“並無異狀。”

看到季鄢聳肩的舉動,司馬安有些不悅,當即低聲斥道:“不可學白方鳴那廝!”

白方鳴,與蒲坂尉聞續一樣,皆是司馬安當年器重的副將,不過相比較穩重的聞續,白方鳴性格輕佻恣意,這讓司馬安非常不喜,因此,他當年才推舉了聞續出任蒲坂令,調到河東守魏忌麾下擔任副將。

季鄢早就清楚這位老上司的性格,聞言立刻告了罪,旋即將話題轉移到他今日的見聞上:“途中末將得知,北面的牧場,有一排牧屋被積雪壓塌了,導致一批牛羊被冰雪凍死……”

聽聞此言,司馬安皺著眉頭說道:“竟有此事?該地守備幹什麼吃的?”

他倒不是心疼那些牛羊,只是他知道,他魏國目前尚未滿足對耕牛的需求,因此,作為魏國幾個供輸耕牛的天然牧場之一,河西郡每年獻給國家不少耕牛,損失一頭司馬安都感到心疼。

當然,他最擔心的還是戰馬,因此他立刻詢問了有關於戰馬的損失。

“戰馬倒是還好……至今為止,據末將所知大概只損失了數十匹而已。”

季鄢搓了搓雙手,旋即吸了口冷氣說道:“也不怪那些人,誰曉得今年的雪會比往年更大……”

“哼!”

司馬安冷哼一聲,面無表情地說道:“若是提前有所防範,就不會有這等無謂的損失!……瀆職者,仗四十!”

季鄢面色訕訕地賠笑,旋即小心翼翼地說道:“將軍,近期天氣過於寒冷,可否先記著,等到來年開春在一併處罰?”

聽聞此言,司馬安上下打量了幾眼季鄢,平淡問道:“那瀆職者,是你的親眷?”

“不是不是,末將豈敢徇私?”季鄢連忙解釋,隨即壓低聲音說道:“是我軍戰亡士卒之子……”

司馬安聞言沉默了片刻,隨即沉聲說道:“仗二十,記到來年開春,若再有下次,雙倍處罰!”

“是是是……”

季鄢陪著笑連連點頭。

旋即,他轉頭目視著那些正在接受操練計程車卒們,感慨地說道:“當年那群小崽子,如今一個個也長大成人了……”

聽聞此言,司馬安冷漠的臉龐上稍稍露出幾許溫情。

天下軍隊,無有不出現傷亡者,無論當年的碭山軍、還是如今的河內軍,皆不例外,幸運的是,如今他魏國富強了,且君主趙潤對軍卒格外優厚,使得曾經那些戰亡士卒的子嗣,皆能得到照顧,逐漸長大成人。

當看到那些曾經的小崽子繼承了其父的遺志,待長大成人後毅然投身他河內軍,司馬安由衷地感到自豪。

早操過後,那數千河內軍士卒陸續回城,此時,司馬安與季鄢並肩走入城內。

期間,季鄢忍不住說道:“也不知大梁那邊的戰事如何了……”

聽聞此言,司馬安的面色沉了下來。

別看他當初曾與趙潤鬧過很大矛盾,但後來,他非但逐漸認可了後者,還堅定地認為,這是一位註定會使他魏國變得越來越強大的雄主。

正因為如此,當司馬安前一陣子得知君主趙潤竟選擇御駕親征、前往大梁抵禦百萬餘諸國聯軍時,心下很是震驚。

“朝廷諸大臣怎能坐視陛下親身犯險?!”當時司馬安大驚叫道。

不可否認,司馬安亦對大梁的處境感到憂心,但相比較之下,他更擔心他魏國的君主。

宋郡淪陷、潁水郡淪陷,這算得了什麼?他魏國尚有精銳軍隊可以收復失地!

反之,倘若失去了那位君主,那才是萬劫不復!

只可惜他遠在臨魏,距